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滄昱仙尊裕蒼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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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簡覺得現下的情況,不外乎做學生那會兒,期中作業還沒交,期末作業已經壓了上來。

她雙手掐了指訣,艱難地擋住了這飛揚的攻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來人氣勢洶洶,所用的法器卻多少有些浮於表麵功夫的意思,榮簡一張薄薄的紙符便已經擋住了大半,倒是有一顆小石子穿過了她的防禦,劃過了她的麵頰。

榮簡的臉上一涼,想必是流血了。

但是她的神色毫不慌張,沒有半分要去擦血的意思,反倒是把手上所有的紅色符咒往外扔去-

其中不乏多的是攻擊性符咒,有幾張還是滄昱仙尊出品,質量保證。

榮簡根本不去想厚積薄發的戰術,既然知道自己也許與人擁有差距,那出奇製勝才是她的戰鬥標杆。

眼看著那些紅色的攻擊法術都往前飛去,榮簡也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破!"

符咒之術,在於兩種。

一些是瞬發符咒,就算毫無靈力的凡人,拿到符咒也可以使用,而另一些,例如她手裡的那些攻擊性符咒,則需要以血催動。

榮簡看著自己的血滴往外飛去,而下一秒,另一邊不速之客麵前的塵埃散去,她看清了對方那雙充滿怒氣的眼睛。

榮簡這才發現這原來是熟人。

而同時,她那滴血無法召回,所有的攻擊性法術已經蓄勢待發,隻能大吼一聲∶"你開個防禦!"

說完這句話,榮簡也近乎狼狽地往後躲去。

符咒的攻擊不分敵我,眼前巨大的火星,雷擊甚至水流同時出現,她嘆為觀止,然後乖乖地在院裡的石板後,躲得更好了。

她看著這些世間的元素頗為壯觀地互相撲棱了一陣子,有些痛心地發現自己的小院就此毀了一半。

而另一邊,元素的碰撞凶猛地讓她心驚,但是很快,她看到元素全部被卷成了一個團,那些本躁動不已的攻擊法術在那個團裡依舊在爭相著逃出去,但是卻依舊在團之中慢慢地化作灰燼。

榮簡?

這是她刻了快半個月的符咒啊!

她麻木著一張臉,看著元素團消散後,出現在元素團之後的男人。

對方正是束藍崴。

此時他本身精心梳好的頭發已經亂成了一團,精致的服飾上也盡是被燒焦一般的痕跡,端正的臉上也留下了狼狽的傷痕,此時微微顫抖著,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腳邊,布滿了碎裂的法器,其中有好幾個就連榮簡這個外來客都知道價值連城。

榮簡權衡了一下兩者之間的損失比例,終於非常舒心地長嘆一口氣,幾近是揚眉吐氣地過去和對方行了個禮∶

"束前輩。"

束藍嵐這才反應過來,他怒目圓睜∶

"江榮簡!我之前放你們師徒一碼,是因為裕蒼那家夥說他有什麼未完成的事情,怎麼,他未完成的事情就是去殺光仙宗啊!"

榮簡打量了他幾秒,確定對方再怎麼富可敵國,這下下去身上也應該幾乎沒什麼能用的法器以後,這才慢慢搖了搖頭,反問道∶

"你是怎麼找到我和裕蒼的行蹤的?"

束藍凰一時不查,被她帶了過去∶

"我在自己留下的那把匕首上,放了追蹤符咒…''''

榮簡∶…你這男主,濃眉大眼的,沒想到壞得很!

她不由開始思考裕蒼到底把那把匕首放在了哪裡,那邊的束藍胤卻提高了聲響∶"不是,我在問你問題呢!回答我的問題!裕蒼的所謂未完成之事,就是要殺光仙宗嗎?"

榮簡這才重新被眼前灰頭土臉的男主吸引了注意力,她抬眼看了過去,對方狼狽得像是剛從哪個廢墟裡爬出來,但是他的眼神卻是清澈的,此時更是有些緊張。

看著榮簡遲遲沒有回答,他忍不住煩躁地開口∶

"我告訴你,江榮簡,你別看你師父現在像個沒事人一樣,等到魔氣完全入體的那天,他的身體根本負荷不了那樣的力量,那樣的後果………

他的聲音完全低了下去,聽上去近乎有些低落∶"你沒法承擔,裕蒼不能…我自然也不能。"

榮簡眨了眨眼,突然問道∶"你這些天都去了哪裡?"

束藍凰∶"就還在魔界唄,我在尋找……不是,我說你這個小姑娘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尊師重道!不要老是打斷我說的話啊,你聽不見我的…"

''''在尋找''''…?

在魔界可以尋找什麼呢?

自然隻有能讓裕蒼在魔氣與靈氣相互融合的時候,活下來的辦法。

榮簡眨了眨眼,她慢慢地撇開了視線,有些不想再看眼前這位男主。

不得不說,與伏呂律完全不同,眼前的束藍鼠雖然年齡是前者的數十倍,但是心智卻依舊赤忱。

在遇到入魔的密友的時候,他雖然第一反應是要根據從小被教導的那樣,殺死對方,但是,在冷靜下來之後,他卻開始尋找破解的方法。

裕蒼對他來說,是生命轉折點上的那一道燈塔。

而他對裕蒼來說,同樣是一個相互扶持的重要道友。

但是,換句話說,即使有著男主光環,這位束藍凰依舊找不到可以破解魔氣靈氣如何平衡在一個身軀內的方法。

榮簡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髒有些微微地往下墜去,她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那方依舊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束藍崖,又抬頭看看天邊越發靠近的烏雲,突然覺得有些疲倦,她默默揮手∶

"束前輩,你趕緊走吧。"

束藍廊氣笑了∶"不是,你,哦……"

他這才注意到了天空中越發湊近的烏雲,終於慢慢地閉上了嘴,他問榮簡道∶"你現下便要渡劫?你要競升了?"

裕蒼覺得自己的狀態極為危險。

他的耳畔邊,哭叫聲以及兵刃相撞的聲音自始至終沒有停歇過,但這些嘈雜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可這些之於裕蒼,卻也隻不過如鏡花水月,朦朧得仿佛虛幻。

對於裕蒼來說,這次肅清仙宗的舉動,無疑不是一次單方麵的碾壓。

比起之前一次的稍許狼狽,他這次甚至可以遊刃有餘地躲過飛濺的鮮血了,在手中之劍出手的時候,近旁的人甚至也再沒有躲閃或者反擊的可能。

但是,令他覺得心驚的,則是自己的心境。

做修士的百年來,他一直被教導的,便是敬畏自然萬物的生命,他是劍修,劍上從來不少血液,但他同時卻會記住那些死在自己劍下的生命,而現下,別說記住那些葬身在他劍下之人,裕蒼對於眼前人的死亡,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

-更準確地來說,是他根本沒有再去為這些生命產生任何情感的時間。

他隻是麻木地舉劍,,像是在完成自己心中的某個執念一般,扼殺眼前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而內心深處,一股又一股的黑色又渾濁的霧氣正在叫囂著,嘶吼著。

裕蒼的眼前微微發黑,他乾脆閉上了眼,隻靠著觸覺動作,避開了眼前仙宗之人的垂死掙紮,。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在黑暗霧氣中不斷掙紮,不斷想往前走,卻又重新被往後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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