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深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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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其話,就知曉秦王府與孫傳庭不對付。

也對,西安府的前、後、左、右,共四衛軍戶,雖然右衛作為王府的自留地,並未革新檢地,但其餘三衛的檢地,也是狠狠地甩了秦王府的臉麵。

所以,孫傳庭,在整個西安府,乃至於陝西,出了自己的十萬大軍,基本上毫無擁戴。

朱誼汐暗自分析,也不知是慶幸還是如何,神色莫名。

「殿下,在下隻是向孫總督,借了一石糧食,緩緩飢疲。」

思量一會兒,朱誼汐拱手苦笑道:「朝廷十六年不發宗祿,也隻能去總督府碰碰運氣。」

「孫總督到是個小氣的。」

朱存極冷笑一聲:「收攏了那麼多的田地,就隻借一石,真是可笑。」

瞅著秦王,朱誼汐雙目放光,秦王府盤踞西安兩百多年,富可敵國,指甲縫漏一些,就足以逃到漢中了。

「殿下,郃陽旗下,人丁麵黃肌瘦,逃難者眾,還望殿下憐憫,賜予些錢糧吧!」

朱誼汐不要臉地討要著,滿目期望。

而秦王朱存極一臉糾結,孫傳庭都給了,他畢竟是秦藩之主,不好吝嗇。

沉默半晌,才道:「如今亂世,王府也不富裕,這樣,看在同宗的份上,我也借你一石糧食吧!」

一石,還是借的。

朱誼汐頗有些無語,這古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摳。

要說陝西省最有錢,怕就隻是秦王府了。

「多謝殿下!」無奈,有一點是一點吧,總好過沒有。

本想聽故事,不曾想被窮親戚占便宜,朱存極頗為不喜,興致闌珊。

見其神色,朱誼汐心中一動,忙拱手道:「殿下,陝西危矣,西安危矣。」

「哦?」朱存極驚動了,放下了魚竿,沉聲道:「你在胡說什麼?」

幾個月過去,他發覺,這位年輕中尉,竟然大不相同,臉上竟然不見畏懼,反而添了幾分自信。

難道,他就是宗室中的人才?

「去年孫總督擊賊,兵敗而歸,闖賊勢大,盤踞襄陽,其本就是本省人,覬覦本土良久,不得不防。」

朱誼汐不急不緩地陳述事實:「而朝廷,以及士紳官吏,都巴望著孫總督出關擊賊,勝也就罷了,西安空虛,北地賊亂怕是再起。」

「而一但是敗了,西安自然難保。」

「對於那些士紳來說,大不了換個朝廷,再度當官,而您,以及咱們這些宗室,可就難保了,福王的前車之鑒啊!」

「噔——」朱存極直接站起,想著這一番分析,越覺得有理。

要知道,闖賊不止要錢,還要命呢,洛陽的福王,可是被活活煮了。

「這不行,絕對不行!」

朱存極喃喃自語,臉色不斷變換,隨即,他眯著眼睛,看著朱誼汐道:「你小子,可有什麼辦法?」

「皇爺和朝廷的命令,能有什麼辦法?」

朱誼汐雙手一攤,無奈道。

「不對,你小子能從孫傳庭那摳出一石糧食,肯定有些本事,快說。」

朱存極恍然,雙目泛光,忙逼問道。

「隻有一法,治標不治本。」

朱誼汐輕聲道,然後揉了揉肚子,說了一半就停歇下來,滿臉期待之色。

朱存極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心疼道:「借你五石糧食,快與我說。」

「殿下,無須太麻煩,隻要朝廷下文催促,您就上書,言語陝北賊亂,逼近西安,鼠疫盛行,咱們秦藩是天下第一親藩,內閣的閣老們,也擔當不起責任。」

朱誼汐出了個餿主意,就是哭鬧,秦藩地位尊崇,不能有所閃失,自然而然,朝廷就會投鼠忌器,無論是皇帝還是首輔,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拖一段時間,新兵也能多一分實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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