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人且慢，民女有話要說（1 / 2）
與此同時，縣令逼問趙笑莫：「堂下趙子，你可認罪？」
縣令正了正自已的烏紗帽，眼神不屑地掃過趙笑莫，以往這種小案子，哪裡需要特意開堂會審，直接關了人就了事。
今天，不過是趙家三兄妹把陣仗鬧大了，為平民憤，他做做樣子，走走流程罷了。
人家金秀才可是掏了錢的，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這偷盜罪名務必都是要給趙子坐實的，不能寒了金秀才的心。
無意間，縣令看到另外三兄妹，眼底一暗，真是晦氣，幾個貧巷的賤民，也敢擾他午休。
趙笑莫搖頭，聲稱絕不認罪。
縣令見這少年油鹽不進，當即拍案，氣勢洶洶地擲下一塊竹片：「此人冥頑不靈，不知悔改，來人，上指夾板。」
竹片「哐當」一聲掉地，外間兩個衙役齊聲應了聲「是」，很快，一排吱呀作響的指夾板拿了上來，一同拿上來的還有一張認罪證書。
見狀，小四和大哥趕緊護在二哥身前，不讓衙役靠近。
趙笑寧提高音量，請求道：「大人且慢，民女有話要說！」
縣令目光投向她，都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不知道還在掙紮什麼，不耐煩地抬手示意堂下衙役停下，繼而看向趙笑寧：「趙女，你還有何話可說？」
趙笑寧望向跪在她前麵的小廝證人，開口質問：「我想請問證人，你昨夜起夜是什麼時候？」
男子不敢轉頭，背對著趙笑寧，答：「我不是說了嗎，是傍晚。」
趙笑寧哼笑一聲：「你又說，你是金府老夫人院裡的門房？若我記得沒錯的話，門房就是守門人的意思吧？」
男子扌莫不清這小女孩的門道，隻好硬著頭皮答：「是。」
趙笑寧又笑：「那還真是奇怪了，不過傍晚時分，你家老夫人都還沒睡吧？你個門房就睡了一覺，還出來起夜了？」
金秀才一聽，頓時氣惱，立馬拉長臉看向青布衣小廝，這小廝真是笨極，偽造個證詞都漏洞百出。
小廝頓時慌張起來，忙改口：「不不，是我記錯了，不是傍晚，那時已是二更天，天已經大黑，老夫人早就歇下了。」
趙笑寧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你可是親眼瞧見我二哥偷東西了？隔了多遠？」
小廝見趙笑寧沒再挑他話裡的漏洞，頓時鬆了口氣，順著接話道：「對，小的親眼瞧見的，隔得很近，我看得很清楚，就是他偷的東西！」他邊說，邊指向趙笑莫。
係統：「提示，宿主你隻剩兩刻半鍾時間了，若你沒有及時趕到救援，正派主角因此犧牲，你將受到懲罰！」
趙笑寧充耳不聞，繼續與小廝對質：「你方才說你看到我二哥從老夫人房中溜出來，你現在又說你隔得很近，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竟就在老夫人房門口撒尿？」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堂外百姓哄笑，縣令和金秀才臉都氣黑了。
小廝頭淌大汗，裡衣已經全部濕透，趕緊又改口：「不不，小的昏頭昏腦的，一時說錯了話，小的當時是遠遠的看到的。」
趙笑寧又問：「哦？既然如此，那你如何證明，那人就是我二哥！」
小廝轉頭偷偷瞄了一眼趙笑莫，隨即道：「大人，就是他，我昨夜看到的那人，身量與他一樣高，穿的衣服就是他身上這身。」
趙笑寧再次問道：「是麼？你看到的那人，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
小廝趕緊道：「藍色，跟他他身上穿這身衣服一樣的顏色。」
趙笑寧：「你確定是藍色？不是紫色？」
小廝噎了一瞬，害怕有什麼陷阱，又看向趙笑莫穿的衣服，就是藍色沒錯呀，於是扭頭看向台上，堅定地道：「大人，小的確定，我昨夜看到的那人，穿的就是藍色的衣服。」
縣令點頭，隨即拍案大喝：「趙女，人證物證確鑿，你還有話要辯解？」
物證，恐怕是有人提前將玉器放在了二哥身上，早就被搜出來了，不然也不會用囚車拉著二哥遊街示眾。
縣令轉頭看向趙笑莫，冷聲又問：「趙子，你可認罪？」
趙笑莫重重叩首：「草民無罪，不認！」
趙笑寧舉手：「大人，民女還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