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殘廢將軍楚懷慈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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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簡:……

這原著裡也沒寫啊。

她反復看著手上這封信箋,上麵繁復的刻紋看上去價值不菲,同時湊近後還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淡香,雖不女氣,但足以蠱惑人心。

——怎麼看都是請求幽會的字條啊?

榮簡不信邪地翻來覆去半晌,沒在這張字條上看出新的名堂。

但想想剛剛荷蕊把這張字條塞給自己那快準狠的模樣,又看看這張字條那寥寥幾字之中就帶著的暗戳戳親昵之感,榮簡便能猜測到男主凰怳和這位十八線女配沈榮簡用這樣的字條傳遞信息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

榮簡看著『江亭』。

這個地方她倒是知道,就在宮中竹林穿出去大約要走個三裡路的地方,子時,那都快淩晨了。

這男主確實不安什麼好心啊。

榮簡頭疼地把字條放下,荷蕊又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她身邊,榮簡一個激靈,還沒來得及心虛,就看到對方乾脆利落地把字條接過去,打了個火折子,便把字條給燒了。

榮簡:……

她被對方的熟稔給驚呆了,現下瞠目結舌了半晌,就聽荷蕊壓低聲道:

「奴婢晚上來接殿下。」

榮簡麻了:「……哦。」

不論如何,在小皇帝口中下周才會到的男主在這周就費勁千辛萬苦地要和沈榮簡見麵,那其中一定是有什麼緣故的,榮簡不論如何也得和對方見上一麵,才能看下一步棋怎麼走。

她又在宮外無序遊盪了片刻,這才終於等到了太醫那方的小廝叫人。

榮簡走近自己殿內的時候,正好碰上侍女們把浸染了汙血的盆拿出來,就算有梔子花的香氣壓著,那血腥味依舊有些刺鼻。

榮簡眨了眨眼,這才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跨入宮中。

太醫已經開始收拾行當,倒是那方的楚念臉上神色蒼白,榮簡心下一緊,停在殿門口,招呼太醫出來,那方的侍女極有眼色地關起殿門,榮簡才開口問道:

「是出什麼事了嗎?」

太醫規規矩矩地行禮:「殿下,楚將軍雖身受重傷,勝在年輕底子也好,身上的傷已無大礙,隻不過將軍的腿,被打斷時候的手法殘忍,即使配合我的金針治療,還需過段日子才能重新運作。」

榮簡眨了眨眼,一下子感覺到極其得欣慰。

她之前已經做好了所有最壞的打算,現下如若能站起,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莫大的安慰了。

小姑娘無意識地長呼一口氣,這才道:「多謝太醫。」

她動了動手指,緊跟其後的荷蕊便笑容滿麵地遞上了一個荷包,太醫意思意思地推了半晌,這才小心收了下來。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又招呼身後的小廝從竹籃中拿出一卷羊皮紙:

「臣這裡還有一物,也許殿下用得上。」

榮簡眨了眨眼,快速地展開羊皮紙。

竟然是一個器械的構造圖,每個圖紙都極為詳細地拆分又合並。

榮簡琢磨了幾秒,這才發現,這個器械竟然與現代的輪椅極為相同。

她不由又更加認真地研究了半晌,這才大喜: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給少將軍用。」

太醫趕緊一笑,斟酌了好久,才又小聲開口道:

「不過,這一器物隻能保證少將軍平時可以方便些,在,在床笫之上,望,望殿下還是要收斂一些……」

榮簡先是一愣,這才意識到,這位太醫能在大半夜被她直接召過來,一定是和這位沈榮簡長公主殿下有「長期合作關係」,按照原身的設定,估扌莫著還給她看過不少被她在床笫之上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麵首』。

榮簡這才琢磨出來,昨晚上對方剛見到自己的時候,那副緊張又害怕的模樣,多半是以為那位楚將軍的慘狀也是自己折磨的……

榮簡:「……多謝太醫提醒。」

她笑容難免有些僵硬,倒是那方的太醫依舊是鬆了口氣,滿麵笑容地離開了。

按照約定的時間,之後如沒有特殊情況,他隻需要隔日進宮為那位楚將軍做一次針灸就好了。

榮簡看著對方走得極快,像是生怕再次被自己叫住的模樣,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她又屏退了身邊的侍女,這才重新打開了宮殿的門。

現下殿內的血腥味終於散去了不少,楚念靠在床榻之上,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榮簡有心想要嚇他一下,便特意繞後,等到離對方隻剩下大約一臂之距的時候,她才毫無征兆地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榮簡:「楚將……我!」

她差點一聲國粹出聲,那方的楚念幾乎在她碰到自己肩膀的那一刻便像是本能地出擊,榮簡毫無防備地被他整個人往前拉了過去,對方又堪堪在聽到她聲音的時候收了力度。

由此。

榮簡幾乎整個人都摔在了對方的懷裡。

她完全想不到現下的發展,一時間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空白,倒是那方的楚念,他的耳廓像是燒起來一般的紅,偏生又緊抿著嘴唇不敢說話。

他的手還扣著公主那纖細得仿佛一碰就折的手腕,卻覺得手心燙得嚇人。

倒是榮簡比他反應得快一些,此時她趕緊撐著床榻的空地站起:

「哎呀,可別壓著你的傷口了!」

小姑娘心直口快,看著對方滿身的繃帶,和隱約從繃帶那方滲出來的血,她不禁有些心疼,但卻也做不了什麼,隻能長嘆了口氣,才有些蒼白地問他:

「還疼嗎?」

楚念紅得發燙的耳廓終於在小姑娘離開的時候平靜下來,他看著小姑娘微微皺起來的眉,心中微微一動,感受著身上在藥物作用下幾乎撕裂般的疼痛,卻輕輕地道:

「不疼的。」

榮簡知道對方肯定是在騙人,但也沒什麼法子,隻能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對方的床邊,小聲叮囑道:

「今日給你來診斷的陸太醫,是我朝醫術最為高明的太醫,他在太醫院說一不二的,你好好聽他的話,一定能好,忍著點,好了就不疼了。」

楚念知道眼前這位雖是長公主,但對方今年不過也才剛及笄,可她說話卻總有一股老氣橫秋的意味,現在更是像在哄孩子一樣。

但因為對方的眼神真誠,看著他傷口的時候又是真切的疼惜,由此楚念沒有半分被輕看的不適,反倒心裡溫暖,可到底他麵上笑不出來,隻是輕輕點頭:

「好。」

榮簡不知道的是,楚念並不怕疼痛。

作為一個將軍,他早已習慣和各類的傷痛為伴,而那些傷痛也會在最緊要的關頭中,提醒楚念,他還活著。

可是,剛剛太醫為他診治雙腿的時候,雖然對方什麼都沒說,拿著的那些金針看上去也極為駭人,但……

楚念什麼都感覺不到。

對方為自己脫下布料的時候,他感覺不到那質地優良的布料貼在自己腿上的感覺,而腿上淤青遍布,他卻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等到金針戳下去的時候——

他也什麼都感覺不到。

但他可以看清太醫緊皺的眉頭,也能注意到後者低聲囑咐小廝為他行針的時候的沉重。

楚念目光晦暗地看著自己現下被重新固定好的腿,一時間有什麼最壞的念頭湧入了他的大腦。

不會的。

在那個念頭更為清晰之前,黑發的將軍快速地把這個念頭按了回去,他讓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榻邊少女如花的笑靨之中,確實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

而那方的榮簡看著對方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不時就會有些茫然的神色,一時間心下一沉,這才試探著問道:

「懷慈,你還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她看到那少將軍的臉色明朗了一瞬,但很快又暗下去,像是掙紮了幾秒,他才搖頭:

「我相信那位太醫的醫術。」

榮簡眨了眨眼,她說不清自己這時候湧上來一股極大的不安來自何方,但是眼下,楚念的神色太過如常,就像是突然戴上了一個精美的麵具一般無懈可擊。

小姑娘輕聲道:

「好,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及時告訴我,好嗎?」

楚念對她笑了笑,榮簡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地給他畫了大餅:

「雖我珅國不如你黎國有廣闊的草原,但皇家也有一塊很大的後花園,那方養了數匹寶馬,等你好了——你教我騎馬如何,我還不會騎馬呢,之前被我皇弟笑了。」

她這時候才帶上了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嬌嗔來,楚念順著她的話抬了頭,正好撞進女孩子太過明艷的眸子之中。

像是突然被灼燒了一般,他有些狼狽地移開了視線:

「能教殿下騎馬,是懷慈的榮幸。」

而下一秒,他就感覺到有一雙溫熱的手把他的臉輕但不容分說地轉了過來:

「既然我叫你懷慈,那就直接叫我榮簡吧。」

榮簡幾乎是不依不饒地看著對方的眸子不肯放手,那方的青年倒是一愣,但他也隻是勉強地笑了笑,卻沒說話。

榮簡嘆了口氣之後,才放開了對方的臉。

——瞧這少將軍愁的,連臉紅都給忘了。

她不由分說地伸出了手,正麵朝上:

「把手給我。」

楚念這次終於才有了些反應,他有些困惑地看了一眼榮簡,嘴唇微動一下,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看著女孩子堅定的神情,他才閉上了嘴,很慢很慢地把手放到了榮簡的手裡。

榮簡的手比楚念的小了一圈,這時候用兩隻手攏住對方的時候,甚至顯得有些自不量力起來。

但是她不這麼覺得,隻是感覺自己手中的這隻手著實有些涼,心中還開了兩秒小差,想著等會兒一定得給對方加個暖爐。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誠懇地說道:

「我想告訴你,你的腿,情況不怎麼好。」

榮簡這句話說出口,楚念和她一起愣了一下。

榮簡這邊倒是有些懊惱,她剛剛一直絞盡腦汁地想著該如何多少讓自己的話語委婉一些,但是看著楚念那雙在不經意間就會露出不安以及緊張的眸子,她就不想說任何的謊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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