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接班（1 / 2）
劉姨帶著齊天明趕到育兒室的時候。
柳言琪正忙著給一個裹在繈褓的孩子沖奶粉，看起來隻有幾個月的嬰兒閉著眼睛嗷嗷叫。
育兒室裡麵到處都是哭聲，哭聲就跟會傳染似得，一個哭個個哭。
齊天明聽得頭大，猶豫了一下：「劉姨，這些…都是孤兒嗎？」
劉姨已經回了一句，「不然呢？」
然後快步上前幫忙。
房間裡一共三個義工阿姨，都是三十來歲的樣子，手腳雖然勤快，可也根本忙不過來。
一會兒這個嬰兒餓了，一會兒那個嬰兒還要換尿不濕了，還有的孩子不舒服，反正就是哭。
劉姨年紀最大，哄這種小月齡的孩子還是有一套的，沒一會育兒室裡就漸漸沒了哭聲，饒是劉姨這種經驗豐富的，也不禁擦了一頭汗。
幾個義工更不必說，沒有一個是輕鬆的。
劉姨收拾好了孩子，就跟眾人告別，大孩子們換下來的衣服還沒洗，一堆鞋子，一堆襪子，樣樣都是今天必須要做的工作。
她年紀大了，沒什麼精力照顧這些小月齡的孩子，畢竟這群孩子需要兩班倒，24小時不能斷人。
柳言琪悄悄帶上了門，示意齊天明跟上去，找一個遠一點的地方說話。
齊天明這才注意到，明明才三十歲的女人，眼袋很重，眼角都熬出細密的皺紋了。
「有什麼想問的嗎？」柳言琪抱著胳膊，揉了揉眉心。
齊天明搖搖頭，眼前這種情況，他又能多做些什麼呢？
「你看，我每天都要跟這群小月齡的寶寶打交道，根本脫不開身，咱們院裡的福利待遇，也吸引不到更多的人…所以我想把你留下來，以後你就幫忙接送那群大孩子上下學，就是三裡屯南路的光明小學，離我們院一共五公交站…」柳言琪把話說開，這份工作確實很輕鬆，而且很簡單。
「好嗎？」
齊天明沉默。
他第一想法就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可麵對對麵女人幾乎哀求的目光。
答應了下來。
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信任自已…
齊天明不喜歡辜負別人的信任。
…
…
下午四點半，齊天明跟著一位義工上了去往三裡屯南路光明小學方向的6路公交車。
「車輛進站，要下車的旅客請從後門下車，新上車的旅客請站好扶穩，下一站是安和橋…」
這輛公交車其實沒多少人乘坐，屬於半公益性質的路線，目的更多就是方便孤兒院的學生上下學。
齊天明坐在公交車上，邊上的另一位義工眉目清秀，是大學剛畢業過來幫扶的義工。
她們往往都留不下來，最長的也隻留在院裡一年多。
「你好，怎麼稱呼？」齊天明打破了沉靜。
「我姓尤，我們院裡都以姓氏+阿姨\/叔叔來稱呼別人，你看，你姓齊，所以以後我就叫你小齊叔叔，你叫我小尤阿姨…這種稱呼，還蠻有意思的吧？」小尤阿姨皺了皺鼻子，露出真誠的笑容。
剛出社會的大學生，身上有股清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