56 天哪,陛下居然為了世子(2 / 2)
「好好不去。」殷無執道:「知道陛下累壞了,先睡會兒。」
殷無執親自送穀晏出門,道:「太醫好閒,還管起溺水小宮女的事兒來了。」
穀晏輕嘆,道:「恰逢路過,聽人打撈便看了一眼,未料真是太極殿為陛下端水的宮女。」
「有勞穀太醫親自跑一趟了。」
穀晏感覺到了他的敵意,識趣道:「殿下就送到這裡吧,微臣告退。」
殷無執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從轉身回到太極殿。那廂,穀晏順著宮牆一路前往太醫院,路上忽然冒出來一個侍女:「穀太醫,姚太後有請。」
穀晏垂目,禮貌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薑悟已經重新被搬上了床,他今日與姚姬說了太多話,委實是累壞了。
殷無執直接趴在他枕邊,道:「陛下,臣覺得穀晏有問題。」
「。」
「他是不是與姚太後是一夥兒的,知道咱們要詐她。」
「。」
「陛下,方才太後可有說什麼?」
薑悟睜開一隻眼瞅他。
「這個眼神真是飽含智慧,廣袤無限,如無字天書……」
薑悟:「。」
殷無執放棄:「答案太復雜,臣猜不到。」
「十六。」
身後落下一道身影,殷無執下意識回頭,十六對他頜首,道:「世子走後,陛下說:母親不也一樣。姚太後說:什麼?陛下說:是以色侍人的東西。姚太後說……」
殷無執紅著臉把場景續上,十六卻戛然而止:「陛下,屬下要喊陛下的名諱。」
薑悟:「。」
殷無執道:「用陛下代替。」
十六便接著復述:「陛下,你膽敢對母親這樣。陛下說:母親也不過是孕育朕誕生的工具罷了,就像朕對於母親來說,也隻是讓您當上太後的工具,工具與工具之間,難道還要分出個高低貴賤不成。太後氣的抓了一把貓毛,貓跑了出去。」
殷無執:「我看到了。」
「太後說:你怨恨母親,已經到一點情分都不顧及了麼?陛下說:情分?朕如今……」他頓了頓,糾正道:「陛下說:情分。朕如今隻與一人講情分。」
「太後說:誰。陛下說:……屬下要直呼殿下之名諱。」
殷無執迫不及待:「允允允,快說。」
薑悟:「跳。」
十六:「太後說:你當真給那混賬東西迷了心竅。陛下說:……」
「跳。」
殷無執道:「陛下說了什麼?」
十六聽話地跳了過去:「太後說:你知不知道他城府有多深,他有多狡猾?他在前線就把趙國軍隊騙的團團轉,你居然真的信他?」
殷無執:「陛下究竟……等等,姚太後說,我在前線把趙國軍隊騙的團團轉?她說的是趙國軍隊,不是敵國軍隊?」
十六:「正是。」
殷無執道:「然後呢?」
「跳。」
殷無執忍無可忍,轉身捏住了薑悟的嘴,下一瞬,他脖子上便被架上了烏黑的軟劍。
殷無執隻好放開薑悟的小雞嘴,道:「陛下,臣與十六出去談,不打擾陛下休息了,好不好?」
薑悟又睜開一隻眼看了他片刻,因為整理剛才和姚姬的談話實在太費時間,便喪氣道:「滾。」
十六收劍,隨著殷無執一起滾到了屋外,繼續復述剛才的一切。
等到薑悟醒來,一眼便看到了趴在他床邊的兩顆腦袋,一個阿桂一個殷無執,一黑一白,並排整齊。
黑的那個本來耷拉著狗耳朵,看到他便立刻豎了起來;白的那個臉蛋通紅,眼睛裡都蘊含著粼粼水光。
「原來,臣在姚太後眼裡,是陛下的情人……」
薑悟:「小情人。」
「臣不小。」
「小表弟。」
「……說了不小。」
「小。」薑悟說:「比朕小。」
殷無執不甘心地喊:「齊給使!」
齊瀚渺:「?」
「你立刻去拿尺子,我要跟陛下比誰大。」
齊瀚渺靜了靜,說:「世子殿下,不帶這樣羞辱人的。」
殷無執:「?」
齊瀚渺:「奴才,奴才雖說如今無了,可以前,大小也是個男人,殿下,怎可如此傷奴才的心。」
「……」殷無執半晌才憋出來:「我說的是量身高於肩寬。」
怎,怎麼還帶,往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