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擦地下崗（1 / 2）
第二天，三水正在鋪角抽煙，小不點喊起來：「超哥，三水冒上煙兒啦？」
超哥用手一點他，魔術師一樣地說：「下來。」
三水趕緊掐了煙過去，站在超哥麵前，表情很不自在。
「哪的煙？牌子還夠頂，是不是掐巴新收的？」超哥真是明察秋毫。
「不是，超哥，我哪敢呀？是昊子借給我的。」
超哥罵道：「借？你他媽的拿什麼還？」
「我這個月又寫信了，讓我姐給我上賬。」
東哥晃著手銬在超哥後麵罵道：「扯你媽蛋！你哪個月都寫信，哪個月也沒見你上錢！就你這德行的，連家裡都不管你了，還裝什麼大佬，天天找煙找肉的，你就是嘴饞了！欠收拾！」說著，「通」地給了三水一個腮梨：「你這臭毛病是犯一次了麼，記吃不記打是不是？」
三水誠懇地縮著頭，孫子似的連連答應：「東哥我改，你看我以後。」
小不點從後麵狠狠地用膝蓋撞了他大腿根一下，疼得三水著咧開了嘴。小不點煽風點火：「操，以後？這回怎麼辦？你欠別人多少東西了？」
臭蟲告狀說：「上次東哥給我那根腸子，他還掐我半截呢。」
超哥氣憤地揚手就是一個嘴巴：「連臭蟲這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主，你都好意思掐巴是嗎？！」老大一動手，立刻有幾個人一起躥上去助陣，拳腳無情，剛打了幾下，超哥就製止了：「行了，先放你一馬，把煙還給昊子，這個月再不上錢，看我不倒騰出你屎來！這回你賣屁股也得把大夥的賬平上！」
三水隻有亂應的份，回來立刻把一盒多煙塞回我手裡。我假惺惺地說：「算了，你拿抽吧，也甭還了。」
超哥在鋪頭罵道：「昊子你也他媽的夠賤，錢燒的是不是？甭跟我麵前裝大方，真大方以後號裡的煙你供！」
我哦了一聲，把煙塞兜裡了。
三水灰溜溜的坐了一會，開始小聲埋怨臭蟲：「你怎麼還打我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