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白翟深的禮物(1 / 2)
紀染調查著內奸一事。
容微迅速投靠白翟深,此時已經逃回西四區,她無法找人對峙。
她想起了當時的食堂事件,門口的監控說不定就是容微刪的。
真的是大意了。
小瞧了這麼個不起眼的人物,最終壞事。
這件事給了紀染很大一個教訓,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她去到監控室,查看這幾天的監控。
竟然有個意外收獲。
看見監控畫麵上的人物時,應明澤有些吃驚,「徐彪?」
那樣明顯的體格,錯不了。
徐彪居然在夜裡和魏言偷偷見過幾次麵,兩人十分謹慎,總是走到視野盲區去說話,過不了幾分鍾就出來。
顯然,在密謀什麼。
應明澤回過神道,「徐彪的表現一直都很不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第一批上飛船,怎麼會」
怎麼會和魏言有聯係?
在這節骨眼上,很難不讓人懷疑他。
紀染拿出對講機——
「把徐彪抓起來,我來審問。」
「行。」
應明澤注意到她的神情和平常不一樣,遲疑道,「你要出馬了?」
「嗯。」
白翟深都已經出山,她再躲下去意義不大。
隻待飛船造就之時,一切都會重見光明。
「我心中有個疑問。」
紀染看向他,「你問。」
「我怎麼感覺,你在還沒見過白翟深之前,就已經把他當成宿敵來防範,你們以前有過節嗎?」
他聽厲寒聲大概講述過,白翟深是怎樣一個人。
邊境的危險分子,涉嫌軍火買賣以及毒品,常年與國家作鬥爭,手段極其毒辣,宛若致命的毒蛇,一直是難除的腫瘤。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和紀染有過交道?
對上應明澤滿是疑惑的目光,紀染微微一笑,略顯神秘。
「等去了『零』星球,我再告訴你。」
她轉而道,「我先過去找白毅。」
「好。」
紀染起身走出房間。
卻不知,身後的那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無人察覺的動容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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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彪被關起來後,十分老實。
像是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坦然接受,又像一種變相的妥協。
當看見進來的紀染之時,他微微頓了頓。
他是認識她的。
她是傅辭和應明澤的同伴,在航空基地不怎麼露麵,但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女生非同一般。
白毅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是你把消息透露給魏言和容微。」
紀染抱月匈倚靠在牆上,神情淡淡,微垂的眼眸帶著些許睥睨,無聲中帶著審視。
這句陳述句,開門見山。
徐彪緩緩吐氣,低頭承認,「對。」
他情緒平穩,既不反駁,也不狡辯,不做任何掩飾。
隻是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拳。
紀染勾唇道,「他們兩個已經跑了,你怎麼不跑?」
聽見這句話,他有些驚訝的抬起頭,隻是一瞬,又自嘲一笑。
本就不該動異心的。
這樣的貪婪,果然是沒有好結果的。
「除了人數,你還說了些什麼?」
紀染的聲音冷淡寡然,字字將他問得頭都抬不起來,心中滿是羞愧懊惱。
徐彪艱澀道,「沒了,我隻知道這些。」
周遲願意重用他,還是看在應明澤當初舉薦的麵子上。
他記得很清楚。
此時卻十分難堪。
紀染緩緩道,「如果你能說出點有利消息,我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他攥緊拳頭,一股後怕湧上心頭,逼得他脊背更彎,一點都不敢看她。
這幅場景,白毅看在眼裡,實在不忍,才開口說,「徐彪,你為什麼要背叛航空基地?」
「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這樣的人。」
這樣一句話,壓垮了徐彪最後的心理防線。
他緩緩抱頭,痛苦道,「是我貪心我活該,我不應該這樣的,對不起容微說,事成之後,她願意給我三個名額上飛船我想帶著家人一起走」
「我沒有撒謊,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你們要殺我,我也認,就是,求你們,別動我的家人」
他的妻女還在鳴洲島上。
人心貪婪,本意執念。
其實,他隻不過是想要家人一起逃離地球罷了。
飛船的第一批名額,寶貴似珍寶。
隻有最優秀的工人,才有資格率先離開。
徐彪隻是一個普通人,沒什麼權利,他擔心自己的家人被拋棄,因而才會對容微提出的條件心動。
紀染好笑道,「容微自己能不能上飛船都很難說,她有什麼資格提供給你三個名額?」
他沉默不語。
「何況,其餘的人會在以後分批次陸續去往『零』星球,包括總司令,他願意在鳴洲島堅守到最後一刻。」
這是龐龍淵的決定。
他一生為民,懷揣著寬容大度,心係每一個幸存者,至少,在飛船尚能發射期間,不會提前離開地球。
後來,陳子琳也用衛星電話聯係她,說會和總司令鎮守在鳴洲島。
紀染失望的看著徐彪,說,「本來你是有一個名額的,真是可惜。」
徐彪一直沒有抬頭,在聽到這句話後,她看見他的脊背明顯僵住。
機會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
沒什麼好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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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翟深的禮物指的是什麼?
他的這句意味不明的話,逼得厲寒聲已經三天沒有睡好覺。
這三天,航空基地風平浪靜,一切都回歸到最初的時候,工人加快速度,飛船即將完工。
厲寒聲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喪屍,他帶著人把整個航空基地的房間都找了一遍。
沒有任何發現。
越是這樣的正常,就越蹊蹺。
「厲哥,想什麼呢想這麼出神?」
方牧野朝他微微挑眉,意味不明道,「怎麼感覺這兩天你的狀態不太對。」
總是心不在焉的。
周遲插了句嘴。
「是不是在想禮物的事?」
「禮物?誰要過生日嗎?紀染的生日不是剛過嗎?」
方牧野在心中想著,厲哥的禮物,肯定和其他人是沒有關係的。
「錯了。」
周遲朝他神秘一笑,「是白翟深的禮物。」
他一個激靈,後背發涼,連還沒好全的傷口都在隱隱泛著疼。
自從知道這一槍是白翟深開的之後,這三個字,就是他心中的違禁詞。
這麼卑鄙無恥又殘暴的大惡魔,他方牧野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快閉嘴,聽著多瘮得慌。」
是的吧,連方牧野都覺得詭異。
厲寒聲陷入沉思,低喃道,「難道還有什麼被我疏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