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條狗（1 / 2）
凡潘多的表情變得正經起來。「我的奉勸是，你最好不要再惹這個人。」
「她自已雖然是個渣滓，但身份確實有特殊之處。」
說著凡潘多的語氣變得有些不清不楚起來。「政府對學院的那點補貼簡直少的可憐……如果全靠政府那幫不靠譜的人的話，現在的學院大半都活不下去。」
「你知道包括我們學院在內，市麵上百分之六十多的非大學學院都是受浮魚集團贊助的吧？」
約澄點了點頭。
凡潘多接著說道：「浮魚集團花了這麼一大筆錢去贊助這些學院，同時不要求進入學院的董事會，也不要這些學院的任何股份，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更何況這種比慈善還像慈善的舉動。」
「浮魚集團的目的隻有一個，掌握教育界的話語權。」
「同時像養蠱一樣，通過舉辦聯合項目這種賽事來讓學院之間相互比拚，以爭取更多的資源。」
「現在的研究院雖然明麵上還是政府組織，但實際上無能如政府，哪怕稅已經提到了今日之高，它也撥不出多少錢給研究院。」
「而研究院的每一項研究背後都需要大量的金錢和資源支撐，這些東西政府提供不了，那隻能由浮魚集團這個現世上最龐大的財團提供。」
「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浮魚集團名下大多數產品都通過買斷研究院的產權以達到壟斷市場的目的。」
「說難聽點，研究院現在跟浮魚集團自家的後院一樣，集團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為了給研究院不斷層的輸送人才，集團會舉辦很多類似於聯合項目這樣針對不同年齡段的賽事，來挑選和挖掘跳出傳統考試外的『人才』。」
「在這個社會上，這樣的賽事竟然是唯一一個不受一次篩選和二次篩選限製的。」凡潘多譏諷的扯了扯嘴角。
「說回黛麗，浮魚集團不要求進入董事會，一是它的資源隻憑各個學院自發性的爭奪，集團不願過多的乾涉學院的決定，讓這場蠱蟲之戰變得不公平。」
「二是表明足夠的態度，它給了各個學院極高的自由度，那相對的，拿了大筆贊助金的學院就需要在整體方向上聽從集團的指令。」
「但學院到底不全是集團的人，為了更好的控製……不，是觀察，所以集團一般會在每個學院多少安插一點自已的人，這些人一般會融入在學院中，比董事會成員那樣的身份更容易觀察真實的一切。」
約澄若有所思。「所以，黛麗就是集團在學院中安插的人？」
凡潘多淡笑道：「是，也不是。」
「怎麼說？」
「還記得我剛剛提到的一條嗎？這些人一般會融入在學院中，也就是說，要做的不起眼。」
「而黛麗明顯不符合這個要求，很多時候，她都是拿根雞毛當令箭，這樣的一個人，很明顯不適合觀察者這個角色。」
約澄懂了她的意思。「黛麗不是觀察者，那就是……」
凡潘多輕輕把手指豎在自已的嘴上。「一個光鮮亮麗端莊大方的人，自然是需要一條咬人的狗，很多話這個人不方便說，這時便可以讓這條狗來替他說出自已心中的所想。」
「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一隻倚仗人勢的狗自然沒什麼好怕的，需要怕的是她身後的主人。」
凡潘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這也是為什麼理事長會屢屢縱容她的原因。」
「這樣啊……」約澄晃著杯子，有點出神。
「話說你怎麼想問起她了？」
「……黛麗，死了。」
「噗，咳咳咳咳……」凡潘多驚的被水嗆住，連續咳嗽了好幾下，隨後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嘶……尊者在上，她居然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是咱們在研究大樓閉關前嗎？還是就這兩天的事？」
「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約澄看她的反應便知道，凡潘多不知道黛麗被開除的事，應該是理事長沒有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