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是淨國旗幟吧（1 / 2）
半晌，齊香凝醒了。
原來她白日裡睡眠過足，夜裡本就無睡意，軒轅穆還在一旁，她更不敢睡，就如此坐著，直到天快亮時，才眯了會兒。
剛才，她真的隻是睡著了！
「姐啊，以後可不敢如此嚇人，我還以為你又」初九輕拍月匈脯道。
柯子須從樓下上來，一臉嫌棄，埋怨說樓下飯食，難以下咽。
梳洗後，幾人出了客棧，順著人流，來到河邊小鎮街市。
街市上，明顯很多越國吃食的攤位，與兩年前相比，確實增了不少。
「老板！五份春卷！五籠包子！一壺豆漿！」
幾人在一攤位前坐下。
老板應著，很快上齊了飯食。
齊香凝向老板打聽，為何此處，如此多的越國攤販。
「幾位當真不知？」老板一臉好奇。
越國要亡國了——
傳言已在此滿天飛了！
這一片，都是從越國逃過來的百姓！
「當哪國人都無所謂，小老百姓隻想安穩討生活！」老板彎月要舀了一碗米粥，端給客人。
齊香凝一句話，引來眾人七嘴八舌的閒談。
有人說自已是越國人，婆娘是淨國人。
她們皆生活在淨、越邊境，自小是街坊鄰居，哪國人其實無分別。
提起有關越國話題，眾人更是滔滔不絕。
自成吳皇後薨逝，成吳丞相歸隱，越國就空了。
軍營將不將、兵不兵的，有人聽說，竄出耗子來，幾個士兵居然嚇得大叫。
越宮太後成天抱個琵琶，與一群麵首玩樂，先皇香案上果品壞了，都沒人管。
聽說越國太後是個妖精，日日喝人血，還拿母乳洗澡，夜晚吸男子陽氣，來保養青春
如今年近四旬，還如少女一般。
「越國老皇帝在世時，遇事隻知嫁女兒求和。如今老的死了，留個幾歲娃娃當皇帝！我看這回，嫁誰去……」
臨攤賣炊餅的老板道。
「嫁誰？嫁他老娘啊……」一旁洗碗的夥計，邊拿抹布擦洗，邊調侃道。
「哈哈哈……」
眾人齊聲笑起來。
一群越國人，調侃越宮皇族，笑得如此輕鬆，如在嘲笑一個，經常咬人的落水狗一般。
兩國交戰，竟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樂趣！
越國皇族和親的苦和淚，百姓們全然理解不來。
百姓的無奈和心酸，皇族又有誰懂呢？
上下離心離德，這樣的國家怎能不亡！
齊香凝吃的很少，起身離開桌子。
「吃好了，就啟程！」
軒轅穆跟了上去。
幾人回到客棧，收拾好行李，繼續出發。
兩年前要過半月河，隻能渡船。
如今這裡，已架起一座大橋，橋麵寬敞，車馬可以安穩度過。
過了半月河，路就順暢多了。
齊香凝坐在馬車裡，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閒言碎語。
她本就話不多，遇到如此變故，更是沉默。
喝下玄毒湯水時，齊香凝隻覺全身癱軟，昏天昏地，她以為自已這次必死。
「臨死」那一刻，她居然心中念著的，盼著的，全是軒轅穆！
那一刻她才意識到，她心裡有他。
當自已真的聽到軒轅穆聲音時，齊香凝決定，若自已不死，定試著靠近他！
不想一麵旗幟，又擾了齊香凝的心！
「阿凝，你怎麼了？」軒轅穆終於發出疑問。
齊香凝兩眼失神，將玉手伸出窗外，用冰冷白皙的手指，劃著逆流的風，答非所問的感慨：
「有時候，人能隨心所欲的講話，不怕這句說錯了，會被責罰，那句說錯了，會牽連到誰，也是幸福。就如剛才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