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蜜汁烤鴨（1 / 2）
我和趙叔二人聊了一會，見天色漸漸暗下，就此裝束完成，打道回府，一前一後的回到崖邊。我站在崖邊向上看去，隻覺得整座山就像就要翻倒壓下來一樣。我看看那上崖的幾乎垂直的隻有一點點凸起的小道石階，搖搖頭，心道：的確難爬。我實在是想不出琳兒是怎麼把暈倒的我給背上去的。
趙叔見我愣神，輕聲問我說道：「怎麼，在擔心爬不上去嗎？」
我尷尬一笑，說道：「趙叔，實不相瞞，我恐高，上去應該還好，下來實在是下不來。」
趙叔哈哈一笑，卻說道：「下不來，中午你怎麼下來的，還不是搶著下來的嘛？」
我一回想，說道：「也是，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麼下來的了，好像什麼都沒有想，隻是要去虎穴看看，其他的都沒有注意。現在看起來，卻是那麼的陡峭。」
趙叔說道：「那你現在也不要注意，什麼都不想，那不就成了。」
我撓撓頭，道：「不行。趙叔，鋼叉有勞你拿吧，我攀爬上去。」說著把鋼叉遞給趙叔。
趙叔搖搖頭，沒有接鋼叉，說道：「我在你後麵，你真爬不了我可以托你一把。你要是把鋼叉給了我，真爬不了了，你不怕我拿鋼叉戳你屁股？」
我哈哈一笑，心下寬心很多，於是就一手攀著，一個伏著，反正有趙叔坐鎮，也不會讓我摔下去，於是什麼都不想，，嘿，還別說，還真給我攀爬了上去。再想回頭看看自已的成就，卻又腳下發顫，心中發怵，急忙退了回去。
我一上崖間平坦處，朝上看著，頂上卻探出一個腦袋，咯咯笑著，卻是趙琳，隻聽趙琳說道：「羞羞羞，一個大男人還沒有爬得我快。」
我抬頭看看了，尷尬一笑，說道：「你可別笑我了，能上來已經不錯了。」
趙琳卻笑著說道：「我不笑你才怪，就你剛才這慢吞吞這速度，還沒有我媽快。」
好吧，我是徹底被鄙視了。
趙叔見我已經上了崖間，就壁虎一樣的遊了上來。我還在那休息，見趙叔飛也似得上來，實在嚇得不輕，心道：臥槽，臥槽，輕功真的存在嗎，不是吧，不是吧。於是當真是欽佩不已，說道：「哇，趙叔，你真是會飛一樣。這攀岩技術，天下一絕。」
趙叔嘿嘿一笑，搖搖頭，說道：「哪裡哪裡。」
趙琳聽了似乎不樂意了，說道：「哼？我爹天下一絕，那我是什麼呢。」說著竟然也像猿猴般下了崖，又手腳並用也像猿猴般不消片刻就攀爬了上來。
我搖搖頭，心道：沒辦法，不服不行。嘖嘖稱奇，說道：「趙姑娘似乎青出於藍。」
趙琳似乎不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卻問道：「什麼是青啊藍啊？你就說我怎麼樣吧？」
趙叔嗬嗬一笑，說道：「傻丫頭，他是說你勝過了爹了。」
趙琳聽趙叔這樣說，哈哈一笑，說道：「我可不敢。」說著眯成了一條縫。
趙叔眯著眼睛說道：「還不敢，我看你是高興得很。」
趙嬸早已經把兩隻鴨子清理乾淨了，放在石板上，邊上又放了兩個馬蜂窩，就等我過去了做蜜汁烤鴨了。我見馬蜂窩邊上偶有幾隻蜜蜂飛來飛去的，也不敢去弄，怕被蟄到。邊上趙琳拿了一根鬆枝，把鬆針一根根撤下，隻輕輕抖動手腕，就把一隻隻蜜蜂給刺穿，又撿了過去餵給山野野鴨吃。我照實吃驚不小，嘆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小丫頭看似嬌小瘦弱，卻有著無窮的力量。」我心下好奇道：也不知道她這力氣是哪裡來的！
趙琳見我走神發呆，吹了我的耳朵一下，說道：「發呆做什麼，我們還在等你說的蜜汁烤鴨呢，還不快去做。」
我被她這麼一說，好勝心也起來了，我心道：爬山攀岩我不在行，這做吃的可還行，不能被這小丫頭給看扁了。於是走過去就洗了手，戳好鴨子，就要在石炕上轉動著燒烤起來。
趙琳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又覺得無趣了，說道：「也沒有什麼不同啊。」
我嗬嗬一笑，說道：「還沒有開始呢，對了，你喜歡吃鴨皮還是鴨肉？」
趙琳不解我為什麼那麼問，於是反問我說道：「有什麼不同嗎？」
我說道：「喜歡吃得不同，做法不同。」
趙琳卻說道：「那都喜歡呢？」
我說道：「好吧，拿兩隻不一樣的做法吧。」
我說就捏出蜂蜜均勻的塗在一隻鴨皮上，開始邊烤邊抹蜂蜜，又在另一隻上用瑞士軍刀劃出很多深切口，把蜂蜜給醃製進去再燒烤。
趙琳看不懂我這麼做有什麼用，隻搖搖頭，說道：「沒見過這樣的烤法。」又順過放在邊上的瑞士軍刀，說道：「這把小刀怎麼有那麼多小玩意，是怎麼用的，用來乾什麼的？」
我說道：「你小心點，別亂動它，雖然小，但挺鋒利的。」
趙琳看了看，卻隻說道：「你就和我說說是怎麼用的吧。」
我拿過來，把刀折了回去，說道：「就這樣，用那個功能就打開那個工具。」
趙琳把玩了一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興奮得不得了，一會兒撥出小刀，一會兒撥出開瓶器，一會兒撥出鉗子，一會兒又撥出開酒器，看了半天，說道：「其他的玩意兒我還知道用來乾什麼，這彎彎繞繞的，著實看不出來可以用來乾什麼。」
我笑了笑，說道：「這是開瓶器，開紅酒的。」
趙琳搖搖頭，表示才沒有聽過什麼是開瓶器，也不知道什麼是紅酒。說著又撥出了鋸子，又收了回去，又撥出了十字起子，問：「這個也是奇怪的很，做什麼的。」
我搖搖頭，說道：「起子！」
趙琳聽錯了，把起子聽此了妻子，張大嘴巴，問：「妻子？啊，真的假的。」
我點點頭，也懶得糾正，於是說道：「真的。」
趙琳搖搖頭，說道：「真是怪人有怪物。」她又把玩了一會，說道：「你能把這個小玩意送給我嗎？包括你的妻子！」
我搖搖頭，說道：「恐怕不行，不過你可以先放著你那。」
趙琳卻說道：「真小氣，不給我算啦。」說著嘴嘟嘟起來了，把瑞士軍刀放回石桌上，說道：「把妻子還給你。」
我哈哈一笑，說道：「謝謝。」
我和趙琳在邊烤鴨子邊閒聊，趙叔和趙嬸也不知道去哪了，兩人消失了一會，等鴨子快熟了才過來。
我見趙嬸拿著一個陶罐，裡麵放了些不知名的藥材在火上慢煎，就問道：「趙嬸，我傷都好了，不用再麻煩您啦。」
趙嬸說道：「嗯嗯，也就再吃過這幾天，不麻煩。」
趙叔卻又在邊上的石灶上燉了一鍋血湯。
趙琳說道：「咦，爹，平時咱們都隻吃一頓，今天晚上為什麼又是烤鴨又是血湯的？」沒等她爹回復，就轉頭問我，說道：「是不是你晚上肚子餓的事情和我爹說了？你這個大饞蟲。」
我說道：「趙姑娘，我真是冤枉。」
趙叔道：「琳兒，別沒大沒小的。」
趙嬸說道：「小後生，琳兒被我們從小寵壞了，心直口快的，你也別往心裡去。」
我說道：「那會，心直口快挺好的。」
我見兩隻蜜汁烤鴨都好了，就把他們放在大石板上，說道：「這隻主吃皮，這隻主吃肉。趙姑娘，你先吃哪隻？」我見她就要用手去抓，急忙擋住，說道：「小心燙。」卻不小心抓住了她的小手，說道：「先去洗手，洗完再吃。」
趙琳有點發愣，卻也點點頭，去洗手了。
我把兩隻鴨子分開切開擺起，說道：「趙叔趙嬸，您二位也先去洗手吧。」說著我自已也起身洗手。
我見趙琳握著剛才我抓她的手的部位在水池邊發愣，就說道：「怎麼，剛才抓疼你啦，真是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怕你燙著。」
趙叔道：「這哪是什麼疼呢，洗手吧，別愣著吧。」
趙琳這才洗了洗手，起身時白了我一眼，說道：「洗什麼手嘛，就你事多。」
我嗬嗬一笑，說道：「飯前便後洗手，衛生又健康。」
我和趙琳一前一後走到石桌邊，卻聽後麵趙嬸對趙叔說道：「這風公子個子可真是高大，怎麼家琳兒才不到他的肩膀。」
趙叔對趙嬸說道：「誒？老婆子，你怎麼知道他叫風公子？你問過他姓名了嘛？」
趙嬸嘿嘿一笑，說道：「早問過了啊，他說他叫風清揚。」
趙叔說道：「名字取得意境奇高，想來他真不是平常百姓人家，我怕——」
趙嬸見我有說有笑地在給趙琳分析吃皮的和吃肉的鴨子怎麼不同，說道：「我倒覺得他人很不錯。」
趙叔說道：「我也知道他不錯，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