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逃兵真正的原因(1 / 2)
屋子角落裡擺放著一套工具,打開一看還真全,很專業,看來這有錢人的愛好就是不一樣。
看著地上的一堆零件,我坐在地上開始鼓搗。這些倒難不住我,在講武堂無論是槍械拆卸還是汽車駕駛,我都是第一個學會,而且每次都能打破學校的記錄。
且無師自通的修好了宿舍樓的柴油發電機,業餘時間成了半個工兵,這小小玩具不在話下。
沒出一炷香的功夫,我就把這鐵皮玩具修好了,上好發條,在地上跑了兩圈我才放心。
一看地上多了4,5個零件。這更難不倒我,拿起零件塞到櫃子後麵的縫隙中。
我剛弄好,猛君進來找我,見我在這修東西,他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德龍,你看這鬧的。對不住啊,這三小姐把你當修理師傅了。不過你這打扮還真是……。」
我明白猛君的意思,但是我也沒法和他說之前的遭遇,隻好苦笑。
我們又回到了客廳繼續等立仁。剛坐下沒多久就見立仁趕了回來。
自從我做了逃兵以後就再也沒見過立仁,此刻有很多說不出的情感。
我把手裡的茶杯一放,快走了幾步,張開雙臂想來個擁抱,沒成想立仁把手裡的皮包一丟,對著我的臉就是來了個當頭炮,正中我的麵門。
這一下太突然,我完全沒有防備。一拳被打倒在地。
就連猛君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跳過來一把抱住立仁:「立仁,你這是乾什麼?不認識了?這是德龍,肖德龍。」
「我他媽當然知道他是誰,這一拳是他欠我的。」
立仁還想打我,無奈被猛君雙手鎖的死死的。
我站起來,扌莫了下鼻子,這一拳打的太實在,估計鼻梁子是斷了。
我擦了擦鼻血:「立仁,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欠你了?」
「你他媽的一甩手是走了,你知道我過得什麼日子麼?你知道若卿多傷心麼?最他媽的操蛋的是你就甘願當個殺人的逃兵是麼?你鬆開我,我不會再動手了,鬆開。」
猛君聽見逃兵臉上雖然是一臉的詫異,但是手裡並沒有鬆開。
「立仁,好,我要鬆開,你可別再動手了,兄弟一場,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慢慢說的。」
「沒事,猛君,讓他來,剛才我沒防備。在講武堂他就沒贏過我,來,來。」
我在棉襖裡摳出些許棉花,堵住鼻子,活動了活動手腳,拉開一副要打架的姿勢。
「德龍,你就少說兩句吧,好兄弟有什麼解釋不清的。還有,立仁你也冷靜下,別再打了啊。我鬆手了啊,立仁,咱坐下來慢慢說。」
猛君鬆了雙臂,立仁兩眼通紅的看著我,喘著粗氣,看樣子他是氣得不輕。我也不明白他為何生我氣,如果是為講武堂殺人的事情,完全沒必要,因為我自已擔下了一切,才做了逃兵。
看著立仁憤怒的樣子,真的一點都沒變,我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講武堂。
逃兵的緣由,那是因為一件極其詭秘的事件引發。
民國18年,秋。
大雨瓢潑般的往我和立仁的嘴裡灌著。眼見舉著的沙袋越來越沉,雙臂篩糠一樣的亂顫,我看了一眼立仁,把手上舉得沙袋丟進水坑。
「他媽的,不舉了,老子現在就他媽的去一槍崩了他。」
「行啦,別雞巴吹牛逼了,你牛逼你咋不早斃了他。你現在就去啊,沒人攔著你」
說罷立仁也把手裡的沙袋丟在水裡。我倆一屁股坐在水坑裡,秋雨雖冷,但也澆不滅我倆心頭怒火。
我們嘴裡罵的這個人就是我們講武堂11期的特訓教員:於德茂。
說也怪,從開學到那時候也快1年了,這孫子不知為何就是看我倆不順眼。
從拖地板掏廁所,到20公裡負重往返跑等等各種變態懲罰,我倆是一樣也沒落下,都嘗了個遍。
同屆校友給我倆起了一個綽號:「罪枷拍檔」。
此時已經被折磨到了頂點,隻想一槍斃了那癟孫。
我站起來拉起立仁:「愛咋咋地,咱回去他媽的洗個澡,要殺要剮明天再說,咱要是被這雨凍死,那才是冤大頭呢。」
「那不行,咱們今天太虧了,德龍我有個驚喜,想看看不?」
立仁已經從被罰的憤怒中解脫出來了,他這個性格特別讓人喜歡。而我能把天捅個窟窿,還混不吝的氣蓋也是讓他崇拜的地方。
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一定有好事,也許也不一定。
我倆找了個草席子頂在頭頂,一路小跑,立仁帶我來到了後山的儲備庫。
沒想到這小子他媽的找到了一個缺口,我倆一前一後的擠了進去。
這庫房是講武堂日常物資儲備庫,裡麵彈藥糧食應有盡有。
我倆找到生活區,沒想到這裡囤積的貨物像小山一樣,還有很多洋貨。
找到食品區,我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添了口福再說。什麼美國罐頭,壓縮餅乾,巧克力。
還翻出一箱東北燒酒,我倆這頓造,最後實在填不進去才作罷。倒在地上挺著兩個大肚子,喘著粗氣。
「真他媽香,自從到講武堂就沒吃飽過。」說著我往嘴裡使勁塞了最後一塊肉罐頭。
「我偵查過了,這裡一般沒人來,就是有兩班庫管輪流值班,他們一般也不進來,咱們以後有好日子過了。不過咱倆可不能吃獨食,給兄弟們帶點回去,咋樣?」
「歇會,我現在真的是起不來,估計一彎月要得吐出來。」
「操,瞅你那點出息」
立仁說著想要起身,但是他起了兩下後又躺下了:「操,吃的是他媽太多了,歇會,歇會。」
「啊哈哈哈哈,你牛逼,你起啊。」我擠兌立仁,他也不理我,扌莫著肚子。
我倆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倉庫頂,躺著消食。
估計是被罰了一天累的著實夠嗆,又吃的這麼撐,沒過一會我倆竟然睡了過去。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把整個倉庫照的雪白,眼前一亮,耳邊隨即又傳來一聲驚雷,我倆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覺得甚是好笑。說起來一個比一個能吹牛逼,一個炸雷卻讓倆人如臨大敵一般的緊張。
「哈哈哈哈哈,他媽的,嚇死我了,時間不早咱們撤吧。」
我給我倆找了個台階。立仁也就順坡下驢:「走。」
我們找了兩個木箱子,裝滿各種吃的,一人扛一個,又從缺口擠了出去。
這缺口是一個活動的木板,我倆出去後又把木板掩蓋好。
剛要轉身離開,卻聽見不遠處有人在說話,說的是什麼卻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