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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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老婆」兩個字,容君羨先臉紅耳熱起來:「什麼……你……你這是求婚的意思嗎?」

「要這麼說的話,」白惟明手指勾在文件夾的邊緣,隨意的撥弄,「也該是你向我求婚啊。」

「我為什麼要……」容君羨總覺得哪裡不對,「我看你才是該展現誠意的那一方吧!」

「我的誠意是很足夠的。」白惟明將手放到容君羨的一隻手上,又將文件夾放到容君羨的另一隻手上,「你看我,房子都買好了,早早準備著財產明細。證明我一早就計劃好了我們的以後。而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考慮我們的將來的?」

「什麼時候……」容君羨噎住了。

別說是什麼時候考慮將來了,容君羨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嘛!

容君羨滿臉發熱的,竟然被繞進去了,還覺得有所愧疚:「我沒有考慮過……」

白惟明裝出惋惜的樣子,微微一嘆:「我就知道,你對我不過是玩玩兒而已……」

「不是!」容君羨趕緊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對你是認真的!」

白惟明便說:「那你為什麼不肯跟我求婚?」

容君羨愣了愣,攢著手裡的文件袋,有些緊張:「可……可求婚的事情怎麼可以這麼倉促呢?」

白惟明便說:「結婚都是靠沖動的。」

容君羨噎住了。

這邊容君羨總覺得哪裡不對,伸出手來攢住文件袋。

那邊於知務卻派助理來催了,說容君羨得去機場來了。

容君羨站在原地,似乎想走、又不想走的,助理都有些急了:「容老板,飛機不等人!」

白惟明看容君羨的表情,知道容君羨還是有所疑慮。他也不想逼迫容君羨,便拍了拍容君羨的肩膀,笑著說:「也是與你玩笑的,你不必急著考慮這些。先去把工作做好吧。」

助理那邊也拉著容君羨走了。

容君羨手裡還拿著文件袋呢,回頭又問白惟明:「那你這個文件……」

白惟明笑道:「你拿去吧。但記得別弄丟了。被其他人看了也不好。」

容君羨便被助理推著走下樓,他手裡拎著沉甸甸的文件袋,心裡也怕弄丟呢。畢竟,一筆筆記著白惟明的財產啊!

待容君羨被助理塞進了汽車後座,容君羨思來想去,還是給白惟明打了個電話:「不然我還是把文件袋換給你吧!這東西我拿著也不方便。」

白惟明那邊沉默了幾秒,臉上有容君羨看不見的失落。

過了幾秒,白惟明的清澈和煦的聲音又從電波傳來:「沒問題的。你可以看。但看了就是我的老婆了唄。」

容君羨聽到白惟明的聲音說出「我的老婆」四個字時候,臉上就熱起來,半晌粗聲粗氣地說:「那還不一定呢!」說完,容君羨把電話掛了。

容君羨的心髒怦怦狂跳,原是為了這一場忽然起來的「被求婚」而心思纏綿。

可等汽車開到機場的時候,容君羨又漸漸品出些不妥來:我怎麼仍覺得白惟明對我有所隱瞞?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他這人那麼的不老實呢?

這些「不妥」,僅僅是一種奇異的直覺,而非邏輯的推斷。

容君羨用腦子思考了一陣,隻想著白惟明的說辭沒什麼問題,但容君羨用心去感受,卻還是覺得白惟明滿嘴鬼話連篇。

思來想去,容君羨隻說:「我可不敢信賴我自己的腦子。」

容君羨回到了梅花山莊的貴賓房,將那文件袋慎重地放入了客房的保險櫃。他不想旁人來打開這份文件,但他自己也不想打開它——起碼暫時是不想的。

陳禮秉和容君羨請假了幾天,劇組的進度拖慢了不少,因此現在進度要趕上。容君羨剛到梅花山莊就接到了新劇本,立即要開始準備排戲。

翌日,也不管演員什麼狀態,戲就要拍了。

容君羨一宿沒有睡好,看起來有些憔悴,但上了妝之後,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曾凡」。

按照宮鬥劇的思路,曾凡每次鬥贏一個對手,都得在對手臨死前跑去和他說說話。對手要說出一堆悲慘的心事,然後悔恨交加地死去。

這次曾凡遇到的對手是那個鍾愛合歡的美男。女皇帝曾經為了他種植了一院子的合歡花,但有了新寵後,又改種了梅花。這也是劇組又取景合歡苑、又取景梅花山莊的原因。

曾凡坐在了合歡美人麵前,說:「你輸就輸在喜歡合歡花。」

「什麼?」對方愣住了。

「合歡花雖然美麗無比,但到底是無情的花。」曾凡悠悠說道,「夜合枝頭別有春,坐含風露入清晨。任他明月能相照,斂盡芳心不向人。」

「斂盡芳心不向人……」

「帝皇的心就是夜合歡。她是多情,但也是個心思重的。這樣的人,付出的情意看起來很美,但終究還是任他明月能相照,也是斂盡芳心不向人。你想做她的明月,但她可不想讓你見她的心。」

容君羨悠悠說完了這一句台詞,眼眶忽然發紅。

他隱隱帶著淚光的眼睛含情看著對手,把對手演員順利帶哭了。

待導演喊了卡之後,容君羨還有些愣神。

見他愣著了,劇組另一個導演笑著說:「容老板真是努力!不是自己的重頭戲也那麼入戲呢!」

容君羨這才回過神來,笑笑說:「沒什麼。」

拍完一天的戲,容君羨回到了酒店,腦裡還是想著那句台詞「你想做他的明月,但他不想讓你看見他的心」。

容君羨蹲在了保險箱麵前,保險箱裡頭穩妥地放著那份文件。

而容君羨不覺想到,白惟明的心是不是也穩妥地縮在了類似保險箱的東西裡頭。

叮鈴鈴——

容君羨的手機響了。

容君羨拿起來一看,屏幕上是白惟明的名字。

容君羨抬頭看了看時鍾:是了,如果是分隔兩地,每天晚上這個時候,若非有其他要事,白惟明都會跟自己通話。

原本容君羨還覺得白惟明挺黏自己的,現在想來老覺得沒什麼滋味。

「餵?」容君羨問,語氣裡有些遲疑,仿佛是怕白惟明會問求婚的事情。

但白惟明作為公關,光聽容君羨一個「餵」字,就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白惟明並沒有提起關於求婚的事,連帶著那份被束之高閣的文件,白惟明也沒有提一個字。白惟明的話語猶如窗外的風,盡在吹不到容君羨的角落打轉。

他很溫和地問容君羨今天工作怎麼樣、路途上有沒有辛苦——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但也能體現幾分蜜意和柔情。

容君羨卻有些厭煩了白惟明這樣精致的世故。

他寧願白惟明魯莽地提起「你打算和我結婚嗎」、「願意嗎?」、「不願意?那是為什麼」……

他想見見一個莽撞的白惟明。

可大約白惟明並沒有這樣的一麵。

又或許白惟明的這一麵不想讓他看見。

「嗯。」容君羨的回答變得越來越簡短。

白惟明聽得出容君羨語氣中的不耐,便溫柔問道:「你是不是累了?」

容君羨到底是個藏不住事兒的,直接問道:「我不叫累,你才累吧?」

白惟明愣了愣,說:「為什麼這麼說?」

容君羨自然而然地想起白惟明那形跡可疑的「父母,」便說:「你到底還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白惟明道:「為什麼這樣說?」

容君羨正要說出來,卻想起了之前的經驗:他問白惟明「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白惟明問「是什麼事情」,他一股腦地說出來了,然後白惟明不慌不忙地說出一個沒有太大破綻的解釋。

容君羨可不想這樣的劇情重演。

他冷哼一聲,說:「你自己心裡有數!」

白惟明答:「我有什麼數?我對你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容君羨愣了愣,又說:「我不清楚!我總覺得我們不清楚!」

白惟明答:「那一定是有誤會。你要說給我聽,我才能解釋。不然,這樣糊裡糊塗的,我也很無辜。」

容君羨聽到這話,隻能說白惟明說得有道理。但容君羨的心卻不這麼以為,心裡還是一團疑慮的。這次,容君羨決計不聽自己的腦子,不可以講邏輯,非要憑著直覺走。容君羨便單憑直覺說:「我覺得你不糊塗,你還挺清醒的。糊塗的人是我。」

白惟明沒想到容君羨居然變得這樣鋒利,頓感不妙,又問:「你怎麼忽然這樣鑽牛角尖?」

「你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容君羨不想卷入這種「你怎麼這麼無理取鬧」的話題裡,「我從頭到尾問的就是你還有沒有事情瞞著我!你別給我說什麼別的,就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那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白惟明說,「難道從出生到現在,你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如數家珍地逐一告訴我了嗎?若說你曾在馬路上摔了一跤,沒有告訴我、若說你剛剛吃了冰淇淋,沒有告訴我,那算不算是瞞著我?一個人每天都發生那麼多事情,怎麼可能每一件都告訴了伴侶呢?要是沒告訴,就叫隱瞞?那是不是很冤枉?所以,你不說清楚是什麼事,我根本沒有辦法回答你!」

白惟明這一頓長篇大論的,把容君羨都繞暈了:白先生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啊!

容君羨卻站定了不講邏輯這路線:「我……我……我去你丫的。」說完,容君羨就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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