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局就在逃命（1 / 2）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半天之前才剛剛親眼目睹了同伴慘死，又在老師的拚死掩護下才逃出來的兩個剛畢業的下忍，躲在傘樹之下，耳邊隻能聽得到細雨打在樹葉、泥土、水坑之中的白噪音。
「波穀，我是不是很沒用，而且還是個膽小鬼？」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遮擋住綿綿細雨的傘樹之下，繩樹忍不住再度小聲的開口問道。
進入之國，尤其是今天上午的經歷，讓原本還十分自信、開朗的他，瞬間變成了霜打的茄子，整個人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和葉被敵人殺死了，美村老師為了救我也。。。可我竟然，竟然。。。竟然隻想著逃。。。逃命！」
繩樹的拳頭攥得很緊，以至於指甲都已經深深的切入了肌膚，泛起了幾縷鮮紅色。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一直在閉目養神的波風波穀，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深深的低下頭，陷入無邊自責的繩樹，輕聲的念起了這句比別天神的威力還強的幻術金句。
「這是美村老師信仰的火之意誌，老師也堅定的踐行了他的信仰，為了信仰而死，美村老師在犧牲的剎那肯定是欣慰的。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淨土的梅村老師了無遺憾。」
波穀按住了繩樹的肩膀，待到他帶著不解和茫然的目光看向自己時，語氣無比堅定的對他說道。
「我該怎麼做？」
繩樹眼中的迷茫在波穀堅定的目光之中逐漸消散。
「活下去，去到前線的大本營，並成長為一名優秀的忍者，成為一名未來可以像美村老師一樣，用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去照亮村子，照亮同伴，照亮年幼的忍者們。」
「我，我真的可以做到嗎？」
繩樹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馬上卻又下意識的自我懷疑，閃躲著波穀投來的熾熱目光。
「千手繩樹，看著我。」
看到這一幕的波穀立刻低喝一聲，以不容拒絕的口口勿吼道。
「你難道忘了你的夢想了，忘記你過去所說過的那些話了嗎？你可是初代目大人的孫子，你可是要成為火影，成為木葉隱村最強忍者的人！」
「不，我沒有忘記。」
繩樹眼中的茫然、畏懼、懷疑終於被波穀提到的夢想所驅散，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堅定的決心。
「你說什麼？我怎麼沒有聽見？！」
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的波穀，再度大吼著喝問了一句。
繩樹的眸光亮的嚇人，臉上的表情也略有些猙獰的同樣將雙手按在波穀的雙肩上，身體微微前傾，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後，帶著無比的決絕，同樣大吼著回答道。
「不！！我沒有忘記！」
「我，千手繩樹，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
「很好！很有精神」
滿意的拍了拍繩樹的肩膀，波穀最後扯著嗓子喊了一句，之後就如同像是發條轉盡的機器人一般，身體後仰，鬆開了手臂，向後仰倒，靠在樹乾之上繼續閉目養神，口中近乎呢喃的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現在立刻休息，養足精神，黃昏之後，我們就立刻出發。」
「那個，波穀，我想問一下，」
不過，鬥誌重新燃燒起來，不再像之前那般渾渾噩噩，大腦終於能正常運轉的繩樹，腦中卻忍不住冒出了問題。
「我們為什麼要白天休息，晚上趕路啊？」
在他看來，鮮少看到月光的雨之國境內，實在不適合夜晚趕路，之前美村率領他們的時候，便是白天趕路，夜晚休息的。
而且，現在他們兩個小下忍身處危機四伏的雨之國境內，難道不應該全天無休的全速趕路，盡快趕到前線的大本營嗎？為什麼要浪費午後寶貴的數個小時在這裡休息呢？
「從上午那群砂隱的傀儡師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要看，我們之前的行進路線很可能已經暴露，所以不能再用了。」
盡管懶得多費口舌，但好不容易把繩樹的士氣鼓舞起來的波穀，還是耐著性子的仔細向他解釋。
「而憑我們兩個小小的下忍，在這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是中忍和上忍的雨之國裡，隨便撞上一支雨隱或砂隱的小隊，估計都得交代，所以，我們就隻能反其道而行之，在絕大多數的敵人休息的晚上悄悄前進了。雖然慢了一點，但肯定要安全的多。」
繩樹聞言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冒出什麼「太有精神」之類的莽夫式言論，但他心中卻仍舊不免感到擔心。
「可雨之國的晚上沒有月光指引，很難辨認方向，我們萬一迷路了怎麼辦？萬一一個不小心撞上了敵人的營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