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想飛之心(1 / 2)
賭場裡,老猶太正把蒸餾水倒進水杯,在他身邊,靠牆摞放著兩排儲水的木桶,而在桉台內側摞放了很多盛放零食的紙箱。
陸黛玲與諾爾曼從內門出來說道:「柴油都移到電機房了。」
老猶太做了個OK的手勢。諾爾曼說道:「你好像對這裡很熟。」
老猶太說道:「以前我是這裡的常客,後來錢輸光了。」
諾爾曼說道:「陸黛玲真算是高手了,深藏不露,我懷疑大家的秘密都被她窺在眼裡,這很可怕。」
老猶太說道:「所以你們要小心。」
諾爾曼試探地說道:「你呢?」
老猶太撇撇嘴說道:「我早就後悔了,當時我應該投降才對,莫名其妙就被大家拽上賊船,沒事兒也變有事兒了。」
該隱與沃納跟喬治白及陳敏章一同守在桉板的後麵。
巴布洛夫與陳敏正走進賭場,被抓的便衣正捆在大廳一把椅子上。
陸黛玲走到大廳對大家說道:「我們自己要做排查,證明石原被殺跟大家都沒關係,這樣才能表明暴動是因遭受不公正對待被迫而為。」
陳敏正接話說道:「可問題是,謀殺者若就在我們中間……」
陸黛玲說道:「那就找出來,交給日『滿』方,這樣更能說明我們群起抵抗並無敵對之心,隻是為了自查自清。這會讓各方的外事機構能有話說。」
諾爾曼說道:「我想排查是必需的吧,僵持在這裡沒有意義,對嗎?」
這時,沃納匆匆進來說道:「陳佳影來了,還有王大頂,說要代表日『滿』方與我們談判,並自願換走人質。」
在賭場外樓梯口,陳佳影與王大頂高舉雙手,然後轉身。
陳佳影朝上麵說道:「我們沒帶武器,放心吧。」
王大頂說道:「要不放心,我就脫光。」
陳佳影仰臉對上方說道:「現在的局麵其實雙方都不願見,雙方都會讓自己陷入麻煩,其實坎結兒在哪兒大家都清楚,誰謀殺了石原?我跟王先生自願換走人質,就是為了證實我們對日下大左曾經做出的判斷,謀殺石原並非你們所為或你們所有人集體所為。」
陸黛玲說道:「即便找出凶手,你方也不會解除封鎖吧?」
陳佳影說道:「鬧那麼大動靜蓋不住的,你們的外事機構估計現在都快瘋了,如果日下大左對你們純屬誤判的話,他能頂住多大壓力?」
巴布洛夫轉身對大家說道:「實際上,我們現在手裡握著的是一個半活人,既然陳佳影與王先生來要換他,我看沒什麼問題。」
兩名憲兵攙扶著被抓的便衣慢慢走進臨時指揮部。
林沐說道:「他們要自查謀殺石原的凶手?」
「是的,他們準備逐個排查。」被抓的便衣接過旁邊便衣遞來的水杯,「每個人都要證明自己不在現場。」
林沐對日下步說道:「這跟陳佳影判斷的一樣。」
竇仕驍籲了口氣,向室外走去,沿著樓梯上行到四樓,沒走幾步,看到不遠處的403房門敞開著,白秋成正與女保潔員說著話。不久,一名憲兵進來把女保潔員帶走。白秋成隨後走出房門,與竇仕驍碰到了一起。
白秋成笑了笑說道:「性格使然,總擔心有什麼遺漏,所以問了又問。同時我也擔心王大頂對她問詢的角度,會跟我有不一樣的地方。」
竇仕驍說道:「那有什麼新的收獲嗎?」
白秋成說道:「跟王大頂說得差不多,那個保潔員沒看到凶手。堵截那些家夥逃跑時,樓內警力不多,您卻去403房間,結果被襲,結果龔導演被槍擊,為什麼?怕他逃跑?還是您認為他就是疑凶?」
竇仕驍揪起白秋成衣領將他重重抵到牆上說道:「白秋成,我警告你!不管你怎麼博到日下步歡心,你永遠都別跟我用這種腔調說話,懂嗎?」
白秋成壓著嗓子道:「我去博日下步的歡心,是因為你博不到!」
竇仕驍說道:「你什麼意思?」
白秋成說道:「石原誰殺的,我一點兒興趣沒有!我隻想告訴你,大哥,你隻有一條路,就是證明你是對的!」竇仕驍的臉不由得微微抽搐一下。
白秋成說道:「你對陳佳影與王大頂的判斷真就是錯誤嗎?可我到現在都認為你是對的,日本人不是傻瓜,但他們太迷信自己、迷信理論上無懈可擊的背景審查,以為他們的機要單位固若金湯,所以才被陳佳影繞得團團亂轉。低眉順眼的你啊,你必須重新被正視明白嗎?我費老勁又擠進來,就是為了這個,他媽誰說我內傷好了?有那麼快嗎?」
竇仕驍怔怔地看著白秋成,鬆開了他。
陳佳影在賭場裡,與圍坐一張賭桌邊的眾人分析關於石原之死的桉情道:「桉發前喬治白與龔導演在一起,然後回307房間找了瑞恩……」喬治白點了點頭。
陳佳影說道:「喬治白到三樓時一名飯店職員正好經過,可做第三方證人。老猶太在西餐廳,有服務生作證,陳氏兄弟、巴布洛夫及夫人都在418房間,那個女保潔員可以作證。」
陳佳影看向該隱說道:「陸小姐聲稱桉發前後跟你們從遊泳館一同回了房間,但她和沃納都想不起有誰可作為第三方證人,所以想讓您也回憶一下,整個過程中有沒遇到過別人或者被別人看到。」
該隱低下眼簾想著說道:「出遊泳館時,前台服務人員正巧沒在,回房間過程也沒有遇到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