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1 / 2）
霎時間, 博慕遲那點鬱悶的情緒被擊退。
她和傅雲珩對視了會，唇角不受控地往上翹，「哦。」
她傲嬌道：「你知道就好。」
傅雲珩低低一笑, 清冽低沉的嗓音從聽筒那邊傳來，「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誰更重要，什麼事更重要。
接收著他的目光，博慕遲忽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抿了下唇，眼神飄忽地轉了一圈, 問他，「你那裡能放煙花嗎？」
傅雲珩：「不能。」
博慕遲「啊」了聲，遺憾道：「那好可惜。」
她看著不遠處又在嬉鬧的幾個人, 眼睛晶亮, 「那我放給你看怎麼樣？」
傅雲珩當然不會拒絕。
他頷首, 「好。」
「你想看大的還是小的？」博慕遲是個很貼心的煙火燃放者。
「都行。」傅雲珩不挑，「你放的都可以。」
聽到這話，博慕遲心情很是愉悅, 「那先給你放大的, 然後我再給你看仙女棒。」
傅雲珩點頭。
博慕遲要給傅雲珩放煙花, 手機不好拿。自然而然的, 遲應成了錄影師。
他被迫接下手機，還沒來得及將鏡頭轉換, 傅雲珩便先提醒了他。
「把攝像頭切換一下。」
遲應：「……」
他噎了噎，知道傅雲珩不是那麼想看到他這張俊臉, 「馬上。」
邊切換，遲應邊嘀咕，「雲珩哥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傅雲珩沒正麵回答他, 隻說了句：「我想看煙花。」
一側路過的陳星落聽到這話，冷不丁冒出一句，「不要自欺欺人。」
「……」
-
博慕遲是很認真地在跟傅雲珩分享煙花。
放了兩個在空中綻放的大煙花後，她又拿起了仙女棒。
仙女棒的光照亮勾勒出她明艷的臉龐，傅雲珩看得專注。
博慕遲未曾察覺到鏡頭另一端人眼神裡流露出的情緒，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童心未泯的和傅雲珩討論，今年的仙女棒好像更漂亮更持久了一些。
「雲寶。」博慕遲忽然將視線從仙女棒上挪開，轉到鏡頭這邊。
傅雲珩怔了下，「什麼？」
博慕遲愣怔須臾，慢吞吞地眨了下眼說：「沒事。」
她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傅雲珩哭笑不得，「真沒事？」
「真的。」博慕遲總覺得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她想問，可注意到旁邊還有遲應幾個人，還是先忍住了。
「你們待會出去玩嗎？」博慕遲問他。
傅雲珩：「不出去，在家看春晚。」
博慕遲笑，拆穿他，「你以前在國內都不看。」
「這兒比較無聊。」傅雲珩少有的用這個詞。
博慕遲挑眉，略顯詫異，「有那麼無聊？」她很是懷疑，「過年不是都差不多。」
長大後，過年便不再有小時候那種味道在了。
當然，博慕遲還是很喜歡過年。因為這是她少有能放鬆和家裡人在一起比較久的假期時間。
「不一樣。」傅雲珩看著她說。
博慕遲沒去深想他說的不一樣，她猜測是國外和國內的區別。
她想了會，望著他說：「那你們早點回來。」
傅雲珩：「過幾天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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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郊區玩了會，博慕遲一行人趕在新一年的到來前回了家。
她在樓下跟遲綠他們說完新年快樂後便回了房，一進房間，傅雲珩的電話就來了。
「新年快樂。」傅雲珩悅耳的聲音鑽入她耳朵。
博慕遲心情很是愉悅，眉眼彎彎道：「雲寶也新年快樂。」
傅雲珩嗓音裡有了笑，「禮物回家了給你。」
「嗯。」博慕遲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那你別忘了。」
「不會。」
考慮到博慕遲的作息，傅雲珩沒和她說太久。
掛了電話他才往樓下走。
看到他，季清影給他拿了兩個紅包，「我跟你爸的，新年快樂。」
傅雲珩一怔，笑著接下，「爸媽新年快樂。」
季清影彎了下唇，神色溫柔，「新的一年，媽媽就祝你心想事成。」
「……」
傅雲珩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側的傅言致跟著說：「我的祝福和你媽媽一樣。」
傅雲珩：「……」
季雲舒在旁邊樂，眉梢揚了揚，「那我要給我哥送什麼祝福？」
她歪著頭想了想，「哥你是不是下半年要實習了，我祝你工作順利怎麼樣？」
一家四口樂了會。
季清影讓傅雲珩和季雲舒早點睡，她便跟傅言致先回房休息了。他們倆時差還沒調過來，這會已經困到眼皮在打架了。
傅雲珩其實也有些困了，但還是陪季雲舒在客廳坐了會。
兄妹倆看了會還在持續的春晚，在傅雲珩要撐不住睡過去時，季雲舒戳了戳他手臂，「哥。」
傅雲珩看她，「怎麼了？」
季雲舒想了想，問他，「你知道兜兜哪天回隊裡嗎？」
傅雲珩一頓，「哪天？」
「初五。」她抱著抱枕看著不遠的電視畫麵，低聲道：「你要不要提前回去？」
「……」
傅雲珩盯著她跟自己相像的側臉看了片刻，抬手揉了揉她頭發，「我提前回去了誰給你過生日？」
「爸媽啊。」季雲舒瞥他，「有爸媽在我也不算孤單。」
她瞅著他，略微嫌棄道：「而且生日年年都在過，你今年不陪我還有明年哇，我明年學業沒那麼忙了我肯定回國跟你們一起過年過生日的。」
傅雲珩沒搭腔。
季雲舒是知道自己親哥心思的，她望著他，認真道：「你提前回去陪兜兜兩天吧，她回隊裡了你們見麵的機會就少了。」
兩個人都過分忙碌，一旦假期結束，他們一個月都難得見上一麵。
「不會難過？」傅雲珩看她。
季雲舒搖頭，「爸媽陪我啊，我有什麼可難過的。」
她淺笑盈盈說：「再說了，你和兜兜都給我準備了禮物，禮物也會陪我。」
傅雲珩盯著她看了須臾，笑了下說：「長大了。」
「那當然。」季雲舒傲嬌道：「我早就長大了好嗎。」
傅雲珩揚眉，「想談戀愛了？」
季雲舒噎住，睇他一眼：「你都還沒談戀愛，我怎麼敢在你之前談。」
「……」
這回噎住的人是傅雲珩。
他無言半晌，起身往樓上走，「睡覺了。新年快樂。」
季雲舒撲哧一笑，「新年快樂。」
在樓下磨蹭了會，季雲舒關了電視回房間時，床頭櫃上放了一個紅包。
季清影和傅言致的早就給她了，那麼這一個是誰給的，她根本不用猜。
季雲舒挑了下眉，將紅包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