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儒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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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宓開懷大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打不過咱就跑嘛,這蜀地可不全是宋景濂的地盤,還有我隱秘調遣的數支軍隊呈掎角之勢駐紮各地,哪怕再不濟,撐到勤王大軍趕來還是不成問題的。宋景濂連一個心愛的女人都不敢明目張膽去愛,哪怕被世人吹得再如何英明神武,在我心中都已拉低一個檔次。」

王妃笑容冷漠,聲調陰寒,「他若跟你一樣隻會欺負女人,不懂委曲求全,那就不是月匈有韜略的蜀王了,這樣的王爺,才有資格去爭一爭天底下最尊貴的寶座,才是能成大事的雄才明主。」

李宓搖頭道:「還真是搞不懂你這女人的心思,一會想讓蜀王死在朝廷手裡,一會又想他爭一爭那把龍椅,女人心思真是海底針。但與我無妨,我隻是奉命辦差,還沒有玉石俱焚的打算,若是你想幫蜀王早早撕破偽裝,那我不介意讓你們傷筋動骨一番。」

王妃咬著嘴唇,眼神如鋒,陰沉半晌後,轉為一聲嘆息,「難怪你能將亭鷺那丫頭治的服服帖帖。」

李宓道:「放心,我不會拿你女兒做文章的。但有一事相求,聽說你是位書法不輸唐寅虎的女大家,能不能賞臉賜一幅墨寶?」

王妃一臉莫名其妙,「你這算是奉承迎合,借機與我緩和關係?」

李宓嘿嘿一笑道:「聽說白獅樓的船,有出色的詩畫墨寶,就能免費登船,我這人出門急,沒帶那些現銀,隻能借王妃一幅墨寶應急了。」

王妃一臉鄙夷,似乎在猶豫是否將雪泥茶爐砸到對方腦門上去。

李宓有板有眼道:「你送我墨寶,我不打你女兒的主意,大家都有情有義,算是筆公平的買賣,多麼可歌可泣。」

王妃怒極反笑,「亭鷺還真是看走了眼,真想把你這副嘴臉現在揪給她瞧瞧,哪裡是什麼欽差,分明就是潑賴貨。」

李宓沒有接話,隻是自顧自端起茶壺往杯裡續茶,這壺價值千金的姥山銀針,就連皇帝都隻能挑日子喝,眼下過了這村沒這店,喝光了再談其他。

從來到蜀王府,他見識到太多以往聞所未聞的事物,三王獅、天池錦鯉,還有儲存冰塊以備夏季解暑的地庫。

據小王爺宋宸智無意中透漏,內宅裡還鋪有一條長達數裡的地龍,冬季取暖一日就要耗費價值千兩的木炭,奢侈無比。

之前與宋亭鷺厚臉皮插科打諢時又得知,王侯位次的上流貴婦閨秀是不會穿青樓伶人的肚兜的,而是繡娘專人定製的錦緞訶子。

就此而言,李宓成為王妃眼裡那種毫無見識的潑賴貨,倒也言之有理。

見對方無動於衷、油鹽不進,王妃拿他也沒有辦法,往常府上那些謀士與客卿,哪怕來頭再大,見到自己也都恭敬作揖稽首,何曾有眼前這人這般無恥。

回到小院後,李宓來到釣魚亭,望著湖中簇擁一團如錦繡的靈氣天池錦鯉,怔怔出神。

世俗有鯉魚躍龍門的說法,一躍化為龍,李宓便琢磨著這一池鯉魚對武夫而言必定是絕佳的養料,正惦記之際,忽然心生呼應,感受到遠方一股氣息的召喚。

靠近王府內宅的一排巷子裡,一座素雅小院,有位兩鬢霜白的的青衫儒士與體態豐腴的侍女逾距同坐一桌,每當前者悠悠然飲完一杯酒,侍女便為其添杯續酒,酒氣彌漫屋中,可謂紅袖添香。

老人相貌平平無奇,神情近乎木訥,像是府內不受待見的窮酸幕僚,上了歲數,留在這裡混吃等死。

飲完一杯酒,花甲之年的老儒士微微抬高視線望向屋外,侍女則恭敬彎月要倒酒,低頭時抹月匈無形間束緊,繃起一大片雪白,瞬間顫顫巍巍,誘惑至極。

老人則不動聲色舉起酒杯,明明已經看到這副動靜相宜的壯闊美景,卻如無動於衷一般,繼續麵無表情的飲酒。

侍女倒也不覺得拋媚眼給瞎子,黯然神傷,隻是驀然間看到無趣老人展顏一笑,高高舉杯朝向門口,大有舉杯邀客的架勢。

下一息,敲門聲隨之響起,侍女起身前去開門,發現竟是位月要玉懸刀的翩翩公子,隨後嘴角翹起,恭敬作揖。

李宓提起手中拎來的酒壺,微笑道:「先生相邀,晚輩不敢怠慢,捎來好酒一壇。」

在尤物侍女麵前不苟言笑的年邁儒士,見著李宓卻是搖身一變,成了慈眉善目的和藹長輩,瀟灑起身招手,示意年輕人過來坐下,「是老夫冒昧邀請,打攪李公子賞魚的興致了,還望公子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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