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多事一夜（1 / 2）
梅生發現，上杉家的人似乎都很懂口吐芬芳的藝術。
輝夜在和嗣麵前再把刀鋒虛晃一下，他立刻閉住了嘴。
「和嗣啊，雖然我一直很看不起你，但從沒想過要殺你呢。」
「沒想到你居然對我這樣動手了。」
她伸出手，輕輕撫扌莫他的麵頰，做出一副傷感的表情，
「姐弟之情哪裡去了？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們關係沒那麼差吧？」
和嗣麵目猙獰額頭暴起青筋，
「野獸在幼崽的時候都也很可愛呢，說這樣的話有什麼意義嗎？」
他唾了一口血沫在輝夜的月匈口，
「都是上杉的血脈，為什麼你就可以在武道上有那麼好的天賦？明明應該是由我來成為領導上杉一族的霸主！」
堂弟的麵容咬牙切齒扭曲，
「不要再擺著一臉令人作嘔的感情了！蠢女人，我他媽………」
唰。
輝夜微微低頭，手臂斜著向上揮過。
和嗣語聲停住，還保持著怨毒的神情，臉上出現一條血線。
啪嚓。
皮膚骨肉轉眼間沿著血線裂開，上半個腦袋整齊平滑地斜斜掉落。
血流嗞嗞地從割開的頭顱中冒了出來。
輝夜哈哈一笑。
「我們家不知道為什麼會生出這樣一個東西來，情商智商都如此之低。他真的以為，我剛剛是在悲惋和他之間的親情嗎？」
梅生看著眼前這一幕，倒是有點感觸。
想到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況。
「你剛才那樣子說的話，隻是在戲弄他嗎？」
輝夜默然片刻，隨後展顏笑眯眯地說，
「生在這樣的家族，沒有人教自然便懂得學會冷血。我這樣的，確實是有些多愁善感的異類，但我那點寶貴的人性情緒，不會浪費在如此的渣滓上。」
「……也對，他看起來是不太聰明、人菜癮還大的那種討厭家夥。」
梅生說著話，眼睛無意間瞥見房間一角的擺設木案，心中猛地一跳目光定住。
案台上，有一把很特別的裝飾匕首，匕套上嵌有血紅色的晶體管。
那是劄幌梅氏的東西。
寡頭家族中的武道者，有時會送出有價值的武具，一般象征著友誼或是某種約定。
梅生過去取到手裡又細看一下，不會錯。
是自己的堂兄，梅青之物。
他便是帶頭對父親下死手的，大伯父的次子。
「輝夜姐！」
上杉輝夜沒有注意到梅生的動作和這柄匕首，因為阿市剛好沖了進來。
她已經把重型步槍放回到背上，仍舊麵罩遮住半臉，嘴唇兩邊的雪白肌膚上，濺滿血跡。
還提著一個機械武士的首級，隨手一揮扔到了地上。
「過癮了？」
「嗯！平時在隊裡，種種規定和限製，可沒法這麼隨心所欲地大開殺戒。」
和嗣已經死了，可是梅生十分和梅青堂兄之間，是有什麼聯係。
他已經悄然把匕首裝進風衣口袋裡，這時趁著輝夜被興奮的阿市拉住說話，靠近到掉在地上的和嗣上半頭顱旁。
他手速極快地把切口中露出的腦機上，金屬片狀的記憶體拽了下來，也放進衣袋。
「其他的武者殺手呢？」輝夜問阿市。
她這一小段時間內始終背對著梅生。
「如果沒有人逃走的話，那便是全都被我屠了。」
阿市過來看釘在牆上的和嗣屍體，
「記得小時候去找你玩時見過他，模糊的印象裡，他是個瘦弱、沉默寡言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