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98.斤斤計較(1 / 2)
紀韶元的話,一下子引得眾人對梁菲菲側目而視,那目光精彩極了。
梁菲菲氣急,咋就紀韶元這麼快就出來了?鬱悶的是自己現在不可以得罪她。
「公主……」梁菲菲嘴巴上下一張,愣是老半天沒說出所以然。
紀韶元平靜地掃了一眼梁菲菲,眼神中的深意,不知為何使梁菲菲瑟瑟發抖。
一直以來,梁菲菲對紀韶元屬於討厭嫉妒不屑的。
不屑的是她堂堂千金之體,卻委身生活在一侯府裡當庶女,一過就是十四年,完全沒有皇家公主的風光體麵。眼下認祖歸宗了,看似苦盡甘來,實際上,她這個公主也不如壽安公主惠康公主玉華公主這些正經成長在宮中的。
說白了,梁菲菲那是嫉妒紀韶元原來是隆泰帝的女兒,身份比她高了一大截,不再是過去那個讓她俯瞰的平凡庶女。
梁菲菲被奪去封號,說來還和紀韶元有關。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梁菲菲的心情可想而知。
滿意地欣賞著梁菲菲臉上的畏懼神情,紀韶元言辭犀利地說道,「德賢夫人當年是服侍在母後身邊的姑姑,深得母後信任,更別提,德賢夫人無怨無悔地撫養本公主,賢良淑德,父皇仁義,論功行賞,封她為德賢夫人,天下人也挑不出錯。梁鄉君是質疑父皇的決策,認為父皇昏聵,隨便封了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奴婢為一品夫人嗎?」
藺文馨這個德賢夫人,在紀韶元看來那還是吃虧了,畢竟藺文馨不是男子,無法入仕從軍,自是難以憑借養育皇嗣之功封爵升官。
德賢夫人這個名號再好聽,也不過是虛名,沒有實權,勝在俸銀多。
梁菲菲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胡言亂語,還真是不知死活。
「我……」梁菲菲被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紀韶元句句在理,且她的所作所為,也落了下乘。
這時候,曲閏東替梁菲菲說話了,「公主殿下,梁鄉君素來心直口快,直腸子了點,她也不是故意貶低德賢夫人的,德賢夫人之舉天下皆知,她昔日服侍昭德皇後的功,同樣有目共睹。梁鄉君也是有感而發。」
三言兩語,便把事情焦點模糊為梁菲菲心思單純,藺文馨出身微賤,本就不值一提了。
紀韶元挑了挑眉,曲閏東前世今生都是這樣,伶牙俐齒,擅長打擊他人弱點,不愧是曲家鼎鼎大名的二公子,隻可惜了,她紀韶元不吃這一套。
「按照曲二公子的說法,德賢夫人隻不過是母後身邊的侍女,得梁鄉君一句評價算是高看她了,那麼,太祖皇帝作為本公主的祖宗,曾經也是舊朝的養馬奴,這段經歷人盡皆知,梁鄉君也是否有感而發呢?」
語罷,紀韶元看也不看曲閏東,直勾勾地盯著梁菲菲。
梁菲菲大驚失色,太祖皇帝那是什麼人?她又不是得了失心瘋,敢對太祖皇帝指指點點。
至於曲閏東,神色未變,好像沒被紀韶元問住一樣,不過那麵色咋看都很勉強。
掛在嘴邊的微笑有些尷尬,「梁鄉君與太祖皇帝素昧平生,怎可議論呢?」
「好一個素昧平生,」紀韶元冷冷一笑,「德賢夫人也與她素昧平生,怎麼?她就可以隨便辱罵了?曲二公子。」
反正紀韶元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梁菲菲輕易過關,敢給梁菲菲說話並暗地裡抹黑藺文馨的前世丈夫,哼!新仇舊恨一起算。
曲閏東被紀韶元這樣咄咄逼人地詢問,一開始的從容不迫不知不覺中散去了些許。
他望著紀韶元,「襄黎公主,梁鄉君對德賢夫人口出惡言,實乃不敬,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梁鄉君不過是一介小女子……」
「行了,」紀韶元很不耐煩地打斷曲閏東的話麵色漠然,「本公主若斤斤計較,你是不是要說本公主心月匈狹窄,容不得人了?」
開什麼玩笑?曲閏東有什麼資格教她做事?
紀韶元的話逼得曲閏東臉色漲紅起來,他結結巴巴,「不……不、不是……」
「不是什麼?是什麼?」
紀韶元雙手抱月匈,「此地是藺宅,可不是阿貓阿狗撒野的地盤。本公主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了,誰敢對德賢夫人不敬,口出惡語,甚至搞小動作,本公主那是不介意讓她和家中的小姐妹們一塊到皇宮敘敘舊。」
充滿威脅的話語,刺激得在場所有人再度對藺文馨在紀韶元心目中的地位有了全新的認識——到底曾為母女,情分非同一般。遇見德賢夫人,大家警醒著自己,別任性妄為,得罪了襄黎公主。
梁菲菲這下子不樂意了,「憑什麼啊?你不就是……」
「不就是什麼啊?」
紀韶元當下發話,「既然梁鄉君如此心高氣傲,看不上藺宅,那麼從今以後,本公主也斷斷請不了你來做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