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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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見到梨苑時,杜若正在院裡給秦艽煎藥。

一進門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杜若並非第一次住這小院,所以裡頭一應用具很是齊全。

且蘇月見也吩咐了人按時打掃,方便杜若隨時入住。

「師姐。」

蘇月見淺笑著走近杜若。

杜若抬頭回之一笑,「師妹來了。」

她不喜交際,但與蘇月見感情卻極好,二人自來就相處的很融洽。

可能是因為,她們的話都不多。

蘇月見朝裡頭看了眼,雖未瞧見人影,但隱約聽見了男人的咳嗽聲。

她頓時來了幾分興致。

「師姐這次可要多住些時候了?」

看用藥便知裡頭的人傷的不輕,短時間內應不會離開。

果然,隻見杜若點點頭,「短則一年,長則三五載。」

秦艽的腿至少需要一年才能站立,而想要恢復如初,少不了三五年。

蘇月見哦了聲,湊近杜若輕聲道,「師姐便在此處照看他如此久?」

師姐來信上隻說帶了一個傷患,需要久住,可卻不知,這傷患與師姐是何關係?

杜若沒聽懂蘇月見的言下之意,頓了頓後,直起身子道,「他應當不能在這裡久留。」

她想不到有什麼緊要的事需要千戶大人千裡迢迢到這偏遠之地,但大概也明白,應當是極為重要的。

身處那般高位,不可能會安心在此處養幾年傷。

蘇月見默了默,無聲的嘆了口氣。

師父說的沒錯,師姐心裡沒有兒女情長,隻一心鑽研醫術。

「無妨,師姐便安心住著,我帶了兩個丫鬟過來,有什麼事師姐盡管吩咐她們就是。」

杜若皺了皺眉,剛要拒絕便又聽蘇月見道,「以往便罷了,如今院裡可不止師姐一個人,不論是幫把手也好,還是避嫌也罷,師姐都得留著她們。」

說罷,蘇月見將兩個丫鬟喚道跟前,「我知道師姐的性子,這兩個丫鬟最沉穩安靜不過,定不會擾了師姐。」

兩個丫鬟分別叫青一,素詞。

瞧著的確是內斂沉靜的性子。

且蘇月見說的有道理,孤男寡女同住一院確實不好聽,杜若便沒再推拒。

而後白蘞便同兩個丫鬟將帶來的用品安置妥當。

蘇月見也沒有急著離開。

蘇月見與杜若雖同承一脈,但各自所悟皆有不同,每次二人相見都免不得要討論一番,結束後都覺受益匪淺。

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蘇月見問了失憶之怔,杜若提了眼疾。

隨後就這兩種病症交流許久。

直到日落西山,蘇月見才起身告辭。

回府的路上,蘇月見仔細想了杜若提的幾種藥材,確定與她現在的方子融合後效用會更佳,便朝白蘞說了幾味藥,「回府你去藥房按我說的分量取來,同現在的方子一起煎。」

白蘞應下,「是。」

幾個丫鬟常年跟在蘇月見身邊,雖還不能診脈,但尋常的取藥煎藥卻是易如反掌。

就連最不記事的花楹都曉得好些個藥材效用。

「姑娘,若南燭恢復了記憶」

白蘞幾經思索後,才在下馬車前試探的開口。

蘇月見神情一頓,而後淡淡道,「他恢復記憶不是正如我所願,從哪兒來的便回哪兒去,省得死皮賴臉纏著我不放。」

白蘞眼眸微沉,「可是姑娘」

「沒有可是。」蘇月見打斷她,語氣微涼,「我知你心思,但日後莫再如此。」

蘇月見一直都知道白蘞生的什麼心思,也知道她在背後悄悄做了什麼。

但他恢復記憶後如何看待她,卻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況且此事是她不占理,沒道理後頭還要追著叫人家對她負責。

白蘞見她不願提及此事,隻得作罷。

然她剛掀開車簾,便頓住了。

隻見南燭臉色微沉的立著馬車旁。

顯然是將她們剛剛的話聽了去。

「你何時來的?」

白蘞還是問了句。

南燭沒吭聲,但眼神死死盯著馬車裡,灼熱的可怕。

答案不言而喻。

白蘞抿了抿唇,回頭瞥了眼略顯無措的姑娘,仿若沒發現那求救的眼神般,安靜的下了馬車。

蘇月見,「」

她怎麼有這麼沒出息的丫鬟。

接下來,蘇府門外便有這樣詭異的一幕。

馬車端端停在門前,丫鬟垂首靜默,護立身姿挺拔站立如鬆,眼神灼灼,好似要將馬車盯出個洞來。

而馬車裡,遲不見姑娘下來。

守門的下人對視一眼,這是怎麼了呢。

但他們不敢上前去問,隻暗戳戳的瞥著。

蘇月見麵無表情的坐著,如果有早知道

她剛剛那些話定回了寢房再說!

她其實不是那個意思,但他聽著,應該就是那個意思吧?

「姑娘不下來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蘇月見揉了揉眉心,她現在去梨苑還來得及麼。

不對!

她為什麼要心虛。

她說的又沒錯,本就是他厚著臉皮非要留下,她幾次三番都沒將人趕走。

所以她現在心虛做什麼?

說服自己後,蘇月見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袖擺,揚起高傲的小臉。

她又沒錯,就是錯了也是他的錯!

所以,她怕他作甚。

姑娘矜貴又傲氣的出了馬車。

然,麵前卻伸來一隻手。

蘇月見剛要搭上去,便覺不對。

她都說他死皮賴臉了,還要他扶,是不是有些不大妥當?

「白蘞,過來。」

姑娘冷著臉喚了聲。

白蘞瞥了眼南燭冰冷到極致的臉,無聲嘆了口氣,上前將姑娘攙下了馬車。

一行人施施然進了府,朝降香院而去。

南燭靜靜的跟在後頭。

到了寢房外,蘇月見進了屋後突然回頭瞪向男人,「不許跟進來!」

南燭目光涼涼的瞧著她,而後默默的收回要踏進門檻的那隻腳。

白蘞受不了這氛圍,當即便退下,「奴婢去熬藥。」

順便將要過來伺候的花楹帶走了,「花楹去取晚飯。」

見丫鬟拋下了自己,蘇月見砰地一聲將門關上,還上了門栓,疾步走進裡屋深呼了口氣。

這男人的眼神瞧著讓人毛骨悚然的。

有些可怕。

蘇月見拍了拍月匈脯,褪下披風外裳,淨了手後便斜靠在軟榻上沉思。

她就說了他一句死皮賴臉,狗男人應該沒那麼小氣吧。

況且她也沒說錯啊。

嗯,她沒錯。

蘇月見自我肯定的點點頭,隨手拿了個話本子心安理得的看起來。

還是那本『小姐與貼身護衛的那些事』。

正看到興頭時,麵前突有黑影覆來。

蘇月見抬頭,便對上男人一雙幽暗的眼睛。

蘇月見瞪大眼睛往軟榻上縮了縮,「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怎麼進來的倒不必問。

狗男人最擅長翻窗。

南燭瞥了眼她手上的話本子,「好看嗎。」

蘇月見又往角落縮了縮,她知道他不是真的問她好不好看,而是來找事的。

狗男人怎麼就這麼小氣。

「關關你何事。」

她理不直氣不壯的瞪他。

南燭輕輕扯了扯唇角,緩緩傾身靠近她,輕而易舉就將姑娘困在雙臂之間。

撲麵而來的木香之氣擾的蘇月見不知所措。

隻能睜大眼瞪著他。

但並沒有任何威懾作用。

「我死皮賴臉纏著姑娘?」

男人的聲音很是低沉,透著某種危險。

蘇月見眨眨眼,果然是為這事來找她算賬的。

小肚雞腸的男人!

「我說錯了嗎?」姑娘憤憤不平道,「本就是你非要留在我身邊,趕都趕不走」

聲音越到後頭便越弱。

「嗬。」男人不知是生氣還是因為別的,冷哧了聲。

而後,他撐在軟榻上的一隻手突地環住姑娘的細月要,毫不意外惹來一聲驚呼,「唔,你做什麼!」

「奴叫姑娘見識見識,什麼叫死皮賴臉的纏著姑娘。」

南燭盯著那柔軟的唇瓣,意有所指道。

蘇月見嚇得忙捂住嘴,隻留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他。

還有紅的能滴血的耳尖。

像極了炸毛的小兔子。

南燭心裡那瘋狂肆意的憤怒逐漸消散,但他並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

他俯身用唇輕輕碰了碰姑娘的耳尖,握著姑娘纖月要的手掌跟著用了幾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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