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訓練的實質（1 / 2）
第三天，8848號新地被陸魁帶隊攻克，收容於浙洋省科學院。
當日下午。
……
「希妄，學校通知返校了。」陳諾打來電話，但那一頭似乎很吵。
希妄將電話挪開了一些，嫌棄地看了眼電話號碼，確定是本人，才又貼近耳邊：「我在科學院，待會回去。」
「那我們就在大門等你吧，今天還挺熱鬧的……」陳諾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但話還沒說完，語音電話就被改成了視頻通話，屏幕那頭突然竄進來一個臉，打斷了陳諾。
「希妄！快來學校，有好東西！」
是洪金楊。
希妄看了眼在一旁等待的陸江，隻好先敷衍道：「嗯好，你們先玩……」
「誒希妄，你一定要早點……」
「滴！」
「嗬嗬，這麼熱鬧。」陸江笑了笑，接著之前的動作，將希妄按回玻璃艙，打開了抑製裝置的開關。
——別誤會，這是日常慣例，何況前一天才剛吸收了靈核，即使隻是以防意外，都有必要檢測甚至抑製一遍。
希妄盯著玻璃艙內壁上因自已的呼吸而附著的白霧，指尖顫抖了一瞬。
——[第二顆靈核……要賭嗎……？]
……
「毋庸置疑，我的人生存在意義。
時間無可反抗，那麼就去順從——記錄未來的一切，這就是我的理想。」
十三歲，正處中二期的希妄剛剛從對自已是溢潰者的失落中恢復，就對陳諾這樣說道。
病床邊，陳諾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小聲「蠱惑」道：「別想你那個理想了，再對我用一次流逝吧！」
「……」希妄的小臉頓時滯住，瞪了陳諾一眼，沒有理他。
陳諾能躺在病床上，就正是受流逝的溢潰所賜，要是再來一次，那可真是不要命了。
「真好啊，我還沒有理想呢。」陳諾立即轉移話題，故作老成地感慨道。
希妄望著窗戶外的天空，細雨灑在玻璃和欄杆上，被緊閉的門窗染成了細碎的呢喃。
他低頭看了眼自已的雙手，將眼底的失落藏好，定定地說道：「我一定要完成這個理想……一定會……」
……
從科學院出來，希妄抬頭看了眼萬裡無雲的天空，無邊無際的晴朗卻顯得那樣空虛。
——孤獨。
——原來太陽也很孤獨。
希妄從口袋裡取出第二顆靈核，猶豫了兩秒，還是嘆了口氣，將其放回口袋裡。
「還是……還是不賭了吧……」
……
「希妄什麼時候能來啊，大家都進去了，就我倆還在門口……誒等等，你看，那是不是希妄？」洪金楊一邊抱怨，一邊眺望，在路口的拐角尋找希妄的身影。
就在他想扭頭去另一個路口的時候，不遠處的小巷處，希妄慢慢走出，低著頭不知在乾嘛。
洪金楊連忙用力拍打身旁陳諾的手臂，把他拍地齜牙咧嘴。
「你別拍了……我靠……」陳諾搓了搓手臂的紅印，先一步走了上去，「希妄，快，學校裡……唔，你……你怎麼了？」
希妄回過神來，捏著靈核的手在口袋裡一鬆，伸出來撚了撚衣角。
他搖頭道：「不，沒什麼。」
「肯定是陸江拉著你通宵做實驗吧，那家夥真是——」
「停，不是他的問題。」希妄把陳諾湊過來的腦袋推開，無語地搖了搖頭，「別這麼大腦洞，回學校吧。
你剛才想說什麼？學校裡怎麼了？」
「我來說，我來！」洪金楊趕緊從二人中間插入，把陳諾搭在希妄肩膀的手一撇，興奮道，「教官們回來了，給我們每個人都帶了禮物，那可是新地裡的東西啊！最『新鮮出爐』的寶物！」
「對對，哪怕再垃圾都是寶物啊！」陳諾嫌棄地把洪金楊扯下來，又搭上肩部附和道。
寶物，指的是從新地內帶出的、附帶新地內特質或增幅的各類道具，不僅僅局限於武器裝備，甚至還有異種蛋、藥劑、材料等無數個類別，同樣的，為了減少判斷上的麻煩，均統一以其內部蘊含的能量強度與可用部分的有效程度劃分為F到S的級別，但與職業者評級類似，不存在例外級。
非要說的話，S級寶物本身，就是例外級——那可不是輕易能見到的東西！
希妄聽了倒沒什麼反應，寶物這東西，等級不是關鍵，合不合適才是關鍵，但能量大到供給到整個年級的寶物……不是種類雜亂，那也隻能是量產型寶物了吧。
相比於常規的寶物類型，量產型寶物特指存在藍圖的寶物，而這類寶物通常都沒有針對性，說好聽的是泛用性很高，說難聽的就是沒啥強度沒啥作用。
要是在自由市場看見有人賣藍圖倒還好，可要是有人賣藍圖產出的寶物，多半是要被人掛黑名單的。
洪金楊一路講，陳諾一路附和，希妄看二人都騰不出手，隻好幫他們在門衛大爺那裡簽了名，才和二人繼續往裡走。
今天的學院與以前沒什麼兩樣，但明顯少了很多生氣。
操場完全被封鎖，從欄杆這頭看進去就能發現，從原本新地裂隙打開的地方，幾道嚇人的溝壑正縱橫在操場的地麵上，上麵殘留著的，是來自8848號新地內的異能因子。
陳諾正和洪金楊掰扯呢，扭頭看見希妄正在朝操場裡看，便用胳膊懟了他一下：「喏，看到操場中間那個大坑了嗎，聽說昨天找到新地核心的時候，核心直接跑出來了。」
「跑出來？這次的核心是生物？」希妄問道。
「嗯，聽說是一隻雄性顫栗斑，這次好像本身就有很多顫栗斑存活，上麵在考慮把8848號編號改為『顫栗斑新地』代以收容。」陳諾點點頭。
就如「八岐」空間的核心是八岐大蛇，「東海甘泉」空間的核心是羲和一樣，每個新地，都存在著一個且固定為一個的核心，除非這個核心本身就具備多元性，否則就隻能是一個。
不僅是生物，核心也有可能是某個物品，而並非是隻有作為生物存在時核心會逃離，因為也有概率發生核心操控其他生物，將自已帶離空間的情況，隻是通常而言，作為生物的核心才會有比較強烈的逃離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