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虞挽的酒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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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聲遠顯然認出了虞挽,見她在自己身邊坐下,表情立即變得有些冰冷:「是你?你來乾什麼?」

「我也是n市一中畢業的,當然能來啊。」

沒想到虞挽和自己是高中校友,潘聲遠有些意外。

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虞挽隻好繼續跟他攀談。

「我也沒想到我們竟然是校友,我還記得上次你把飲料灑到了我裙子上,讓我很狼狽。」

果然,潘聲遠眼中出現了一絲愧疚,說:「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道歉。但除此之外,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是那個人渣的女朋友。」

「他不是人渣。」虞挽解釋說,「我也不是他女朋友。而且段從晰沒有抄襲,他——」

潘聲遠冷笑:「他當然沒有,他隻是把鍋甩到了莫總身上。」

他那張像機關槍一樣的嘴又開始突突了。

虞挽現在有點能理解段從晰提起潘聲遠時那種又氣又無奈還很頭疼的心情了。

她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麵帶微笑說:「看在我們是高中校友的分上,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先聽我說完?你一直都誤會他了,他沒有要甩鍋給莫殷的意思,隻是……」

潘聲遠站起來和旁邊的人換了個位子。

虞挽:「……」

真是比段從晰還要欠揍。

中間隔了個人,說話不方便,她隻好先算了。

這次參加校友聚會的將近有四十個人,其中有像組織聚會的學姐那樣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也有今年才上大學的大一新生,氣氛很融洽。

整場聚會,虞挽都盯著潘聲遠。

他去哪一桌,她就跟到哪一桌。

潘聲遠不會喝酒,有人勸酒的時候,虞挽為表誠意,就站出來替他喝,非常爽快。

不知道她這真誠的態度有沒有感動潘聲遠,反正是把其他人感動了。好幾個人對潘聲遠說:「學妹長得那麼漂亮,還一心一意對你,她都為你做到這樣了,你趕緊接受吧。」

大家都這麼誤會,潘聲遠看到虞挽,臉色更差了。

吃飯一直吃到九點多,結束後一部分人先回去了,剩下的人打算去ktv開第二場。

潘聲遠是要回去的人之一。

他剛走出包廂,就被晃晃悠悠的虞挽攔住了去路。

他想問虞挽有完沒完,虞挽對他做了個「住嘴」的手勢,說:「你先把那張機關槍嘴閉上,聽我說。」

機關槍嘴?

果然,跟段從晰一起的人嘴裡都說不出好話。潘聲遠的臉有些黑。

「段從晰沒有抄襲,也沒有要甩鍋給莫殷的意思,這件事或許另有隱情,一切的關鍵都……在……」虞挽越說到後麵越不清楚,聲音越來越含糊。

「你喝多了。」潘聲遠提醒說。

「我沒有。」

組織活動的學姐剛送走幾個人,回來看到虞挽和潘聲遠站在一起,立即做起了助攻,說:「看來虞挽喝多了,交給你個任務,把她送回去。」

潘聲遠拒絕說:「我跟她不熟。」

「今晚喝多的人太多了,我這裡實在騰不開手。她一個小姑娘,你讓她自己回去多危險啊,我把她交給你了啊。」說完,學姐就走了。

潘聲遠看了虞挽一會兒,拿出手機,從通訊錄的黑名單裡翻出一個號碼撥通。

然後,在家的段從晰就接到了電話。

「餵?」

潘聲遠一句寒暄都沒有,直奔主題:「星光酒店,虞挽喝多了。」

「什麼?」

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掉了,段從晰又打了一個過去,結果發現根本打不通。潘聲遠又把他拉黑了。

萬一他沒聽清怎麼辦?

這人是傻子嗎??

他拿了車鑰匙下樓。

酒店這邊,已經需要扶牆才能站穩的虞挽依舊記得自己要攔住潘聲遠跟他說正事。隻是她已經想不起來正事是什麼了,隻記得要攔住他。

潘聲遠在等段從晰過來,就在走廊裡跟她耗著。

沒過多久,旁邊一個包廂的門打開,走出來幾個男人。其中一個路過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虞挽?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虞挽抬頭,勉強認清了麵前的人,一陣欣喜。

「學長?」

見她站都站不穩了,梁頓扶住她,問:「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今天高中校友聚會。」

梁頓和朋友說了一聲,讓那幾個朋友就先走了,然後對虞挽說:「我送你回去?」

「不行。」潘聲遠攔住他。

「我跟她認識,是她大學的學長。」

潘聲遠滿臉警惕地說:「隻要是一個大學的,都能說是學長,萬一你起了別的心思怎麼辦?」

梁頓也不生氣,解釋說:「我跟她認識很久了,還有過合作。」

「怎麼證明?她現在意識都不清楚了,我怎麼知道你跟她有多熟?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她認識的人來接她了。」

潘聲遠剛說完,段從晰就黑著臉走過來了。

星光酒店那麼大,那麼多包廂,什麼都不說清楚,就讓他找。

怎麼會有這樣的傻子?

潘聲遠看到段從晰,還是一臉厭惡,說:「人交給你了,接下來跟我無關了。」他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意跟他講,說完就走了。

見他要走,虞挽下意識地想要跟上去攔住他,卻被段從晰拉住了。

自己都喝成什麼樣了,還管別人。

段從晰又看向扶著虞挽的陌生男人,問:「你是?」

「我是虞挽的學長。」

「高中的?」

「大學的,在這裡吃飯,剛好遇到。你是她男朋友?」

這時,迷迷糊糊的虞挽開口,聲音綿軟:「學長,這是段從晰,我老板。」

梁頓看了看段從晰。

「喝那麼多還認得清人?」段從晰皺著眉說,「走吧,我帶你回去。」

「哦。」虞挽很聽話。

「等等。」梁頓攔住他,扶著虞挽的那隻手並沒有鬆開,「你是她老板,不方便,還是我送她回去吧。」

一個小姑娘喝多了讓老板帶走,確實讓人不放心,梁頓想的也沒錯。

可是在段從晰眼中,梁頓這個大學學長的身份比自己不靠譜多了。誰知道他的人品怎麼樣,是不是別有用心。

「我覺得你更不方便。」他毫不客氣地說。

兩個男人都不放心對方把虞挽帶走,就這麼無聲對峙著。他們兩男一女在走廊上,路過的人都要看他們一眼。

後來,段從晰打破了僵局,說:「那讓她自己選。」

梁頓看向虞挽,叫了她兩聲。

「嗯?」虞挽整個人還在狀況外。

「你現在喝多了,不能一個人走。你要誰送你回去?」

虞挽看了看梁頓,又看向段從晰。

對上她含著水光、非常迷離的眼睛,段從晰難得有些緊張。

如果她腦子發昏,選了這個學長怎麼辦?

那也是不能讓她被這個學長帶走的。

虞挽的眼睛在兩個人之間來回了好幾次,像是小孩子在選吃蛋糕還是吃糖,然後終於開口了。

「那個……潘聲遠呢?」

以為她要做出選擇了,結果她卻提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段從晰沒好氣地說:「潘聲遠先走了,就是他給我打的電話。你還記得你今天來乾什麼的嗎?」

「記得!」虞挽點了點頭,對段從晰說,「我還有話跟你說。」

段從晰勾起唇,故意誘導問:「所以跟我走?」

「嗯。」虞挽本來心裡是偏向梁頓的,卻像是一條魚,咬住了段從晰拋下來的鈎子。

段從晰的目光掃過梁頓扶著虞挽的那隻手,意思是「你可以鬆手了」。

虞挽已經做出了選擇,而且段從晰還是被打電話叫過來的,梁頓也不好堅持,隻是對虞挽說:「回去的路上小心,有事記得打電話給我。」

「好的,學長。」

什麼學長不學長的。段從晰不給她再跟梁頓說話的機會,帶她離開了。

虞挽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幾乎是被段從晰摟著肩膀完全攬在懷裡的。

「剛剛那個就是做『數字遺產』的學長。」她現在才想起來給段從晰介紹。

原來是他。段從晰挑了挑眉。

一個對程序一竅不通的小姑娘獨自守著一個滿是bug、交互方式落後的a那麼長時間,心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他嘲諷說:「那你怎麼不跟他走?」

虞挽真的就停下了腳步,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

段從晰氣笑了,攬著她肩膀的手收緊:「你想都別想。」

虞挽不算矮,但是在一米八幾的段從晰麵前顯得很嬌小。即使她走都走不穩了,段從晰把她弄上車還是很輕鬆。

段從晰站在副駕駛座這邊的車門外彎月要給她扣安全帶,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後,他皺了皺眉,嫌棄地問:「你到底喝了多少?」其實她身上的酒味並不難聞,混著她頭發上的香味,反而是甜甜的味道。

虞挽還算有點意識,仔細回憶了一下,說:「嗯……有點多,幾種混著喝的。」

「你也知道有點多。」本來是來搞定潘聲遠的,結果人家沒事,她自己喝成這樣了。還好潘聲遠雖然傻,但是人不壞,不然多危險。

「我平時酒量還不錯的。」

「嗬。」段從晰冷笑。

他過來後就一直沉著臉,說話句句帶著諷刺,虞挽委屈了起來。

在他替她扣好安全帶,要直起身體的時候,她倏地伸手抓住他襯衫的領子。

段從晰一個不防被她拽了回來,好在他的手及時撐在椅背上才沒摔到她身上,不過他的鼻尖碰上了她的鼻尖。

帶著淺淺酒味的氣息拂過他的唇,他的心收緊了一下。

滿心委屈的虞挽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距離太近,聲音黏得像可以拉絲的二月天:「還不都是為了你?如果不是為了搞定潘聲遠,我也就不用喝那麼多酒了!」

這麼近的距離,段從晰可以看到她纖長的睫毛和臉上的紅暈。那雙閃著水光又有點紅的眼睛像是要哭一樣,可憐兮兮的。

段從晰愣了愣,眼底慢慢浮上笑意,問:「為了我嗎?」

「不然呢!可你說話還這麼氣人!那麼欠揍!」

「那我跟你道歉?」段從晰的語氣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很溫柔,「對不起,是我的錯。」

喝醉了的虞挽很好哄,滿意地鬆開了手。

段從晰卻沒有直起身體,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

虞挽身上扣著安全帶,整個人又一點防備都沒有,像隻小羊羔。

車裡有些暗,段從晰的影子落在她的臉上,目光落在她那水潤的唇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直起了身體,替虞挽關上了副駕的車門。

一陣柔和的晚風吹過來,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酒氣,也像是給沒喝酒的他醒了醒酒。

第二天,虞挽是被渴醒的。

她睜開眼睛,發現這不是在自己家。好幾秒後,她才認出來這是段從晰家的客房。

宿醉之後,虞挽的頭疼得厲害。她努力回想了一下,隱約記得是段從晰去接她的。還好她酒品一直不錯,喝多了也不會鬧。

她猛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套衣服,她鬆了一口氣。顯然,昨晚段從晰把她帶回來後,就直接把她丟在了這裡。

潘聲遠打電話給他,他能來就不錯了。他沒把自己丟在大街上,虞挽還有點感激他。

她找了半天,最後在被子裡找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微信上有條梁頓發來的消息,問她怎麼樣了,醒了沒有。

虞挽關於昨晚的記憶又恢復了一些,想起來好像在酒店裡遇到了梁頓,梁頓要送她回去,但她最後跟段從晰走了。

她難得會喝醉,剛巧就碰上梁頓,這下形象都沒有了。

虞挽抱著被子打了個滾,然後回消息告訴梁頓自己醒了。接著,梁頓打了個電話過來。

「學長?」接到電話,虞挽還是會有點緊張。

「昨晚看你被帶走我很不放心,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學長。那是我老板。」

梁頓無奈地笑了笑,說:「是老板我才不放心。虞挽,你一個女孩子剛畢業走進社會,不知道人心險惡,對人要有點防備,要有自我保護意識。」

虞挽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才這麼說的。被他這麼一提醒,她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對段從晰是太沒有防備了。

她回答說:「好的學長,我知道的。」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過幾天找你吃飯。」

打完電話後,虞挽起來洗漱了一下,然後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今天是周日,不是上班時間。

下樓後,她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段從晰。

「酒醒了?」

虞挽尷尬地點了點頭,說:「昨晚真是麻煩了,我沒想到潘聲遠會給你打電話。」

「沒事,你去找潘聲遠也是因為我交給你的任務。」

沒想到段從晰今天這麼好說話,虞挽很驚訝,她原本以為至少要被他嘲笑一頓。

想起潘聲遠,她挫敗地說:「潘聲遠實在太難搞定了,看樣子我是不行了。」

「誰說的?我倒是覺得你快成功了。」

「真的?」

看著她乖巧的樣子,段從晰腦中閃過的卻是她坐在副駕駛座上揪住他領子的片段。他狀似不在意,試探地問:「昨晚的事你記得多少?」

「昨晚?」虞挽老實回答說,「我記得好像遇到我學長了,然後你就來了,再後麵就……不記得了。」

段從晰輕哼:「就你這樣的酒品,以後少喝酒。」

虞挽頓了一下:「哦。」

怎麼好好的突然就變臉了?

她酒品明明挺好的,喝多了也不會亂來。

難道昨晚她對他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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