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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答復的他看似輕鬆地吃完了這頓午餐,心中的不安卻逐漸成型,越來越鮮明。
可是這樣真的公平嗎?
他也想讓哥哥開心。
可他做不到,林與鶴連自己的情緒都沒能掌控,怎麼能覺得自己還可以幫別人?
下午兩人一起海洋館,大範圍的行走和令人驚嘆的美景分散了林與鶴的注意力,直到晚上回家後,他才重新想起這件事。
他在浴池裡又仔細地看過了那隻鶴,近距離的,毫無阻礙。陸難把白天寫在愛情日記上的那件事又鞏固了一遍,也許不止一遍,後來就越發想要更多。
林與鶴的神智被沖得七零八落,卻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無措。他的想法一直沒有變過,愛情隻是任務,可這個任務落在他身上,卻好像開始向著無法控製的情況發展。
林與鶴越來越沒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帶著鼻音被迫叫出聲音破碎的「老公」時,除了羞恥——
居然還生出了隱秘的、無法解釋的開心。
第二天,林與鶴身上更酸了。
還多了更多隱秘的部位。
在他一次次地分神考慮自己和哥哥的事情時,林與鶴收到了一個消息。
吳欣,他的繼母,懷胎六個月之後,流產了。
消息是沈回溪告訴他的。林父已經很久沒和林與鶴聯係了,林與鶴自然也不會主動和他們聯絡,畢竟錢都已經還清了。
所以和沈回溪聊了好一會兒,林與鶴才回憶起來,吳欣流產的這天,正好是林父和吳欣的結婚紀念日。
新年將至,這是個難得的吉日,每年都會有許多情侶選擇在這一天結婚。
吳欣流產的事並不算秘密,除了她那個鬧騰不休的大女兒讓這件事變成了眾人皆知的笑柄,吳氏的破產也是導致吳欣保胎不穩的重要原因。
沈回溪說:「其實這些事很早就有端倪了,這幾個月吳家情況一直不好,但凡酒會之類的公開場合都沒怎麼露麵過,連麵子都撐不下去了。破產隻是在走流程,等最後的結果。」
「你爸和吳家他們沒再聯係過你吧?有什麼事你也別參與,這事都和你沒關係。」沈回溪說,「吳家早就公證過,剝奪了你的繼承權,生怕你搶他們財產似的。」
這下正好,吳家那些爛攤子想找林與鶴也沒理由了,頂多能讓林父他們打打感情牌,林與鶴不予理會就成了。
林與鶴搖頭:「他們沒找過我。」
沈回溪說:「那估計是陸董攔下了。」
林與鶴沉默。
這其實是非常顯而易見的事,他不知道吳氏的破產有沒有陸難的原因,但以吳家以往的風格,能這麼老實始終沒來騷擾林與鶴,肯定有陸難的安排。
林與鶴想了想,又問:「你說的那些酒會是怎麼回事?」
沈回溪說:「就是一些慈善酒會或者宴會之類,交際用的,其實沒什麼實際用處,不過為了牽線社交,拓寬人脈,各家基本都會派人去。」
林與鶴頓了頓,問:「陸先生也會去嗎?」
「會。」沈回溪說,「不過他們那個圈子更高一層,氣氛更嚴肅了,我隻去過兩次就不想去了,太累,後來都是我爸帶著我媽去的。」
林與鶴抿唇。
他從來沒有去過。
訂婚的那天,林與鶴看著滿場賓客,本以為這會是自己不得不麵對應酬的開始,卻沒成想,從始至終也就僅有那一次。
林與鶴終於反應過來,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他不單單隻是接受了太多,還欠缺了太多。
除了感情,在物質上,他也從來沒有履行過愛人應盡的義務。
明明這段關係中擁有壓倒性優勢的人是陸難,他卻一手將所有全給了林與鶴,林與鶴永遠在接受、在坐享其成。
他給不了回應,卻還在不勞而獲。
就算這是場協議,那未免也太不公平。
何況林與鶴清楚,哪怕陸難一個字都沒有解釋過,林與鶴也清楚,男人從未把這段感情當成過交易。
林與鶴想。
這場協議換其他任何一個人來完成,或許都比他合適。
回家吃晚飯時,林與鶴提起了繼母的事,陸難聞言問:「他們來找你了?」
「沒有,是回溪和我說的。」
林與鶴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吳家的事,是不是和哥哥……」
「這是商業上的事,經濟糾紛,寧寧。」陸難說,「不用多想,和你和我,和我們的婚姻,都沒有關係。」
林與鶴發現,他不僅是實質上在被保護著。
連情緒也一直在被人安撫著。
晚上他們休息得很早,沒到十一點就上了床。經過這幾晚的相處,睡前的暖手暖腳似乎已經成了慣例,有時候也會暖一暖別的地方。
林與鶴咬著手背低低吸著氣,這些天來他幾次以為會順理成章,但並沒有。
陸難把人暖化之後就收了手,今天也一樣。昨天做得最過火的時候,他還幫林與鶴含住了下麵,但林與鶴哭得太厲害,掙紮著不想讓他碰,陸難才剛放開,就發覺人蜷著腳趾顫抖著去了。
這是陸難的錯,結婚那晚他早就知道了林與鶴有多敏感,卻還用了嘴,林與鶴根本受不住。所以他今天吸取教訓,隻用了手,等人埋頭在他懷裡顫栗著繃緊身體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簡單幫人清理了一下,他就把人摟住了。
「睡吧,乖。」
林與鶴還在小口地急促地吸著氣,一向畏寒的身體難得地熱得發燙。陸難的動作不止會幫他取暖,還能助他早點入眠,類似牛奶的功效,卻無害得多。
但今天林與鶴卻沒有直接睡過去,他沒有再忽略腿間的硬度,咬著白皙的手指,用很低的聲音問。
「哥哥呢?」
「嗯?」陸難在他後背上輕輕幫他順著氣。
林與鶴努力控製著聲音的平穩:「哥哥為什麼不做?」
陸難的眸光暗了暗,卻依舊動作溫柔。
他口勿了口勿林與鶴的額頭,說:「等你能接受我。」
等身體的適應,也是等感情的接納。
林與鶴清楚陸難的意思,可他越是清楚就越想不通。
他感受著男人的體溫,男人的克製,茫然地想。
等待就要讓哥哥煎熬嗎?
這段感情裡,他的開心,為什麼總要讓陸難付出代價?,,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免費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