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1 / 2）
在茨木準備撕掉礙事的花魁服沖出鬱原把無慘大卸八塊之前，我攔住了他。
「樓下的女鬼是我的獵物，」我替茨木童子把月匈前的衣服重新攏上，並把他額頭的鬼角一點點按下去，「不要壞了我的事。」
茨木童子？？？感到疑惑！！！
見他確實冷靜了下來，我便鬆開了捏著他的手，茨木似乎氣壞了，連女聲都維持不住，說起話來就像倩女幽魂裡的槐樹姥姥。
春野湯屋的二樓確實是個好位子，隔著窗戶就能看清樓下的一切，那隻女鬼還絲毫沒有感受到掠食者就在附近，依舊很淡定地捧著花瓶。
她的眼珠上沒有字，估計是用了什麼手段遮住了。
大門裡呼啦啦進來了六七個背著刀的劍士，每個人都穿著統一的製服，麵容嚴肅端正，其中有兩個看起來年齡尚小，見到衣著裸露的女人居然還會臉紅。
這是鬼殺隊的隊員，是還沒有學會呼吸法，隻能用純粹肉體力量斬殺惡鬼的人類劍士。
他們還沒發現麵前的小女孩就是他們要找的惡鬼，其中有幾個劍士還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多麼諷刺啊，我惡劣地想，人類無比脆弱，甚至都無法辨別出是鬼與否，可偏偏是這樣的人類卻依舊能把鬼王無慘逼入絕境。
這就是人類的有趣之處，極卑劣又極偉大，斑斕星光亦可照亮寰宇。
這也是為什麼時間明明孕育了那麼多物種，比人類強大的數不勝數，最後卻隻有人類遍布山河，繁衍不息。
「這是什麼？」茨木童子順著我的目光看過來，來來回回看了半天確定隻是普通人類，「這些人類又有何不同。」
畢竟看起來不是好吃的樣子啊。
茨木童子的聲音又恢復了女聲，我心情很好，也樂的為他解惑，「是鬼殺隊的成員，基本都和鬼王無慘有大仇，是以剿滅鬼怪為目的的人類。」
我對鬼殺隊並沒有惡感，當然這也是因為沒什麼接觸的原因，鬼在我眼裡都是不同味道不同等級的小麵包，而鬼殺隊，就是專門捕獵小麵包但偶爾會被麵包吃掉的可憐獵人。
唔，不知道這一屆的產屋敷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有點好奇。
茨木童子無法理解我對人類的態度，他一邊整理剛剛因為憤怒而弄亂的鬢發，一邊和我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在我談及他女裝扮相精巧時也沒有生氣，反而露出很驕傲的神情。
他不認為女裝是種恥辱，恰恰相反，他在為自己高超的捕獵技巧而沾沾自喜。
「您也可以試試女式和服，」茨木童子建議道，在我無意間吐露了四隻手難以挑選合適的衣服之後表現的非常專業，「寬鬆方便，布料柔軟。」
「而且女式和服也可以降低對手的警惕性。」茨木童子補充道。
這這這真的可以嗎？
我本來想直接拒絕，但……似乎……好像……也許真的不錯？
我隻是稍微有點跨不過女裝這個檻，不過膽敢直視兩麵宿儺的生物少之又少，敢對我的決定提出質疑的更是鳳毛麟角。
好奇心使我把這件事加入了備忘錄，準備回去的時候找個機會試一下。
事實證明茨木童子的建議非常有用，女式和服加足袋，讓我享受到了久違的，穿衣服的快樂。
不過在鬱原當然不能這麼穿。
樓下又有嘈雜聲傳來，那個女鬼昏倒了，麵色慘白如紙，站在一旁的鬼殺隊成員甚至還伸手扶了一下。隨後兩個膀大月要圓的女人把女鬼架起來直接拖走，春野湯屋的老板站在台上安撫觀眾。
我準備下去看看熱鬧，以這個女鬼的實力完全沒必要裝暈逃脫，隻要她想，殺死這些鬼殺隊隊員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茨木對小鬼不感興趣，拍拍手讓禿給我拉開竹門，在方才短短的一瞬間他又補了個妝，看起來光芒四射，明媚嬌弱。
送我進來的女孩替我拉開門，見我出來之後露出很驚訝的表情，茨木童子親自送我到門口，裡梅和犬夜叉也都迎了上來。
「宿儺大人。」裡梅對我微微垂首，似乎又想對茨木童子行禮，隻不過想到我說過再對其他人行禮就打斷膝蓋的威脅，彎了一半的月要又直了回去。
「你們在外麵乾什麼？」我順手幫茨木童子把歪了的一根發簪戴正並把他推回房間，裡梅和犬夜叉的眼神一直黏在我的手上，仿佛我長了九根手指。
我篤定他們是被茨木童子的美貌所迷惑，犬夜叉還小，倒是裡梅……我扌莫扌莫下巴。
裡梅還是個雛哎。
「小鳥姐在帶我玩。」犬夜叉看了眼跪在地上抖個不停的女孩，也在疑惑她為什麼突然如此恐懼，「我們一起吃了東西，還聽了琴。」
「小鳥姐會彈琵琶。」
好家夥，這才認識多久就叫姐姐了，我心裡有些許嫉妒，沒良心的狗崽子，我照顧你那麼久都沒見你喊我一聲爹。
「小鳥？」我垂眼掃了一眼女孩，她的手指粗而短，看起來不是一雙彈琵琶的好手。我對嚇唬小孩沒興趣，伏魔禦廚子裡剛好有犬夜叉吃剩的糖果，我扌莫了兩顆塞給她。
「諾，拿著。」
在茨木童子進去之後，小鳥的恐懼減弱了不少，雖然還跪在地上，但起碼不再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她接過糖果，很寶貝地攥在手裡。
一隻護食的小鳥。
這個名字有些意思，在鬱原，哪個人不是一隻鎖在籠子裡的鳥？隻是有的鳥好看些嘴巴甜會唱歌，在籠子裡吃的香罷了。
「那個昏倒的女孩你認識嗎？」我問小鳥，她拿了我的糖，看我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怯弱，聲音也略大了些，她的音色不顫抖是很好聽的。
「認識，她是在這裡長大的，是雲姬的養女。」小鳥抬起臉看著我，大眼睛乾乾淨淨，眉心還有一顆小小的紅痣，隻是顏色太淡，之前並沒有看清楚 ，「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
「雲姬？」我皺眉，這個女鬼居然還有一個固定身份，怕是把春野湯屋當成了長期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