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強化變異（1 / 2）
黑色的陽台鐵藝護欄被壓彎，
「嘭咣——！」
陽台上的陶瓷花瓶被撞碎，奶油色的瓷器碎片炸開、四濺……
各色嬌嫩的花卉，
或被壓於怪物身下，碾成粘稠的爛糊；
或斜斜地飛出，
有些落入半空中，
有些撞上緊鎖的窄框陽台隔斷門，脆弱的花頸「啪嘰」折斷……
那隻人身怪物，軀體僵硬地俯臥在奕家陽台上，
四肢大咧咧地擺開，呈「大」字型，
背部那一大塊、一大塊，嶙峋突出的脊椎骨，在客廳燈光的散映下，醒目、刺眼……
「呼、呼哧……」
陳鬱的心髒劇烈絞痛著，
仿佛全身的氣血都在上湧，直沖得他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怎、怎麼回事……
心髒、呃……好疼……
「來吧——接受我吧！接受我吧——！嘻嘻嘻嘻嘻——」
人麵心髒的尖銳笑聲，清晰、刻薄地回響在耳畔，
「呼哧、呼哧……」
陳鬱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大滴、大滴的冷汗，沿著額角、下頜、小臂，以及不知何時早已被汗水浸濕的衣襟，「啪嗒、啪嗒」地落下……
他手腳麻木、冰冷，竭力地撐著不住顫抖的身子，隻覺如墜冰窟；
而模糊、發昏的視線，則緊張地死死追著被砸在陽台上的那隻怪物……
怎麼……還沒有動靜……
是……死掉了嗎?
呃……
……不、不，好像……還活著……?
隻見那隻乾癟的人身怪物，
皮包骨的黑褐色手爪突然猛烈地抽搐起來！
「呃額……額鵝?呃……」
接著，
它吐出含糊、詭異的大聲呻吟，隱隱約約能聽出是疑惑的語調，夾雜著沉重的喘息聲；
同時，
緩慢、踉蹌地，
立直了身子……
「額鵝呃……?額餓……介……似……拿栗……?」
透過怪物襤褸的上衣，
可以看到一道狹長的、內裡生有無數條細長紅舌的裂口——
原來，是那張嘴，在發出聲音……
「呼、呼……」
陳鬱虛弱地喘息著，
隨著充斥在耳畔，那幾乎占據掉其他嘈雜、一聲比一聲更重的籲氣，眼前的世界漸漸旋轉起來，
人麵心髒獰笑著，是那麼近地貼在他的眼前，語調極具戲謔地蠱惑著——
「嘿，陳鬱……你還在猶豫嗎?或者說……你試圖反抗我……?
「可是，陳鬱……你忘記了，你一次又一次的反抗，帶來了什麼嗎……?
「這隻會讓你，墜入更深的深淵……
「陳鬱，隻有我能幫助你……
「接受我吧、接受我吧……陳鬱……吃下它……！」
「呼、呼呃……」
陳鬱粗重、痛苦地喘息著，他堪堪抬起無比沉重的上眼皮，
驚覺那團如同有生命般，一呼、一吸的肉疙瘩，竟然變成了一隻熱氣騰騰、還在散發著陣陣鮮濃肉香的小籠包……！
「呃、呃……」奕明突然間痛吟起來，雪白的小手緊緊地攥住父親的衣角，「痛、痛……爸爸，我月匈好痛……」
「小明、小明?再、再忍一下，爸爸這就帶你回臥室……等吃完藥，休息一下，就不疼了……」男人因憂急而微微顫抖的大手，牢牢地環住瘦小的男孩，
他焦慮地邁開由於眼下的突發事況，而有些不聽使喚的兩條長腿——
然而這時，
「呃、額……餓、餓、餓——！！！」
人身怪物卻陡然拔高音調，
那未生五官的扁平麵部，直直地伸出數條尖細的觸手，
伴著「哢嚓！哢嚓！」的玻璃破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