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回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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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正輔盤坐於草榻之上,眼睛都不曾睜一下。

劉潛見狀,眼底閃過冷笑:「薑大人遲遲不願寫下陳罪書,無非是想拖延時間罷了……可殿下本也不在乎此等可有可無之物,薑大人的算計注定是要落空了。」

薑正輔這才張開眼睛看向他,多日的拘押與煎熬未曾磨去他眼底銳利之色:「劉潛——李蔚便是借你這閹犬之手,毒害了聖人,對嗎?」

此事被戳破,劉潛卻並不見慌亂之色。

畢竟,誰會因一個將死之人說些什麼而感到慌亂呢?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裡,道:「相識一場,殿下有意替薑大人顧全士族體麵尊嚴,還望薑大人勿要不識抬舉——」

那內侍已將酒水捧到了薑正輔麵前。

薑正輔緩緩起身,卻是抬袖將那托盤上的酒盞揮落了去。

「當——」地一聲,酒盞碎裂迸濺。

「我薑某人年少入仕,為官三十載,無愧大盛分毫!又豈輪得到區區反賊李蔚與爾等閹犬以此莫須有的罪名行所謂賜死之舉!」

劉潛怒極冷笑出聲:「薑大人還真是好風骨!既是不肯自行赴死,那便休怪我等無法為薑大人顧全體麵二字了……手下人下手沒個輕重,還請薑大人多擔待!」

那內侍取出備好的白綾,猛地便朝薑正輔脖間繞去。

白綾在內侍手中被收緊,內裡早已病弱不堪、不過是憑一口氣撐著表麵威嚴的薑正輔竭力掙紮著。

看著那昔日高高在上、仿佛多看他們一眼這些閹人便覺髒了眼一般的中書令不甘掙紮的狼狽模樣,劉潛隻覺心中十分暢快。

「且慢——」

正是此時,忽有一道聲音傳來。

劉潛回過頭看去,看清來人,略微一怔:「仙師為何來此?」

「奉殿下之命而來。」身側帶著一名十三四歲的小道士的璞貞仙師緩步走近,淡然看向薑正輔:「殿下有言,且暫留此人一命,殿下另有用處。」

他如今深得永陽長公主器重之事宮中人盡皆知,那內侍聞言便立時鬆開了手中白綾。

劉潛卻將信將疑:「……殿下何故使仙師您前來傳話?」

「此事緊要,正因貧道昨夜卜出了一記大凶之卦……」璞貞仙師並未詳說,神態高深莫測,看向薑正輔:「化解此卦的關鍵便在此人身上。」

劉潛眼神一動:「仙師之意是指……」

他下意識地附耳過去,然而下一瞬,忽有巾帕捂住了他的口鼻,他來不及反應,便覺四肢隨著呼吸變得無力,眼前陷入一片空白,很快沒了意識。

薑正輔身側的內侍也被那道徒以同樣的法子捂暈了去。

下一刻,死裡逃生的薑大人便見那道骨仙風的璞貞仙師,自寬大的袍袖中掏出了一捆麻繩來,丟給徒弟:「快,把他給綁了!」

「薑大人快些換上這內侍的袍衫冠巾……外麵守著的幾人雖被貧道藥暈了去,但不多時隻怕便要醒來,咱們還須得盡快離開此處!」璞貞仙師一麵去扒那名內侍的衣袍,一麵催促薑正輔,語氣中滿是急著逃命跑路的刻不容緩之感。

「仙師……何故要救薑某?」薑正輔難忍心中困惑地問。

「此乃定北侯先前的交待……讓貧道無論如何也要設法保證薑大人安危!」璞貞仙師一邊幫著薑正輔換衣袍,一邊答道。

「景時……」薑正輔恍然:「仙師此番假意效忠李蔚,也是景時的示意了?」

璞貞仙師痛心疾首地點頭。

那哪兒是示意——

分明就是脅迫!

那定北侯不乾人事,隻說若他不肯照辦,便要將他是太子眼線之事說出去——如此他還豈有命活?

但同時定北侯也與他透露了,太子尚在人世,隻要他好好乾,日後前途無量——

璞貞仙師覺著自己此時就是一匹馬,除了追著定北侯畫的那隻大餅往前跑,別無選擇。

至於乾脆留下來效忠永陽長公主?

且不說定北侯哪日詐屍回來將他的事情捅破,單說永陽長公主那婦人心腸之歹毒程度,便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

那婦人時時刻刻都在發瘋,那些瘋話他每聽上一回都覺得懷疑人生,渾身發寒,乃至夜中噩夢不斷,偏偏表麵還要作出高深莫測不以為怪的模樣,被迫陪著她一起發瘋!

這陪人發瘋的日子,他當真是一天也演不下去了!

也隻能孤注一擲,陪著定北侯賭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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