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龍尋·前夕（1 / 2）
再回雲京，慕溪安出了遠門，給李雨汐寄了好些明信片。李雨汐含笑，一張張看過。
「天道無情，慕溪安，是一個意外，是我期盼但從沒有想到能擁有的意外。」
李雨汐和母親話不投機，牽扯出其他不少大大小小的事情，或許雞毛蒜皮才更令人不適，大吵一架結尾。她趁此機會搬了房子，她愛慕溪安，但放不過自已。
慕溪安看見空空房間，隻剩自已的東西。那人留下一句「我想一個人住住，好好想想明白…」
慕溪安甚至懷疑，正如那些爛俗橋段，李雨汐這般突然，是不是得了絕症…
李雨汐心內愧疚，自約慕溪安見麵。
「我…真的隻是想一個人靜靜…」，李雨汐努力平靜解釋。
「換個理由」，慕溪安不由分說。
「和任何人無關，我的病情反復。常年病痛，我不想期待什麼，然後…」
慕溪安的目光，李雨汐試著不以為意，「其實，這和絕症沒什麼兩樣。」
眼底悵惘，嘴上帶笑，「讓我想想…好嗎？慕溪安。」
慕溪安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打擊太大。
「就當我是個膽小鬼，把自已保護起來了…」，李雨汐話有不甘，她此刻，好害怕那人起身走掉，於是做了決定——自已先起身。
椅凳作響，她慌亂著，慕溪安聲音冷冷，「為什麼？」
「我本來就是這樣，你不了解得太多了」，李雨汐回應，又隱忍過，還是開口，「但我確確實實喜歡的，是你」，不再看那人的臉，跑出去，上了車，情緒便翻湧而出。
「我喜歡你，怕失去你，怕失去自已」，這下，心底的聲音才是敞亮。
……
「我想帶她去看過長白、鬆峰，戈壁江渚，還有那片星空雲海，開闊一些，或許，她就不會狹隘固執地把自已困在一處…」，慕溪安在玉山那次，躺在車頭，看滿天星空，和金剛說得認真。
一過快小半月，二人或許想了很多。
「戲言喋喋綿綿繞繞，口中婉轉…台下半盞花茶蓮香」，慕溪安看過戲，悵然若失，此刻，眉峰不復逍遙。
莞爾笑說，猶在耳畔。
李雨汐這半月，宛如行屍，雖然以前也有這副模樣，但緣由不同，症狀也不同…
下過一次雨，她依稀記得，不知道此刻，那人在乾什麼。「如果以為我是個玩弄感情的人，他想不開…會不會放飛自我，像賀晚一樣不守男德！沉淪…」
想到這人，李雨汐有了神色。她拿過一旁藥片，流不出淚，恨自已的擰巴無能，恨那人來得這樣遲，早幾年，哪需要一分該死的理智……一張清雋美好的臉，出現在生活每個角落…
賀晚慶功宴，李雨汐魂不守舍。知然也快結婚了，在場，沒人像她這般擰巴…
「怎麼？吵架了？」賀晚一笑，「那我的機會不是來了？」
笑意無邪，那人就等著看自已生氣的俏麗模樣。
「我真討厭你這份陰鬱！」賀晚拉她起身，「走，跳個舞，分泌點多巴胺和內啡肽！」
「我不會」，李雨汐推過，賀晚讓她坐在中間揮舞小棒當個氣氛組，自已又拿了吉他上去自彈自唱。
李雨汐一笑搖頭。
琴弦聲起，搖動心事。金剛被賀晚擺了一道，真的傻傻地包了個禮物來，喝過一杯清酒，拍拍賀晚肩頭，說有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