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致富(1 / 2)
一周後,賀家的邀請函送到筠園。
傭人來說這事時,喬焉和陸清予正陪著章之聆吃晚飯。
「這個賀家是以前的兆城賀家?」章之聆問。
陸清予放下筷子,掃了眼邀請函:「是。」
章之聆點頭:「他家老夫人和我三姐是閨中密友,以前和我時常見麵,後來沒有聯係了。」
陸清予說:「這天我有個重要會麵,恐怕去不了。」
喬焉以為他這話和以前一樣,就是不願意浪費那個時間,讓她過去照個麵,意思意思,便說:「我去。代您和清予捧個場。」
她說得俏皮,章之聆笑笑:「這也是合禮數的法子。」
喬焉拿過一並送來的拍賣手冊,問章之聆有沒有看得上的?
「您喜歡哪個?我來拍,清予給錢。」她說。
章之聆又笑著向陸清予,感嘆:「有你倆陪著我啊,真好。」
喬焉和陸清予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章之聆隨手翻了翻手冊,她這個歲數早就過了喜歡這些首飾珠寶的年紀,倒是有顆粉鑽項鏈看著不錯。
「這個襯你。」章之聆說,「讓清予買下來。」
喬焉趕緊擺手,心說她哪能收這麼貴重的東西?有張床就夠奢侈的了。
結果陸清予很自然地說了句:「好。」
*
回到房間,喬焉問真要拍下那顆粉鑽?
陸清予插著口袋覷她,她瞪眼:「我可不是想要啊!」
她喜歡錢不假,但也不能啥啥都往兜兒裡揣,折壽。
再說了,他們是假情侶,真上下級,陸清予為著章之聆一句話買顆粉鑽,他自己也戴不了,也太……哦,他有錢,隨便。
想通這點,喬焉也沒所謂了,反正拍了她也會還給陸清予。
「那你回頭讓方助理教教我怎麼拍賣。」她說,「這屬於新技能,我得練習。」
陸清予還是沒言語,瞥到陽台前支著的畫架,起了幾分興趣。
喬焉沒在意,等發現陸清予「賞畫」的時候,血壓蹭地上來,沖過去擋住了畫板。
「沒、沒禮貌!」她後退半步把畫擋死,「誰讓你看了?」
陸清予反問:「你擺在公共區域不就是讓人看?」
喬焉畫畫一向沒什麼遮擋。
隻不過她這次給承飛畫的插畫是其中男女主浴室接口勿的一個場景,人物動作並不那啥,但是配合著氛圍就比較有張力了。
特別是男主濕身,月匈肌畢露,視覺效果血脈噴張。
「那也不行!」喬焉受著臉上的灼熱,摳摳腳趾,「這都是我的私人靈感,未經允許不得擅自觀賞。」
聞言,陸清予也不勉強,走到沙發那裡坐下。
喬焉趕緊拿畫紙遮住畫,這才鬆口氣。
她也走到沙發坐下,說回正事:「賀家的這個慈善晚宴,你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嗎?這個賀家地位不低吧,我得多做準備。」
這話讓陸清予想起什麼,他看著喬焉,又是好一會兒不接話。
她被他看得心裡莫名發虛,扌莫扌莫臉,上麵什麼也沒有,那他看什麼看?
「你今天……」
「不想去可以不去。」
「什麼?」
陸清予靠著沙發,手肘撐在扶手上,姿態稍顯慵懶:「你如果不想參加,可以不參加。」
喬焉眨眨眼,張著嘴沒說出話。
還是看到陸清予要起來,她才問:「陸先生你是不想用我了嗎?」
陸清予:「……」
喬焉越想越有可能。
這段時間她是略微猖狂了那麼一點點,可這也不能怨她啊,事實就是任務多工作難,絕對不是她虛報高價。
「陸先生,我這次可以少收點兒。」她謹慎地比劃了一下那個「點兒」,「你看行嗎?」
陸清予沉默片刻,忽然覺得還真是他想多了——某人的工作熱情一直都很飽滿。
「不用。」他說,「該多少就多少。」
喬焉一聽,小雞啄米式點頭:傻子才想少掙呢。
「那我一會兒聯係方助理啦。」她笑著站起來,「你不用書房了吧?我去了。」
陸清予瞧她高興,提醒:「你的畫。」
她一聽,跑過去搬畫架。
路過沙發的時候,坐在上麵的人又說:「畫的不錯。」
喬焉謙虛一笑:「哪裡哪裡,還有的練呢。」
「尤其人物線條。」
「咳,我那是有過實戰經驗。」她笑得眼睛眯起來,想到又要收賬一筆可觀的數字,得意的忘記藏好小狐狸尾巴。
「我跟你說啊,美術雖然是藝術,但來源於生活。什麼都沒有親眼見過、親手扌莫過的有感覺。那畫出來才好看呢。」
陸清予深以為意地點點頭:「這麼說,你看過也扌莫過。」
「那肯定的啊!不然我能畫的那麼……那麼……」
逼真。
咣當,畫架掉在地上。
喬焉有點兒懵地看著坐在那裡神態自若的男人,生平第一次有了殺意。
是!
她是因為那次的手感才有了實操,所以下筆如有神!
可那又怎麼樣?
不是他趁她喝醉了和她睡一張床,會有這好事?呸,這倒黴事!
「陸先生,你不覺得你的記憶力有些過分好了嗎?」喬焉繃著小臉說,「這樣我們很難保持愉快的合作。」
陸清予不以為然:「誇你畫好也是錯?」
「你明明是……」
很好,算你狠。
「沒錯。」她抬起下巴,「我就是畫的好,謝謝誇獎。」
陸清予彎唇:「不謝。」
她心裡回他一串哼哼哼,拿起畫架準備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去,又聽——
「畢竟模特完美。」
喬焉:「…………」
我站這兒都扌莫著你的臉了。
喬焉是打工人,但也是有尊嚴的打工人。
她覺得這會兒十分有必要讓她的老板知道她也是有脾氣的,不然他還要反了天了!
正要開口,敲門聲響起。
傭人端著托盤進來,看了一眼喬焉,低頭說:「六少爺,按照您的吩咐,偷偷做的。老夫人不知道。」
陸清予:「放那兒吧。」
喬焉被打岔,心想陸清予吃什麼還要偷吃?補腎的嗎?
等傭人一走,她好奇地巴頭瞧瞧,居然是一整碗麻辣燙!!!
自從搬進筠園,為遷就章之聆的口味,喬焉一直裝作自己愛吃清淡,看到重口味就鬧心。
可實際上,許久不沾重口味的她已經瀕臨凋謝。
昨晚和甘棠語音的時候,她還說要是能讓她吃一碗麻辣燙,她願意用身上的肉肉去換!
麻辣燙這就來啦!
喬焉舔舔嘴,很難克製不咽口水。
指了下心愛的麻辣燙,她討好地看向陸清予:「陸先生,這是給我的嗎?」
陸清予盯著她,緩緩點了下頭:「為了我們的合作。」
喬焉眼前一亮,他又說:「可我看你對我們的合作似乎不太滿意。」
「胡說!」喬焉眼睛睜得圓圓的,「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就是給陸先生打工!」
陸清予扭頭看看畫架:「那這幅畫?」
她賠笑,背著手,不好意思:「就借鑒了一點點、一點點。主要還是我畫技不錯。」
說完,她驀地發現原本沒有按頭的事,現在被她稀裡糊塗給認下了。
嗬嗬了……
「行吧。」陸清予起身,撣平衣服上的褶皺,「難得你誠實一回。」
喬焉笑,就是要用笑來展現她內心的強大,新社會的打工人絕不認輸!
陸清予見她憋的快要沖過來和自己拚了,嘴角笑意隱現:「用餐愉快。」
*
賀家這次的慈善拍賣會搞的比較隆重。
喬焉既然代表陸清予,肯定是不能給陸清予丟臉,而章之聆說了和賀家的淵源,也托喬焉帶去問候。
兩重疊加,事情變得重要起來。
周末,喬焉去試高定。
甘棠恰好休息,跟著湊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