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還是死了（2 / 2）
她站在水井旁往井裡伸頭去看。
井底映著皎皎月光泛起一陣漣漪，似有什麼在遊動。
突然。
「啊——」
寂靜的院中劃過一聲慘叫。
伴著慘叫聲，朝暮直接整個人跌在地上往後爬。
「救！救命！嗚……救命……」
她麵色慘白，手腳並用地向後爬到了房門前，帶著哭腔用力拍著房門：「來人！快來人——」
不多時，房間挨個亮起來，眾人紛紛聞聲開門。
隻見朝暮一隻手哆哆嗦嗦地抬了起來指著水井的方向：「有……有……」
接著，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
「明日就要技比了，怎麼這個時候出這樣的事。」
兩個刑部的人嘮嘮叨叨，將地上的屍體一蓋，直接用麻布袋套了進去。
留下院子之中人心惶惶，全在扶著牆乾嘔。
瑞雪死了，就這麼莫名其妙死在了井裡。
撈起來的時候，整個已經硬了。
連桂嬤嬤都一臉陰鬱，一邊拍著月匈脯一邊乾嘔。
「真是見了鬼了，昨兒前腳才從我眼前走過去，後腳就死了？」
「可不是，飯菜都用的井水，也不知道乾淨不乾淨，想想就覺得惡心。嘔……」
刑部的人挨個問完話，將裝著屍體的麻布袋拖了出去。
大家都被嚇得沒有了心思訓練。
獨獨有兩人顯得異常冷靜——沈落落跟阿青。
兩個人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別有的深意。
死的是瑞雪，6個時辰前死在了井裡，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且都有人證，刑部隻能潦草判定為失足，前去給她的主子交代。
向平安得知消息時，又過了好幾個時辰，刑部都已經定了案。
瑞雪還是死了麼……向平安的手攥緊成一個空心的拳，拇指和食指用力捏在一起，腦中不自覺就浮現出阿青得意的樣子來。
上輩子阿青自從升了一等掌侍，她母後身邊的桂嬤嬤第二個月就死了。
再過半年，連她母後都犯了頭痛的毛病。
若說不是阿青做的手腳，那屬實巧合了一些。
向平安此生不會再信什麼巧合，她必然會盡力杜絕一切可能。
既然攔不住瑞雪的死，就攔住阿青拿第一吧——
朝暮醒來後渾渾噩噩心神不寧，向平安無奈隻能帶她出去走走。
一邊走一邊扯一些有的沒的安慰她。
「不過就是死人罷了。人這一生，生老病死，隻要無憾，死了就死了。」
說完發現不太對，想了想，硬著頭皮改口道：「嗯……死人的臉看上去是駭人，你就當是脂粉塗得多了罷，其實也沒什麼兩樣。」
說罷，扭頭看一眼身旁的朝暮，隻見朝暮聽了她的話臉色突變，又白下去一分，似又想起了那夜發生的事，整個人猛地顫了顫。
向平安垂頭嘆了口氣。
哎……哄人的活計，她屬實不太會，算了，先辦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