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75.龍禍之尾（2 / 2）
明晃晃的電燈下走來一個拿著啤酒瓶子的老牛仔，對著獨自思考的校長舉起啤酒，「昂熱，你早知道四大君主王座上都是一對雙生子，以你的能力，難道剛才沒能察覺那個被送進來的『貨物』就是八十年之前曾經從封印銅罐中逃逸、又在羅布泊沙漠墜落的哥哥？你本可輕易地抹掉他，可你沒有這麼做。你到底要做什麼呢？，好了，現在錯過他了。」
「我已經感到疲憊了。」校長淡淡地回復副校長。
老牛仔驚訝了，「為什麼，這不像從你嘴中說出來的話啊。」一個滿懷復仇之心的人，隻靠復仇支撐著不曾老去的軀體，居然也有累的時候？
「我的人生前半部分不是隻有屠龍，現在剩下的部分全是圍繞著如何將蠢蠢欲動想重新復蘇的龍族斬盡殺絕，連墓地都想刨了，墳都想挖的程度，但一百多年了，我的朋友都死了，隻剩下你了，我們是卡塞爾學院僅剩的兩朵奇葩，龍類卷土重來的熱血還濺到我們的掌心。」
「可能是因為年輕一代還不能承擔我們的責任吧，要是年輕人中出現了一個如你一樣的領軍人物，你也能動力十足地進行下去吧。」老牛仔一口飲盡剩下的啤酒，酒精讓他微微有些麻醉。
「這一百年來，有著領袖天賦的不止一個兩個了，而且無一意外都是天才，血統強大，但新星不斷隕落，我們旁觀的人卻還在繼續。」校長繼續說道：「我已經等不下去了，我要在我僅剩的時間裡做完我該做的，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場人類和龍族之間的戰爭。」
老牛仔提出了一個誰也不敢想的問題：「你要毀滅龍族？而不是阻止他們的復活？」
校長抬起頭來，直視著這一片沒有多少星星的夜空，作出了回答：「對，我要殺了四大君主，如果黑王白王復活，我也要拚盡全力殺了他們。」
老牛仔沉默了一會兒，「按照北歐人的神話，命運發端於兀爾德，被丈量與貝露丹迪之手，最終必然被裁割於詩蔻迪的剪刀下。人類歷史的終結，黑王尼德霍格必將歸來，他是絕望，也是地獄，必將以他掛滿人類骨骸的雙翼遮蔽天空。他就是詩蔻迪的剪刀，在他復仇之日，縱然你是奧丁，你步出你的宮殿，帶著戰無不勝的長矛，踏上的也隻是不歸之路。在過去的一百多年裡，我們信奉的不就是這樣的預言麼？我們隻能延緩那一日，但不能改變那結局。因為命運，本就是因為它無法被改變，所以才稱之為命運。」他頓了頓，「而現在，你要改變命運了麼？」
「沒錯，就像在一個賭桌，我們將自己堵了上去，也要逼迫他們堵上自己幾乎永恆的生命。」
「讓他們無路可退？」
「沒錯，隻有他們無路可退時，才有機會殺死他們令人絕望的生命，我要中斷這個歷史的循環！」
老牛仔看了一眼中間的龍骨，「所以你要殺死他們的至親？來讓他們發瘋，不再理智，但今晚結果並不如你所願。」
校長點了點頭，「是，有人繞過了我，救走了諾頓，芬格爾的記憶還出現錯誤，但遲早的事，紙包不住火，隻要他弟弟的屍骨還在，他就不可能理智到準備好卵再和我們決戰，隻不過暫未蘇醒，等等吧，決戰不遠了。」
老牛仔把啤酒瓶子丟進垃圾桶，嘆了口氣，轉身離去，留下一個寂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