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給逃命CP畫一幅像(1 / 2)
溫嶺收回了手,目光卻仍舊忍不住往桌子上麵瞟。
他忍不住的誇了一句:「小公子這畫畫的,頗有靈氣兒。」
白桃聽了這話,不由得也往桌子上看了一眼。
她沒想到白重明是在炕上畫著畫,也從未看到過白重明畫畫。
這會兒冷不丁的一瞅,還真就是被驚艷到了。
小家夥畫的畫,並沒有什麼技巧。
但也許就是天賦吧。
雖然沒有什麼華麗的技巧,但是看著卻頗有靈性。
尤其是那眉眼之間,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她在細看了一下才發現,這畫上畫的竟然是她……
「明明怎麼突然間想起畫畫來了?」
白重明有些懊惱的瞪了溫嶺一眼,現在再想要去藏這幅畫,明顯是已經來不及了,桃爺都已經看見了,他若是再藏的話,豈不就成了心虛?
「就……」
他有些不太敢去看人,低著頭,小聲嘟囔著:「隨便的畫一畫。」
白桃瞧出小孩的害羞,伸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明明畫的挺好的。可以看得出來,是個有天賦的孩子。就是欠缺了一些專業上的技巧,不過並不妨礙這幅畫的靈性,我覺得畫的非常好。」
她先誇了一句。
白重明聞言,很是驚喜的抬頭:「真的嗎?」
冷不丁對上桃爺眼中的笑意,他又忍不住羞澀的紅著臉,把頭埋得低低的。
「桃爺不嫌棄就好。」他小聲的說道。
白桃笑著道:「我怎麼會嫌棄我的明明呢?我覺得歡喜還來不及。」
兩個人一下子就膩歪起來。
溫嶺在一旁,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出聲了。
「明明是喜歡畫畫嗎?有想過專門兒的去學習一下嗎?」
白桃玩著他的頭發,輕聲的詢問:「我之前的時候問你,你說並不知道想要學習什麼,如今瞧著你畫畫頗有靈氣,那有沒有想過深入的學習一下呢?」
白重明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也並不確定。」
他想了想說道:「從前的時候,隻是在廚房裡燒火做飯的時候,會用那些一頭燒成了炭的木棍,在地上隨便的瞎畫,通過這樣子的事情,能夠稍稍的轉移一些注意力,手頭上有了一些能夠……讓自己不那麼緊繃著,擔心著恐懼著的事情,人就會更加的有盼頭一些,也更多了一些,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這件事情。」
「隻是這件事情,在我漫長的歲月裡,陪我走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始終都是一種我心靈上的慰藉。」
「所以……我不清楚,我是不是想要繼續深入的學習。」
「我好像也沒有認真的想過,以後的路究竟要往哪一個方向走,究竟要學習來這些事情做一些什麼,也不懂究竟是不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白重明抿著嘴,思想卻越來越清晰:「我怕如果我不是真的喜歡,那麼在學習的時候,就會經受不住那份孤寂與辛苦……」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不夠堅持,辜負了桃爺的期盼。
後麵的那一句話,他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從他的字裡行間,從他的表情裡,白桃看出了他的猶豫擔憂。
她有些無奈,也有些寵溺:「哪裡就有這麼多小心思呢。你要是喜歡,咱們就去學一學,若是學著,學著,你覺得不喜歡了,那咱們不學就是了,人的愛好與興趣,不就是在不停的找尋之中嗎?」
「何況這些事情學了,也不一定就是要做出什麼樣子的成績,你就把它當成是一種消遣娛樂的遊戲,喜歡了呢,就學著來打發打發時間。不喜歡呢,就隨著他去落灰吧。」
「這些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要緊的是,你能夠從做這件事情的過程中,獲得快樂與滿足。」
白桃捧著白重明的小臉:「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在我心裡,隻要你過得開心,平安健康,這也就足夠了。」
「我本身也不是有什麼野心的人,隻要日子能夠舒舒服服的過,無波無瀾,順遂安寧就已經是足夠了。」
白重明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在心裡頭給自己施加壓力。
因為他覺得……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享受桃爺付出的成果,卻什麼都不能回饋。
實在是太沒用了一些。
所以他共享有一點點成績……隻是說到自身見識的限製,他也確實很茫然,並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去做。
看著桌上的畫……他眨巴眨巴了眼睛,突然間就堅定了下來。
「我願意去學!」
白重明突然道:「我想在學習的業餘時間,再去學一門畫畫。」
他想著的是,就算他畫不出什麼來……也沒有辦法在這個行業裡有所建樹。
那也確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但是至少,在他想要畫桃爺的時候,能夠把每一張都畫的很好,很好。
如果能做到這樣子的話,那他就足夠滿足了。
他想用他手中的筆記錄下與桃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那我們就學。」
白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但也很快就憂愁起來。
「就是不知道這城中或者這附近有沒有教一些寫實類畫法的?」
她看著白重明的畫,相對更偏向於寫實。
雖然她也不是不可以直接教,但是未免小家夥有心理壓力,還是給他找個師傅比較好。
白重明聞言隻是搖頭,如果連桃爺都不了解的話,那他就更不了解了。
倒是在一旁的溫嶺道:「寫實類的畫法我倒是會一些,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指點小公子幾分?」
白重明看向白桃,一副全憑桃爺做主的模樣。
白桃看向溫嶺,直白的問:「你又是在打什麼主意?」
溫嶺有些委屈:「我能夠打什麼主意呀……就是覺得小公子在這方麵天賦異稟,有些惜才罷了。當然了,我心中也清楚,以我的水平,最多也就是指導一下小公子入門,所以自然是不敢做小公子的師傅,您不如就付我一點學費,我必定傾囊相授,如何?」
白桃沒有立馬回復他,而是看向白重明,詢問他的想法:「明明覺得呢,讓他給你一些指點,要是他專業不過關,咱們也就不給錢,怎麼樣?」
「我都聽桃爺的。」白重明乖乖的說道。
溫嶺則主動道:「不如,我現在就給您跟小公子作畫一幅,您看看我的水平如何,若是還能入眼,咱們再繼續商量後麵的事情?」
白桃還沒有說什麼,白重明就迫不及待的答應了:「好。」
他像是生怕溫嶺會反悔一樣,把紙筆顏料等一係列工具,都推到了溫嶺的麵前,自己則快速的坐到了白桃的身邊,攬著她的手臂。
「小機靈鬼。」白桃明白過來他的意圖,很是無奈的戳了戳他的額頭。
溫嶺瞧著兩人的互動,心思微動,提筆開始作畫起來。
他的畫技,從前也是跟當代大儒專門學習過的。
江家的二爺,又是皇上的外甥,無論學什麼,用得啟蒙老師都是頂頂厲害的。
但他卻總覺得,學完之後畫出來的東西,缺了一些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