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收那麼多女徒弟乾嘛(1 / 2)
一棵棵桃樹在山間生長。
樹枝伸展,上麵綻放出粉嫩的桃花。
須臾之間,整座小寒山就變了幅模樣,不能再稱之為寒山,而應稱之為桃山。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此話如今用在小寒山寺上,也十分應景。
這座千年古剎被徹底抹去痕跡。
眾人無不震撼的睜眼望著,見證這副改天換地一樣的場麵。
世人隻說移山填海、鬥轉星移是仙人手段,如今隨手換了人間,於凜冬開出絕色,又何嘗不是?
這一刻,黑甲軍和世家子弟一個個縮起了腦袋。
他們再也不敢得罪眼前這群人。
張鳴立在半空裡,掃視一眼滿目桃紅的山峰,心情也舒暢起來。
【叮!】
【恭喜你完成傳道任務!】
【你獲得了兩次抽獎機會!】
耳畔傳來清晰的提示音。
「這傳道任務的難度不低,竟然給了兩次抽獎機會!」
張鳴禁不住欣喜。
說起來,這趟與小寒山寺一爭,已經不是簡單的爭強鬥勝,而是因果、積累等綜合因素的鬥爭。
無論李二狗、清泉,還是陸雪晴和展鴻,隻要有一步踏錯,就可能滿盤皆輸。
那玄慈雖然一招沒出,但絕非易與之輩。
不過,抽獎的事暫時不急,這種神聖時刻還須沐浴更衣,攢好了手氣才行。
他按下雲頭,落在燒成灰燼的寺門前。
四周桃花簌簌,在淩冽寒風裡,傳來陣陣清幽的香味。
「清徽道長!」
郭香、尹雪和夏侯椿三人上前見禮道。
張鳴點點頭,邁步走向山道前的一眾黑甲軍和世家子弟。
他與當今聖上之間的糾葛,還沒有真正了結。
「諸位黑甲軍的施主,這群小寒山寺的俗家弟子,乃是貧道的俘虜,不應該由你們帶走。」
他的話語一出,就令對麵的兩撥人齊齊色變。
黑甲軍奉齊郡守的命令,打算帶齊淩等人返回東陵郡,這是給齊淩鋪路,同時收這些世家門閥的心。
而齊淩作為受益者,一方麵有人護送,不用擔心沿路安全的事,另一方麵與這群世家子弟結成同黨,方便日後平步青雲。
可是,這事卻被眼前這道人破壞。
清徽道人說得沒錯,他們這群世家子弟本就是被送入小寒山寺作為俗家弟子,響應崇佛抑道的詔令。
如今,小寒山寺被滅,他們確實等同於俘虜。
「……」
黑甲軍的隊長沉著臉,終究是拱手說道:「一切謹遵清徽道長安排!」
說完,他向齊淩露出歉意的表情。
形勢比人強。
不是他不願意遵守齊郡守的命令,實在是他惹不起對方。
齊淩的臉色像吞了翔一樣難看,囁嚅道:「我……」
張鳴側眼看向他:「怎麼,你有意見?」
齊淩瞬間變得臉色煞白,慌忙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意見!」
這位可是殺了整個小寒山寺高僧的狠人,他作為一個修為低微的俘虜,哪裡敢提什麼意見。
郭香見他吃癟,嘴角不由露出歡快的笑容。
黑甲軍說完話,再也不敢逗留,連忙告辭,上了蒼鷹的背,匆匆向山下飛去。
原地隻剩下神色慌張的一群世家子弟。
張鳴不以為意的轉過身,給郭香和夏侯椿使一個眼色,背對齊淩等人說道:「既然是小寒山寺的俗家弟子,那便全部殺了吧!」
話音一落,齊淩等人一下子跪倒在地,嘴裡開始哀嚎、哭訴。
「清徽道長,求開恩啊!我等也是被那玄慈蒙蔽,根本沒有向過佛啊!」
「是啊!道長明鑒!我等與那群禿驢勢不兩立,這一個月來受到百般折辱,也從來沒有屈服過啊!」
「清徽道長,我等一心向道,誓與禿驢和賭毒不兩立,絕無二心啊!」
「……」
一個個的表演不再浮誇,生怕喊得少了,被先殺死。
夏侯椿和郭香對視一眼,想起出發前郭城主的叮囑,頓時明白了清徽道長的意思。
噌——
夏侯椿拔刀在手,應道:「清徽道長稍待,我這就宰了他們!」
幾個膽小的世家子弟當場就尿濕了褲子。
齊淩匍匐在地,不住磕頭道:「夏侯都尉饒命啊!我齊家與郭家早有姻親,說起來都是一家人!夏侯都尉,香兒姑娘,饒命啊!」
他們再也沒有剛才對峙時的硬氣。
夏侯椿麵色陰沉,一步步走來,絲毫不給他們麵子。
「夏侯都尉,請等一等!」
就在這時候,郭香憋著笑意,扮出一副於心不忍的模樣,說道。
夏侯椿當即停住了腳步,恭敬聆聽。
郭香掃視一眼世家子弟,向張鳴恭敬的行禮道:「清徽道長,這些人雖然可惡,但怎麼說都是東陵郡的棟梁之材,還請道長慈悲,饒他們一條性命。」
張鳴的眼裡露出滿意之色。
這是他在出行前,就與郭立青定下的計劃。
按照郭立青的本意,這拯救世家子弟的事情,原本應該交給靈樞觀來做,用於收攏東陵郡的人心。
可是,張鳴對於此毫無興趣,索性就做了那惡人。
而讓郭香和夏侯椿做那收攏人心之人。
原本黑甲軍的出現,已經乾擾了郭立青和夏侯椿的安排,如今他一出手,才讓一切重歸計劃。
夏侯椿麵貌冷冽,但是眼底也禁不住露出感激之色。
「既然是香兒姑娘求情,那就饒他們一命吧!」
張鳴負起雙手,隨口吩咐道。
靈樞觀雖然贏了,但是還不應該讓這些世家門閥投入好感,否則必然引得大晉皇朝諸多勢力的百般猜忌。
如今名聲上為道門扳回一城,但卻惹惱了東陵郡世家和郡守府,才好讓這池水更加渾濁起來。
明麵上交給郭立青就行。
這位南陵城的城主,經過慧輪禪師一事,已經隻能站在佛門的對立麵。
至於他心裡還有多少向著當今聖上,那倒無所謂。
人心難辨,人心更難言。
隻要有這件事,那麼在朝堂、聖上、佛門和世家之間,就如同紮了一根刺。
跪地求饒的世家子弟聽到郭香求情成功,連忙哭喊著謝道:「多謝清徽道長大恩!」「我等必牢記恩德,永世難忘!」「……」
然後,他們就向郭香露出奉承之色。
「香兒姑娘,請恕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我陳友諒若有機會執掌陳家,必定以南陵城郭家馬首是瞻!」
「我劉玄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