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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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常坐的那架私人飛機名叫「whitedove」。whitedove,翻譯為中文,就是「白色的鴿子」。碰巧,宣會長的契爺有一架「白色的鴿子」。白惟明知道後,便主動改名。契爺卻說:「你姓白,這個名字合適你。」於是,契爺便把自己的飛機改裝,全身噴塗黑漆,想著改名為「bckdove」,但又覺得奇怪,哪兒來黑色的鴿子呀?想來想去,都沒想到合適的改名風格,最後胡亂改成了「bcksothing」。

這一頓操作其實沒什麼大用。深色塗漆不利於飛行安全,因此,這架「bcksothing」也很少被啟用。

這就等於買了一架飛機卻白白閒置了。

白惟明隻感對方為自己而傷了荷包,實在是深感抱歉,找了個什麼護士節、還是植樹節之類的節日,借節日的名頭,給契爺送了一艘遊輪。

契爺轉手把遊輪送給了宣會長,宣會長說:「契爺,我暈船。」然後轉手把遊輪賣了。宣會長換到了錢,便給母校捐了一座實驗室,用的還是契爺的名字——「歲積雲實驗室」。

歲積雲很高興,再給宣會長的母校追捐了一座圖書館。

歲積雲的另一個乾兒子見狀,也學著把歲積雲送的生日禮物賣了,建一座圖書館。沒兩天,歲積雲就叫人開挖掘機把館子給鏟了。

大家就知道了,歲積雲有一個群的乾兒子,但卻仍有親疏之別。

白惟明並不在歲積雲的「契仔群」裡。曾有人跟白惟明引薦,隻說:「我可以介紹你做歲積雲的契仔哦。」

白惟明婉然拒絕了,心想:我父母雙全,無端認個比我大不了多少歲的人作老爸,是什麼道理?

宣會長則不一樣,他沒有父親。

而宣會長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被母親拉著去認了「契爺」。連宣會長自己也搞不清楚這個儀式有什麼作用,他甚至問:「所以您要和這個先生結婚嗎?」

母親臉色僵了。

旁人笑:「哈哈哈!」

契爺說:「小朋友,不可以哦,我是同性戀。」

宣會長當時年紀尚小、平常又隻讀死書,諸事不懂,沒聽明白,又問:「什麼是同性戀?」

母親的臉更僵。

契爺說:「就是男人喜歡男人,女人喜歡女人。」

宣會長說:「那我也是同性戀。」

母親當時幾乎要吸氧。

不過,宣會長也因此,陰差陽錯地避過了許多同性戀者麵臨的困境:出櫃遭到家人反對。

宣會長從小公開承認自己同性戀,並以契爺為榜樣,母親除了鼓掌說「真棒」,別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契爺也是個「平權主義者」,所以要和他關係好,必須是「平權」,或者裝做「平權」。要是誰敢在契爺麵前大放厥詞,說同性戀是變態,那契爺可能會派挖掘機來你家的。

而宣夫人也在各種場合說「我真為我的同性戀兒子感到自豪」。「契仔群」裡的許多成員也深恨自己竟然不是個同性戀,甚至還有直男裝gay博好感,卻被契爺帶去男士會所而現了原形的。這些裝gay直男當晚就被移出了群聊,家裡別墅也遭到了挖掘機襲擊。

當然,契爺也不是什麼「違法亂紀」的挖掘機狂人。他每次去挖人家家裡,都是先用無人機探測到對方有「違章建築」拍照存證監督舉報一條龍——這些人百分之九十的私人別墅都涉及違章,或輕或重,經不得細查——契爺每次出動挖掘機都是帶著相關執法批文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契爺上回去了白惟明家裡做客,看了一圈,贊嘆說:「不錯,不錯,是我見過最好的。」

白惟明以為契爺誇自己家裡裝修好,正要自謙,卻聽到契爺說:「你家沒有違章啊,很難得。」

白惟明真要當場滴汗了,卻仍保持微笑道:「那可好了,不然下回歲老爺來,不是開轎車,而是開挖掘機了。」

白惟明和歲積雲的關係不錯,這是事實。

因此,白惟明順帶著和宣家也有點沾親帶故了,偶爾會見麵。「洋蔥號」的命名儀式上,宣夫人和宣會長就來到現場了。宣會長仿佛很喜歡「洋蔥號」,現在竟還記著。

白惟明知道宣會長記著,便特意坐上了「白色鴿子」,帶著「洋蔥號」,風風光光地來到了柴扉。

白惟明坐「白色鴿子」到了山下停機坪,便換了交通工具,坐車上山進劇組去尋容君羨。容君羨剛拍完半天戲,到了午間,又有人來了告訴容君羨:「君羨哥,有人找你。」

容君羨心想:「難道又是宣會長?他可真是閒得慌啊。」

沒有昨天以為是白惟明的雀躍,容君羨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等到了外頭,一看是白惟明,容君羨大吃一驚,眼睛都直了:「白……白先生?」

白惟明笑道:「可不是我?難道還能是別人嗎?」

容君羨道:「我真以為是別人,以為是宣會長。」

「偏你記著他。」白惟明淡淡說。

容君羨卻愣愣的不說話,心裡想的卻是自己頭發可有亂了?妝容是否順貼?有沒有脫妝,?看起來是否足夠好看?

白惟明問他:「怎麼不說話?」

容君羨一笑,說:「我在想,你來得正好。我難得休假半日,正好和你去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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