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飛來橫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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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孫堅的手機響了,是餘然打來的,剛才餘然已經在電話那端聽到了蘇晚晴的叫喊,所以她在將王琳送到家門口的時候就跳下了車,轉身又跳上了一輛出租車,朝著飯店直奔而來。

孫堅想要接電話,但是蘇晚晴硬是拉著他往前走,不讓他接,孫堅無奈,隻好把電話交給了餘生,讓餘生自己和餘然說。

餘生手裡握著電話,也沒有接,隻是愣愣地看著蘇晚晴和孫堅上了車,然後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原地愣了多久,隻是回過神來的時候,餘然已經回來了。

「爸爸,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呢?你是要急死我呀!」餘然環顧四周,沒發現蘇晚晴和孫堅,「媽媽和孫堅呢?他們人呢?」

「他們……走了。」

「走了?為什麼你不跟著走呢?」

「你媽媽她……她好像生氣了,她不讓我跟著她,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爸爸,你別多想,媽媽不是生你的氣,她是生嫂子的氣,你放心,明天媽媽就會忘記的,」餘然想了想又問,「爸爸,你想和媽媽復婚嗎?」

餘生苦笑,沒有說話。

餘然也沒有繼續追問,因為她知道,媽媽的心裡有的隻是爸爸,可是她已經不認得眼前的老餘就是她在等待的丈夫餘生了。

……

一切果然如餘然所料,第二天一早,蘇晚晴真的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看到餘生時還是像以前那樣溫柔地笑。

餘然故意逗她:「媽媽,你還記得昨天的事情嗎?」

「昨天?昨天的什麼事情呀。」

「你昨天把餘叔叔給罵了。」

「我嗎?」蘇晚晴轉過臉來向老餘進行確認。

餘生當然不會承認,他笑著否認道:「然然,不要再嚇你媽媽了,你媽媽現在不經嚇的。」

「對的呀,然然,你以後不許再嚇我了,這種玩笑以後不準再開了,你餘叔叔是你爸爸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會罵他呢?」

但是蘇晚晴僅僅隻是蘇晚晴,她能忘記的事情不代表別人也能忘記。

那天在飯店裡吵過之後,王琳就帶著餘帥回了娘家,餘銳回家之後看到了空空盪盪的家以及空了一半的衣櫥的時候就判斷出了王琳的去處。但他也不著急去找,反正她回了娘家又不是去住了酒店,所以晾她幾天也無妨。他現在可不能立馬求饒,要是讓王琳養成了一生氣就回娘家的習慣,那往後的日子還有法過嗎?

隻是出乎餘銳意料的是,王琳居然在娘家一住就是三天,不打電話也不發微信,害得他天天都要在學校食堂吃飯,他想王琳做的西湖醋魚都快要想瘋了。

第四天的時候,他是真的準備去嶽母家負荊請罪的,但是嶽母的那通將他罵得狗血淋頭的電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如果隻是為了出出氣,簡簡單單地罵他兩句,他其實是可以忍的,可是嶽母居然對他說:「餘銳,我們家琳琳哪點對不起你了?哪點配不上你了?當時追她的男人不要太多,比你有錢有地位的更是不計其數,可她偏偏就是挑中了你。好吧,隻要你對她好,我們也不會再說什麼,可是你捫心自問,結婚那麼多年,琳琳跟你過過幾天的好日子?」

「這是琳琳說的?」

「這還用琳琳說嗎?我不會看嗎?」

「媽媽,你這話是幾個意思嘛,我餘銳何時在物質上虧待過琳琳,隻要她想買的,我餘銳何時阻止過她?媽媽,你這樣說真的很讓我寒心。你讓琳琳接電話,我跟她說!」

「說什麼說!你都敢當著你家人的麵打她,她哪還有膽子接你電話!餘銳,你好歹是一個大學老師,居然敢打老婆!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什麼時候打過她!你讓她接電話!」

可是他的嶽母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餘銳氣得在屋子裡踱來踱去,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王琳居然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打她?他平常疼她疼得要命,什麼時候打過她?那天他隻是氣急了踢了她一腳,可能多用了一些力氣,但這怎麼能算是打她?那她平常在家裡對他又是掐又是撓的,豈不成了家庭暴力?他餘銳會對一個女人使用暴力?他有那麼下作嗎?

餘銳氣得笑了起來,本來心裡的那點內疚,現在徹底煙消雲散了。以前,每次他和王琳吵架的時候,他都會去找妹妹訴苦,而妹妹因為和王琳關係要好,所以總是會出麵勸和。可是現在老無期住在妹妹家,他是實在是不願意見到他,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難道不都是這個老無期引起的嗎?所以他才是罪魁禍首!

餘銳恨得牙癢癢,恨得很想痛痛快快地喝一頓酒,猛然間想起上個禮拜,有一個大學同學通知他這個禮拜要搞一次大學同學聚會,所以他扌莫出手機,發現正好是這一天。他其實很反感這種充滿了攀比虛榮的聚會,但是今天心情差得要命,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發泄一下。

晚上的時候,他按照地址,打車找到了那家酒店。進到包間的時候,滿屋的同學看到他都熱情地上來和他打招呼,雖然很多人他早就已經不認得了,但他也裝模作樣地和大家熱情地打招呼。

落座之後,餘銳發現他身邊還有一個空位,於是他問:「還有誰沒來啊。」

其中一個同學不懷好意地笑著問:「餘老師,你居然不知道?」

「知道什麼?」

「當然是你老情人啊。」

「老情人?」餘銳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難道他口中的老情人就是……張曉?一分鍾後,張曉果然出現在了門口,在場的所有男士都看呆了,當然也包括餘銳。

天吶,十年過去,為什麼張曉還是一點都沒變,她是凍齡少女嗎?為什麼還和以前一樣優雅美麗知性大方?

張曉看到餘銳後,客氣地笑著,當她在餘銳身邊坐下的時候,所有人都跟著起哄,可是張曉隻是很淑女地笑,倒是餘銳居然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起哄歸起哄,畢竟都是成年人了,絕大多數都已經有家有業了,所以吃飯的時候,大家開始各聊各的。

餘銳和身旁的一個同學聊了一會天,然後聽到耳旁一個微不可聞的聲音問他:「你還好嗎?」

餘銳把那個朋友擱在一旁,轉過臉來看向張曉,張曉以為餘銳沒有聽到,所以又問了一遍:「你最近還好嗎?」

餘銳笑著說:「還不賴,你呢?」

「也蠻好的。」

餘銳發現張曉在說「蠻好」這兩個字的時候,目光有些閃躲,很明顯是在說謊,她一定是過得不好,但是餘銳並沒有揭穿她。

張曉說:「一直都很羨慕你,能在大學裡教書,真好呀。」

「還好,還好。你還在國外生活嗎?」

「我上周就回國了,這次回來就不打算走了。」張曉在笑,但是她的笑容裡有太多苦澀的味道。

雖然張曉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餘銳的心裡已經推演出了很多種可能,最有可能的推斷是,張曉嫁的那個外國老公對她很不好,或者說,她現在之所以回國,是因為和那個外國老公離婚了。

雖然餘銳知道這樣很不好,但是張曉的不幸福真的讓他心裡釋然許多,他隱隱地覺著,張曉的心裡一定是在後悔,或者說,張曉的父母一定會因為他們當初對他和他母親的侮辱而後悔。

餘銳和張曉之間的對話就此結束,因為他們都已經從對方的三言兩語中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那天晚上,張曉喝了許多酒,不管誰向她敬酒,張曉都來者不拒。餘銳一開始並沒有勸阻,因為他喜歡看張曉喝酒,她喝酒時的樣子那麼妖嬈,那麼優雅。可是張曉喝著喝著就喝多了,餘銳出麵勸阻的時候,張曉已經喝得有些神誌不清了,她開始哭,這在別人看來沒有來由的哭卻像針一樣狠狠地紮在了餘銳的心上,因為在場的人裡隻有他能猜得出張曉過得有多苦。

餘銳找了個借口送張曉回家,可是當他按照記憶中的地址找到張曉父母家的別墅時,發現這間別墅早就換了主人。

餘銳把張曉扶回到出租車裡,他不停地問張曉到底住在哪裡,可是張曉隻是在醉笑,不肯答話。

餘銳無奈,隻好把張曉送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他把張曉放到床上,給她脫掉鞋子,蓋上被子,然後像是做賊心虛似地逃離了臥室。出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他什麼都沒有做,有什麼好害怕的。

他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會,淩晨兩點鍾的時候,他被哭聲驚醒,愣了許久之後才辨別出那哭聲是從臥室裡傳來的。

他推開臥室門走進去,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張曉竟在哭。

「張曉,你怎麼了?」

餘銳走過去,在張曉身旁坐下,可誰知,張曉居然撲到了餘銳的懷裡,哭得更厲害了。

「餘銳,我心裡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餘銳是很享受這個擁抱的,但當他抬起頭看到掛在床頭的婚紗照的時候,他被嚇得立刻把張曉推開。

「張曉,有什麼話慢慢說,你到底怎麼了?」

「我真的好後悔,好後悔當初沒有不顧一切地和你在一起,如果我沒有放棄我們的感情,我也不會……」

張曉搖了搖頭,她哽咽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餘銳說:「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他離婚了。」

「哦,」這跟餘銳猜想得差不多,「他待你不好嗎?」

張曉擼起了兩隻胳膊的袖子,隻見那兩隻白皙的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滿是奇形怪狀的淤青,這讓餘生看了心裡痛得要命,不用看也知道,張曉身上的其他部位也好不到哪去。

「這是怎麼回事!」餘生驚呼,「他……那個外國佬打你?」

張曉哭著點頭。

「他經常打你?」

張曉再次點頭。

「報警啊!他打你的時候為什麼不報警啊?」

張曉哭著說:「我怎麼沒報警,每次警察來了之後,在看到我是個中國人的時候,就隻會敷衍地勸告,根本沒有作用。」

餘銳氣得來回踱步,他問:「那你爸媽呢?他們知道嗎?」

「知道的。」

「知道他們怎麼不管?他們不是很厲害的嗎?」餘銳很記仇,他仍然記得張曉父母在他麵前頤指氣使趾高氣昂的樣子。

「他們……」張曉哭得更厲害了。

餘銳隱隱地覺著張曉的父母可能出了什麼事情,他又重新在張曉身邊坐下,他問:「他們怎麼了?」

「我爸爸的公司三年前破產,他因為接受不了現實,所以跳樓自殺了。我爸爸自殺後,我媽媽因為傷心過度,身子也越來越差,尤其是聽到我在國外過得不好,所以她的身體更是一落千丈,半年前,我媽媽也離世了。」

「啊?」餘銳這才明白,為什麼張曉父母會把別墅給賣掉。

「餘銳……餘銳……」張曉又撲到了餘銳的懷裡,她哭著哀求道,「幫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這麼多年沒有回來了,除了我父母以外,我無依無靠,我真的不知道該依靠誰。本來這次聚會我是不會參加的,但是聽說你也會來,所以我才過來的,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求你幫幫我,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媽媽臨終前曾經提到過你,她說她好後悔拆散了我們,如果我現在跟著你,那我也不會過得那麼慘。」

「可是張曉,」餘銳看著張曉說,「我已經結婚了,孩子都已經有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的。」張曉的眼神變得黯然許多。

「你現在住在哪?」

「暫時住在酒店。」

「住在酒店也不是長久之計啊,」餘銳想了想說,「你看這個樣子可不可以,我的老婆回了娘家,你暫時就住在我的家裡,而我呢就搬到學校的宿舍湊合幾天,等我這幾天忙完就幫你找房子,找到以後再搬走,可以嗎?」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不會。」

「你老婆知道嗎?」

「你放心,我老婆很通情達理的,明天我和她通一個電話就可以了,你先睡吧,不要哭了,好嗎?」

餘銳離開臥室,重新躺回到沙發上,隻是之後的時間,餘銳基本上沒怎麼睡,滿腦子想的都是張曉的事。他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幫張曉,按理說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這種事情他是不應該插手的,可從人性的角度看,換了誰碰到了這種事情都不可能袖手旁觀的,再者說,雖然他和張曉的事情沒有成,但最起碼,張曉在那個時候是給了他很多快樂的,何況,他是個很有道德覺悟的人,他是不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的,所以這件事情暫時沒必要告訴他老婆,要是告訴了,原本是在做好事,一定會被認為是在做壞事的。

天亮了的時候,餘銳推開臥室門,看到張曉還在睡覺就沒叫醒她。他給她做好了早餐,然後隨便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就出門了。

到學校的時候,餘銳看到了張曉給他發的微信:餘銳,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臨近期末,所以學校裡的事情超級多,餘銳本以為熬過這兩天之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張曉送走,但就在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情,騰出空來準備給張曉找房子的時候,王琳卻突然回家了,而且更不湊巧的是,王琳回來的時候,餘銳和張曉都在家裡。

王琳看到之後就立馬明白了。這些天,王琳在冷靜下來之後也開始反思自己,她其實對自己向媽媽撒謊的這件事情很是懊悔,所以今天特意帶著兒子餘帥悄悄地回家,想和餘銳重歸於好。可當她和餘帥在屋子裡看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就立馬明白了她老公這些天對她冷處理的原因。

王琳冷嘲熱諷地說:「餘銳,怪不得你一直都不肯接我回家,搞了半天你是金屋藏嬌啊。」

餘銳在聽完王琳的冷嘲熱諷之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知道王琳一定是誤會他了,不過他不怪她,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這種事情肯定都會誤會的,所以他向前一步,拉著王琳的手好言好語地說:「老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

王琳冷笑著反問:「那你覺得我想的是哪個樣?」

「我給你介紹一下,」餘銳把同樣陷入到震驚中的張曉拉到王琳的麵前,「這是我的同學,張曉。她現在遇到了一些困難,暫時沒有地方住,所以我就讓她借住在咱們家,你放心,她在家裡總共隻住了兩天,這兩天裡,我也一直都是住在學校的宿舍裡,你不信,可以給我學校的同事通一個電話問問。」

張曉知道自己還是給餘銳添了麻煩,所以即使她現在很害怕,但也還是強迫著自己附和:「是、是呀,姐姐,你千萬不要多想,餘銳隻是幫我一個忙。他今天已經幫我找好了房子,我現在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呢,不巧卻碰到了姐姐你。其實我早就應該來拜訪你的,但是一直都挪不開時間。」

「是嘛,」王琳陰陽怪氣地說,「我看你餘銳不是給這位女士租房子,而是給你們這對狗男女找幽會的情窩吧。」

餘銳有些難堪地說:「王琳,差不多就可以了,有什麼事情沖我來,不要牽扯到張曉。」

「怎麼,你心疼了?害怕她沒麵子了?她勾引你的時候怎麼不害怕沒麵子呢?」

「王琳,你……」

「混蛋!」王琳一巴掌扇在了餘銳的臉上,「自詡為狗屁聖人,其實就是個不要臉的敗類!」

一旁的餘帥看到後嚇了一跳,他扯著嗓子說:「媽,你乾嘛動手打人啊!」

「你給我閉嘴!」王琳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餘帥,然後又指著餘銳說,「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餘銳,我要跟你離婚!」

王琳拉著餘帥就出了門,而餘銳則一直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剛剛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餘銳自始至終都在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做人,怎麼能容忍被別人這樣侮辱!她是他的老婆,和他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怎麼連他的為人都不知道?

一旁的張曉早就過意不去地哭了,她一邊把餘銳往門外推一邊哭著說:「你還愣在這裡乾什麼呀,快去追呀!」

「追什麼追!她愛怎樣就怎樣吧,不管了!」

「你想讓我一輩子內疚嗎?快去追呀!」張曉將餘銳推到門口,「不為了你和你老婆,也要為了你孩子著想啊!去啊!」

餘銳嘆了口氣,跑到樓下的時候,他看到王琳和餘帥上了一輛計程車,他剛想過去追的時候,計程車已經開走了。他本來不想再追了,但想了想,他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做錯,怕什麼?有什麼誤會解不開?他反倒是要王琳給他道歉的!

餘銳上了自己的車,沒開多久就下起了大雨。由於路上有些堵,所以他和前麵計程車的距離越拉越大。他開始變得急躁,車速也越來越快。他看到前麵的計程車過了紅綠燈往右拐的時候,他也加快速度追了過去,但就在他的車子拐彎的一瞬間,一輛貨車不知什麼原因竟闖了紅燈朝他的車子撞了過去。

餘銳在被撞的那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可能就要完蛋了,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完,比如說,他一直想做教授的願望還沒有實現,比如說,他和老婆決定再生一個孩子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再比如說,他給媽媽買的新年禮物還沒有送出去……

可是他知道,這些事情可能都做不成了,因為他可能就要死掉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卻閃過了餘生的臉。

他苦笑著在心裡想:這個老無期,我都要死了,你居然還不肯放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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