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胡金定罩著的人(1 / 2)
第二天大清早,老隊長的兒媳婦就站在大路口對著我家罵,那個罵聲響徹整個村莊。
引來無數老娘們以及剛起床來不及拉屎尿尿的小孩們。
於是大路邊上,排排蹲著尿尿拉屎的小孩們。
一在他們的認知裡,沒有<羞恥>兩個字。
因為在家裡也不用上茅房,找一片空曠的地方,岔開雙腿就這麼一蹲,該拉拉,該尿尿尿。完了,大號拉完就找塊土坷垃往腚溝裡這麼一抹完事了。小號尿完就可以走人。
反正有的是背著糞箕子拿著鐵鏟的鏟屎官。
一早上若能鏟個十斤八斤不管是什麼屎,那都是工分。
所以這些隨意拉屎的玩意兒,回家定會被家裡人罵的,那叫吃家飯屙野食。
有的甚至會被擰耳朵。
老隊長的兒媳婦,叫王桂榮,也是王莊的。
由於兩個莊子近,十六七歲的姑娘,看對眼了,就好上了,找個媒人說事兒,訂個親,有能力打個箱桌,沒能力的提個小包袱選個日子直接到婆家就算成婚了。
王桂榮就是這麼一號人,先前一連三胎沒帶住孩子,其實在婆家很沒地位的,她婆子是個很會嗲的麻臉女人。
因為比老隊長小了十歲的年紀,娘家又是縣城裡的,很得老隊長的寵。
據聽說,嫁給老隊長一輩子也沒有下過田掙工分。
麻臉女人,若不是臉上長了麻子外加脖子上又長了一個大葫蘆,絕對不會嫁給老隊長的。
麻臉女人雖然臉上長了麻子,但她的聲音好聽,撒起嬌來,村裡的老爺們說,公驢都想爬牆!
阿娘不知道昨日王桂榮捏我的臉兒,更不知道我說讓胡金定去吃王桂榮家的雞。
誰知道一夜過後,王桂榮大清早去雞舍扌莫鴨蛋時,雞舍裡的五六隻雞全部在脖子處咬了一個大血窟窿。兩隻麻鴨子還不見了蹤影。
王桂榮當場那個氣啊,立馬認準是我咒的,應驗了。
於是,不光是飯都不做了,就連屎尿都沒來得及解決。
就站在大路口對著我家方向,就那麼肆無忌憚地死咒活罵。
什麼小小年紀長不大,一夜睡死拉八叉。
什麼生就是個短命鬼,不長個子長壞水,壞了心肝又壞肺,咒死人老好幾輩……
再往後,那罵的如吃屎一般又臭又難聽。
「阿爺阿娘,她是在罵我!在咒我死呢!」
我終於在吵吵嚷嚷聲醒來。
我自已麻溜的穿好衣服,揉了揉眼睛,就聽那難以入耳的咒罵聲,便向忙碌的爺娘告了狀。
起初阿娘就懷疑,但阿娘又不知道其中原由。所以一直在忍耐。
可是經我把原由一說,阿娘立馬就不乾了。
阿娘如一支炮彈,從家裡沖了出去,跑到王桂榮跟前,「啪啪」給了她兩個大嘴巴子。
自認為很年輕有力的王桂榮哪受得了被打的窩囊氣?立馬就和我阿娘拉扯打了起來。
別看她比我阿娘年輕十幾歲的年齡。
可我阿娘打起架來,那是生龍活虎。
很快王桂榮的兩個大奶子被我阿娘一手一個,又拉又扯捏拽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