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地球之心的陰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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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內,金蟬與飛天蠶的下一代破卵而出。它一出生,小綠的孩子「小六」便驚喜地沖到了它的身邊。

小六隱匿身形,身形已經與小綠一般大的小螳螂,一雙白玉似的大鐮刀,猛地就要往剛出生的小家夥身上砍去。

「吱吱吱!」金蟬與飛天蠶的孩子破殼後,樣子與金蟬很是相似,隻是那翅膀與飛天蠶如出一轍,若不計較那圓滾滾金屬色身體的大小,長得實在是很像一隻吃的肥圓的巨大蜻蜓。

「住手。」

小六不情願地停下了攻擊,花漾便將這新生兒帶出了空間。

刑烈正好奇花漾忽然不說話,然後便看到了她手裡多出來的一隻蟲子。

「這隻蟲子……?」刑烈皺眉,憑借他的吞噬之力感應到花漾手裡的蟲子體內有著劇毒。而且這蟲子身上有一種讓他很是怪異的感覺。

花漾微微一笑,輕輕一捏蟲體的腹部,一股綠色的能量便從蟲腹而出。緊接著一低綠色液體滴落在花漾手心。

綠色液體接觸到花漾皮膚後便成了固體,猶如一顆綠色小小的碧玉珠子,圓滾滾的同體瑩透,很是可愛。最重要的是,這顆小小的綠色珠子,裡麵蘊含了一種讓兩人都十分熟悉的能量。

「生命係能量?」刑烈問道,「這隻小蟲從何而來?」

「說來你可能想不到。當年那桃源小鎮,戎穎雪解了我的毒後,她的異蟲便一直留在我這。

她失蹤後,不知哪一日,那異蟲也進入了我的空間,與金蟬竟然孕育出了這麼一隻後代。

這隻小蟲子很是奇怪,明明渾身都是生命係能量,可是從頭到腳都有劇毒。戎家人有天賦者從小有異蟲護體,想來那生命係異能也與這有關。

我懷疑你母親中的毒也與戎家人的異蟲有關,所以便想將它帶出來試試。」

刑烈眼神明亮,「你的意思是,我母親中的毒,可能也是異蟲導致的?」

「生命之樹告訴我的,這異蟲與金蟬的後代與戎家人異蟲有頗大的淵源。若是毒的源頭是異蟲,那麼這蟲很有可能能解你母親所中之毒。」

兩人來到雨霧台內,這裡被刑家侍衛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起來,意在保護家主夫人華露濃的安全。

刑烈如今在世人眼裡中毒昏迷不宜出現在人前。所以兩人被吞噬之力包裹著,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華露濃的寢殿她的窗前。

床上躺著的女人,一身素色衣裙,臉色蒼白嘴唇五黑,下眼皮往下有幾絲黑色絲線如植物根係一般紮根在她麵部。由深到淺,並且其中有瑩瑩流動之感。

「吱吱吱!」

花漾手中如肥蜻蜓一般的小蟲忽然變得激動異常,若不是花漾的命令,幾乎就要沖到這名女子的身上去。

「她就是我的母親。」

花漾點頭。她看向手中肥碩的蟲子那渴望掙紮的模樣,問道生命之樹。

「小樹,如何確定這是否可解刑烈母親的毒?」

「主人不用擔心,這小肥蟲有筆的命令不會對此人造成傷害。你且試試將它放到中毒之人的身上。

金蟬本身是一種很珍貴的藥材,飛天蠶又是一種劇毒異蟲,他們相結合產出的子嗣,即是藥又是毒。不過它們的成長就靠進食藥與毒源,主任不必擔心。」

可因對方是刑烈的母親,花漾格外小心,「小樹,宇宙中可有與這小家夥相同的蟲類出現過?」

「我的記憶裡是有的。隻是我記憶中那隻鰲蟲是劇毒九星瓢蟲與另一隻蟬類靈獸結合剩下的子嗣,劇毒但又能解百毒。

並且我生命之樹的傳承記憶中有解,厲害的蟲類產子,一生隻有一子。所以這一子必能傳承其父母特色。

若父母皆是毒蟲,其子便劇毒無比,一生難有克星。

鰲蟲的父母如金蟬與飛天蠶一樣,本生屬性不同,其子便能繼承父母一藥一毒的特色,金蟬與飛天蠶經過神級空間孕育良久,藥性與毒性更勝於那九星瓢蟲與那蟬類靈獸,想來這肥蟲應當不比那鰲蟲差才是。」

花漾鬆了口氣,將生命之樹的話解釋給刑烈聽。

刑烈眸子閃耀看向花漾,花漾以為刑烈心有懷疑,卻聽他說,「可會傷及我母親?」

「不會,它在空間出生,收我控製。」

「好,可以一試。」

花漾驚訝地看著刑烈,「你不怕這肥蟲會對你母親造成什麼傷害嗎?有時候即使毒解了,身體也會有一些後遺症什麼的。」

刑烈一笑,「我母親中毒已久,即使有解藥解毒,身體也不可能如未中毒時一樣毫無變化。

如果能早些解毒,身體可再調養起來。」

花漾抿了抿嘴,將手裡的肥蟲放到了華露濃身上。

此刻已是午後,下人們不太會進房間來查看。

一隻渾身金屬色帶著翅膀的肥蟲,落到華露濃身上後,興奮地雙翅猛顫,竟然飛到了華露濃的臉上,趴在了她眼睛下方。

一根細小的如同吸管一樣的口器從肥蟲頭部彈出,像針一樣紮進了華露濃的下眼皮。

肥蟲渾身閃著金屬色的光澤,唯有翅膀是七彩流光一般讓人捉扌莫不透的顏色。隨著它像吸著什麼美味佳餚似的液體的動作,金屬色的腹部不斷鼓動,翅膀上的顏色竟然從原本的彩色逐漸向墨綠色變化。

墨綠的顏色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深,最後居然變得漆黑如墨,隻有一層墨綠光澤自它翅膀邊緣閃爍。

而反觀華露濃。

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可是唇上的黑色已經褪去。原本下眼皮至臉部的黑色根係絲線,經過肥蟲的一番吸允,隻剩另一邊還有一絲絲淡化了許多的根係般的黑絲線。

「有效!」

花漾驚喜地看向刑烈,見刑烈也是臉帶笑意,可下一秒她卻將圓了一圈的肥蟲拿了下來,直接放回了空間。

「怎麼了?」

「這肥蟲還是個初生兒,剛才將你母親的毒吸允走了一大半,它有些撐著,可能三天內暫時無法將餘毒吸出。」

刑烈微微笑著,「無妨。它能解毒,對我母親老說已經是萬幸。」

「你與戎家秋月成親,想來那戎家不日也會來為你和你母親解毒的。」

「你太不了解戎家了。微課掣肘我刑家,他們必定不會來為我與我母親解毒。我若死了,對他們來說距他們的計劃又進了一步。

我母親若是死了,你想,我刑家主母的位置,會落到誰的手裡?」

花漾恍然大悟。餵了華露濃一些靈水恢復了一下她的身體機能,兩人決心去戎家一探。可就在兩人在去戎家的路上,卻被一名女子攔住。

讓花漾震驚的不是女子高傲且華貴的容貌,而是她的身上有著與金烏如出一撤的太陽真火的能量。

「原來是你。」女子看見花漾,想起那時去到地球,遠遠看見過她的樣子。那麼想來,那時那隻金烏便是弟弟無疑。「將我的弟弟交出來。」

花漾愣神的功夫,隻覺得肩膀上一緊,自己居然騰空而起,被這個女子一手抓起飛了起來。

這一招連刑烈都沒有想到,大黑出現,刑烈跨上馬背揚長追去。

「你放開我!你弟弟究竟是誰?你怎知他在我這!」這女子身上濃厚又爆裂的太陽真火氣息花漾不會認錯。金烏的身上也有,隻不過這個女子身上的太陽真火內斂,金烏身上的外放張狂。想來這個女子的修為比金烏要高的多。

「哼,還不承認!」

花漾也沒有太過掙紮。這裡下麵人多眼雜。這個女人能從刑烈的吞噬之力中將她抓走,說明她的修為不比刑烈差。

此刻戎家和死寂之地的勢力隻怕是死死盯著刑家不放,她要等他們到一個空曠些的地方再說。

身後刑烈被吞噬之力包裹著騎著大黑追趕而來。

終於女子抓著她來到一處空地,前方是連綿山脈,後麵是茂密叢林。叢林雖不深,但也足夠能這擋住一些視線與痕跡。

女子將花漾抓至一座山峰上時,花漾便決定還手了。

「放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雖然花漾心中有猜測,這個女人口中所說的弟弟應該就是金烏,但是她有必要防一手,先探聽出這個女子與金烏的關係再說。

「一個小小宇宙級,我隨手一捏就能捏死你信不信,識相的就別反抗。」

然而下一秒,花漾忽然從女子手中消失,隻留下女子一個人呆愣著停留在空中。

刑烈趕來後,見隻有女子一人,心中一鬆,下一秒,花漾再次出現時已經落到了他的馬背上。

「這位姑娘,你的弟弟可是一金烏血脈?」

女子臉色冷冷看著花漾兩人,即使臉色不那麼好看,但那一身高貴也不由得她掩飾。「確實!將他還給我,我便任由你們離去,否則……」太陽真火的氣息居然瞬間將正片山脈與叢林封鎖起啦。

不僅花漾驚訝,就連刑烈也十分忌憚。「這人實力非凡,幾乎已經是戰神級巔峰,我倆不是對手。」

「知道不是對手就好,把我弟弟交出來就放你們走。否則,你們的命便留在這吧。」

花漾抓住刑烈的胳膊,兩人視線稍一相交便懂得了對方眼裡的意思。這是以往兩人彼此之間的默契所致,不會隨著感情的消失而消散。

兩人一瞬間原地消失,連同大黑也一起出現在花漾的神級空間。

花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剛想說什麼,卻發現隨著他們而來的女子也同時出現在她的空間內。

花漾震驚之下,渾身戒備起來,「你如何能不經我同意跟進來!」

而女子也是麵帶驚訝,「原來這神級空間最後竟落到你一個如此普通的女子手裡。不過可惜,這空間,往後就屬於我了!」

這神級空間她早已聽聞,可令萬物生機,命萬物認主。若是她能得到,帶著此空間回到域外之地,那麼他們對嗜血一族的戰鬥就有了巨大的贏麵。

太陽真火自女子體內釋放,目標正是花漾。然而太陽真火才剛接觸到花漾的皮膚,就被空間全部吸收。

也在此時,金烏出現擋在了花漾身前。

「弟弟?」

「你是何人,為何要傷我主人!」

女子忽然臉色一白,「你,你認了一個人類為主?」她反觀花漾逼視著她,「你竟然敢讓我金烏一族認主,你可知那是什麼後果!」

然而她心裡比誰都明白,金烏是神獸,一旦認主便與那人靈魂相連,不可能改變。

金烏滿臉戒備,即使對方身上有與他同源之力,但也讓他緊張萬分。

忽然女子人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金色巨鳥飛翔在低空中。

這隻巨鳥有著與金烏一樣的羽毛與外形,最重要的是自那巨鳥身上散發的金烏能量和太陽真火的能量,都能判定,她也是一隻金烏。

金烏的體型巨大,而眼前金色巨鳥體型卻不到他的十分之一。

「你究竟是誰!」金烏嚴肅問道。

「我是你姐姐!」原本還想殺了這女子奪取神級空間為她金烏一族所用。可現在看來,弟弟靈魂認主,若是殺了這女子,對弟弟也全無好處。

看來域外之地的事,得從長計議。

「我姐姐?」

花漾看向金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你弟弟?」

「我金烏一族血脈傳承,我與你同胞而生,靈魂與血脈之中自能相互感應。

這也是為何我能不通過你的同意出入這神級空間的原因。」

「你與他血脈相連,靈魂也有感應?」花漾好奇問道,「所以金烏與我有的靈魂契約,你憑借這一感應和與他的相同才進入了我的空間?」

她再次化作女子落在花漾麵前。「不錯。這神級空間靈氣充裕,我弟弟若是在這裡生活,也不算你虧待他。」

花漾看向金烏,「真的是你姐姐?」

「我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我姐姐,不過我與她的血脈與靈魂確實有一絲感應。而且,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這麼看來應該錯不了。隻是……」花漾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為何現在才來找尋他?」

「我自千年前繼承金烏一族女王之位後,便帶著族人長居與域外之地。父親與母親將族人交於我後,便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可惜一直沒找到,直到不久前才在古宇宙國感應到你的一絲氣息。

說來也巧,不久前我與戰狼一族裡克圖族長去了你的家鄉地球,遠遠地就看到過你們,當時我還奇怪這世間竟還有別的純血金烏存在。

若是當時我能靠近查探一番,想來也不會錯過了。」

「戰狼一族族長裡克圖?你與他也認識?」

「何止認識?!那次去地球,他為尋他幼子而去,我隻不過是為了探查一件事,與他結伴而去罷了。」

花漾了然,「戰狼首領裡克圖尋幼子的事我知道。」她招來小狼,「小狼,其實你的父母能來尋你,對你是在意關愛的。」

「主人,我知道,血脈至親我自是難以割舍的。隻是相對於從小就沒見過的父母,我與主人更親近。等將來主人無事時,在帶著我去域外探望他們即可。」

花漾嘆息緊接著一笑,「其實你何時想回去與我說便可,金烏的飛行速度極快,去一趟域外之地也不到一日的功夫。」

風靈嬌語重心長道,「如今恐怕你們還真要同我一起去域外走一趟。」

「嗯?」

「域外之地的霸者嗜血一族強行搶奪各族強者,欲要發動對古宇宙國的戰爭。你父親戰狼一族恐怕無法抽身,勢必要卷入這場戰爭當中。」

風靈嬌的話讓小狼一怔,花漾與刑烈更是相護看了一眼。看來一切都與他們猜測的沒有出入。

「戰狼一族與你金烏一族實力那麼強悍,應對嗜血一族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風靈嬌臉色陰沉,「若是單打獨鬥,我族與戰狼一族自然是不懼任何種族。可惜我金烏一族與戰狼族天生血脈太強遭天妒,戰狼一族如今血脈至純的隻有裡克圖一脈,其數量不到十數。

而我金烏一族,純血金烏至今隻剩下我與弟弟還有我們的父母。

而嗜血一族冷血至極,他們血脈強大且沒有天敵,嗜血一族無論與近親通婚也好還是與別的血脈產下子嗣,都能繼承嗜血的強悍身體與攻擊力。

再加上他們種族數量實在太多,即使我金烏占據空中優勢,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據我收下調查。他們近期強行征兵,不僅是我南北兩方地盤遭到襲擊,他們更是已經往東企圖說服東麵水域一族加入他們。

若是得到水域板塊的強者支持,我金烏一族與戰狼族恐怕真的要麵臨滅族危機了。」

「若是如此,金烏一族與戰狼族離開域外躲過此災禍的話……」花漾的話還沒說完,被風靈嬌打斷。

「我金烏一族隱與域外多年,掌管南部所有族群,早已對那生了感情。對域外南部地區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再者,我們即使逃了,介時,域外各大生物種族一出,挑起與古宇宙國之間的戰火,我飛禽類種族得死傷多少咱不可知。

戰爭導致的生靈塗染可不僅是我域外種族,你們人類更是!」

「確實,若是域外的勢力在此刻挑起戰火,對古宇宙國更為不利。」

「你既然擁有神級空間這樣的寶物,我便代戰狼族與我金烏一族求你一件事,還希望你能答應。」

花漾不解看向風靈嬌,「你先說。若是要我將空間交給你這樣的事的話,我便也先於你說個明白,此神級空間已經與我靈魂相依融為一體,除非你是想讓我死,否則是萬不可能交給任何人的。」

「你想多了。你擁有神級空間這樣的寶物,若是能助我首先得到域外之地東麵水族的勢力相助,那我們與嗜血一族的戰鬥便有了勝利的可能。」

「你想讓我怎麼做?」

「與我一同回域外,助我勸服水族相助。」

若是以前,這樣的要求花漾不用想也會立刻答應。可是如今,古宇宙國的形勢不容出錯。若是她離開……

見花漾遲疑,金烏與小狼忽然在花漾腳下匍匐起來,小狼更是聲音萋萋道,「主人,我雖然對生我的族類不熟也不親近,但是身為同類,我不忍他們遇到滅族危險。

求主人相助。」

「是啊主人,我金烏一族本就血脈稀少,在死就死光了。若是嗜血一族贏了,恐怕古宇宙國所處的境地更壞。」

花漾為難地看向刑烈,「可是現在古宇宙國內,戎家與不死一族的勢力……」

「無妨,我可與你一同前去。」

花漾驚訝道,「你跟我一起去?若是被戎家發現我們兩個都不見了,會起疑心的!」

刑烈自信一笑,「放心,我自有辦法。」

刑家與戎家聯姻大婚才三天,刑家就傳來一則消息。刑家主母華露濃因戎家救治而痊愈,可刑家少主刑烈卻因中毒太深,被刑家家主及其母親送進了刑家祖地救治。

戎秋月作為刑烈的妻子,以照看為由也一同被送了進去。

戎家對刑烈的監視再嚴密手也伸不到刑家祖地裡去。

刑家祖地看似在古宇宙國內,實則是在一顆懸浮於古宇宙國內的小星球上。這顆星球與地球有些相似,外表是濃鬱的綠色和蔚藍的海水色組成。

花漾剛進去,隻感覺像極了地球上的環境。就連靈氣也與地球上十分相似。

刑雷刑霜隻知道刑烈因中毒昏迷而來,不想當見到刑烈與花漾在祖地傳送帶門口站著時,有些驚訝。

「漾漾?是你?」

花漾看了眼刑烈,立刻向刑霜點頭,「霜祖好,好久不見了。」

刑霜也是納悶,「不是說阿烈中毒昏迷與戎家主義女戎秋月一同來的嗎?怎麼,那戎秋月人呢?」

「霜祖,戎秋月就是我。」

「你?你何時與戎家有關係了?」刑雷也被刑烈與花漾弄得滿頭霧水。

「我與戎家自然沒什麼關係,不過那戎秋月因與我長的一樣,所以我假扮成她與刑烈成了婚。這不,刑烈如今對外是中毒昏迷,戎家人的手伸不進來,就讓我充當了他們的眼線。」

花漾不想將自己與戎秋月的關係解釋的太明了。一來徒增眾人煩惱,二來這關係到自己還未成為一個真正人類,她不想過早讓別人知曉。

花漾此時也顧不上再與兩位老祖寒暄,眼裡滿是激動道,「兩位老祖,點點呢?她在哪裡?我離去時她才不到三歲,如今已經快八歲了吧?」

花漾的話讓刑霜也是一片感慨,「別急,我先帶你們去安頓下來,之後再帶點點來見你。」

兩人被安排住進了祖地一處僻靜的房間。刑霜也同時安排了人去叫點點過來。然而不久後那人卻慌張的回來,支支吾吾地不敢開口。

花漾心中有些擔憂,便仔細問道,「怎麼了?是點點出了什麼事情嗎?」

那人是刑家祖地的家生子,雖然是下人,但卻也是自小在祖地服侍有威望的老祖與刑家子嗣,與一般的下人不同。

「少夫人,不是的,並非小姐出了事,而是,而是……」他一臉為難看向了刑霜。

「唉,究竟怎麼了,你倒是如實說來!」刑霜也是心中忐忑。點點自從來了祖地後,剛開始並不怎麼與人來往。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某天鼻青臉腫的回來後,便開始做起了刑家祖地的小霸王。

前幾天還挺安分且相安無事,怎麼花漾兩人一來就出了事?

「霜祖,小姐她,她又與人打起來了!」

花漾先是一著急,「快帶我去!」話音剛落卻被刑烈抓住手腕攔住了去路。

「等等!」

「你抓著我乾嘛?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感情,但點點總是你的親生女兒吧,你不著急我著急!你不心疼她,但我做不到!」

刑烈劍眉一蹙,看了眼花漾後將視線轉向了身旁的仆人。

「又與人打起來了?」

「是啊,小姐不知為何,每每去萊祖的學堂學習,總要與其他分支的少爺小姐起爭執。小姐異能強悍,又有夢魘神獸相護,其他少爺小姐雖然氣憤,卻也無奈,隻得被欺負。」

花漾隻顧著著急,即使點點再厲害,但總是擔心女兒安危。心急如焚下,甩開了刑烈的手就跑了出去。

她雖然不清楚點點在哪裡,但是卻能找到夢魘獸的位置。

刑烈皺著的眉頭沒有打開,見花漾急著找點點,但依舊沒有追出去攔著。他也擔心點點,但是有的事還是弄清楚比較好。

他看向那名來報的仆人道,「你的意思是,是點點主動無故地挑起爭端?欺淩他人?」

仆人年歲半百,一直在祖地服侍,地位不同,即使是刑烈如此冷冽神態地問話也是不卑不亢。「少主這是何意?我隻是一名下人,擔心小姐安危著急來報而已。

這些年來您不曾關心過小姐,但是祖地各位老祖們心疼小姐,即使小姐每次惹禍或者欺負了其他小姐少爺也不曾責怪過。」

刑霜也不明白為何刑烈要如此逼問一個下人,「阿烈,點點的事要緊,我們趕緊去看看。」

刑烈看了眼那名低著頭的仆人,點點頭便在仆人的帶領下往萊祖的學堂趕去。

萊祖自成就戰神後便對異能修煉失去了興趣,在祖地開設了異能學堂,專門教授在祖地的刑家血脈。

花漾趕到時,隻見一匹夢魘上,一名小女孩披著一身軟甲,一隻手抬著一門軟鞭,冷眼掃視著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眾孩童。

在地上的孩童們年歲從三歲到十四歲不等,大約有二十來人,花漾感應到這些孩子身上的異能等級,最低的隻有中階異能,最高的是那名看起來年歲最大的男孩,小小年紀已經達到了行星級,未來也絕對是不可限量。

最讓花漾吃驚的是,點點如今不過八歲,看起來卻有了一副不與她實際年齡相符的成熟與壓抑感。她英姿颯爽的模樣並不像她,想來是像極了刑烈戰場上的神氣模樣。

而八歲的點點已經達到了與那十四歲孩子相同的異能等階,行星級。並且點點的行星級已經達到了巔峰,再進一步便是宇宙級。

花漾自己如今也不過是宇宙級巔峰,點點居然已經離宇宙級隻一步之差?那該是比她父親刑烈更甚的天賦。

「點點。」

原本在夢魘獸背上冷眼睥睨著下方眾人的女孩聽到這個聲音,明顯臉色一變。她四處調轉著方向企圖快速找到聲音來源。

點點這個名字,有多久沒有人這麼叫過她了?記憶裡,就是這個聲音才會如此溫柔地呼喚她。

終於她看到了聲音來源處一名女子。

身驕麵傲,眼角下的一顆痣妖熠醒目,最重要的是,當年她離開時,她已經能記事了。霜祖說過,母親當年為了救她,被神秘組織害死。

可眼前這個女人,卻與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您是……我母親?」點點從夢魘獸背上跨下,目不轉睛地看著花漾。

花漾不知自己是怎麼移到點點身邊的,隻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腦袋一片嗡嗡的,耳朵有嗡鳴聲蓋過了周圍圍觀眾人的喧鬧聲。

「點點。」花漾過去簡單粗暴地抱著點點,一邊淚目一邊擦淚,眼淚擦不完反倒是眼圈鼻頭都紅了起來。

「你真的是我媽?」點點小聲且小心翼翼地問著,好像生怕被別人聽了去。

花漾邊哭邊笑著點頭,「我不是誰是!連你媽我的臉都記不住麼?」

點點反手抱著花漾,鼻頭有些悶,可卻沒有哭。忽然她推開花漾,後又拉著花漾,看樣子就要拉著她上夢魘獸的背。

「點點?」

「媽,你是來帶我走的吧?我們快走吧,我不喜歡這裡。」

花漾愣了愣,卻隻聽點點繼續道,「趁著現在雷祖和戰祖還沒來,我們快些離開。我想念外婆外公,想念小月姐姐。」

可就在這時,一道粗雷照著花漾與點點的頭頂一劈而下,雖然不是最厲害的雷係異能,若不是花漾一道水盾護著,點點被這一砸必定會從夢魘獸背上摔下來。

「什麼人,為何光天化日下偷襲一個孩子!」花漾此刻異常憤怒。就在這道雷過後,像是給人壯膽了似的,地上的孩子哀嚎聲一陣高過一陣。

「萊祖你要給我的孩子評評理!這個刑婭,每次都欺負我的孩兒異能低打不過她。這樣霸道,理應族規處置!」

隨著一個被眾人成為萊祖的戰神老者來的,還有花漾認識的刑風,五年前自己身死前淺淺的見過一麵。還有一人,異能氣息狂暴且強大,隻一眼,他便狠狠瞪向花漾。

「你是何人,怎會出現在我刑家祖地。」

花漾絲毫不懼地回應道,「我是刑點點的生母。」

刑戰此前被派去過地球,但是後來因為刑瀾的事,又被家主刑燁叫了回來。在刑家主脈兩名子嗣中,刑戰卻是更看好刑瀾的。

對他來說,刑烈鋒芒畢露,槍打出頭鳥。現在他中毒昏迷,也是在他意料中的事。而刑瀾則不同,他並非主母生養,自小謹慎,懂得藏拙,更適合角逐家主一位。

「刑點點?嗬嗬,你錯了,我們刑家祖地並無刑點點一人,在你眼前的女娃,是刑家大宅棄養的子嗣,刑婭。」

刑戰語落,花漾緊接著一聲響亮嗬斥。「放屁!我女兒點點有父有母,隻因特殊原因無法照看而已。你說棄養,你可曾將刑家家主主母與刑烈這個少主放在眼裡!」

花漾眼神犀利地掃視眾人,此刻地上的孩童們也因花漾的話突然止住了哭喊聲。他們的父母也在此時才趕到了書院門口。

那名十四歲行星級男孩旁邊,一名女子疾言厲色地指著花漾。

「你既然是她母親,那麼今日,我便要在這眾人麵前要你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

你女兒刑婭自小張狂無度,隻因她自知是少主之女,便嬌縱地無法無天!今日你必須讓她給我們磕頭道歉!」

花漾嗤笑一聲,「磕頭道歉?為何?」

在場二十多孩子,加上其父母和幾位書院長輩一共四五十人在場,在此女子張口後,大多人紛紛應和。

「是啊!原本我們還可憐這孩子有娘生沒娘養,有父親卻無教養,所以這幾年來事事忍讓。

可是如今你來了,自然是要你同這孩子給我道歉!」

「就是!道歉!她刑婭仗著自己是少主之女,從小行事霸道,仗著自己異能高超,常常欺負我們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

書院萊祖念其可憐從不責罰,可是這樣對我們的孩子不公平!」

點點騎在夢魘獸背上滿臉不耐,「母親,我們別理他們,我們離開吧!我不想待在這裡!」

「做了錯事不承認還想逃跑,實非我刑家子女該有的行為!請各位老祖責罰刑婭!」

各家長護著自己的孩子,言辭犀利地瞪著花漾與點點,整個場麵就像是花漾帶著點點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可是花漾卻像是根本聽不到其他人說話的聲音,隻是看向點點。「點點,你看著我。」

點點原本不耐又肅目的神色一慌,她看向花漾,「媽,你懷疑我?」

花漾淡笑著搖搖頭,「不,我從不懷疑你。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我深知你的本性,你不會無端欺負弱小。」

點點像是鬆了口氣,但又有些緊張問道,「倘若真的是我仗勢欺人,欺負了他們呢?」

點點從夢魘獸背上下來後一直站在花漾身邊。才八歲的她,身高已經快與花漾齊平了。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麵星星點點的充滿期冀。

花漾扌莫了扌莫她的發頂,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摟著點點肩膀,抬眼掃視著眾人。

「仗勢欺人?你們自己都說了,她有娘生沒娘養,爹在卻無人管教。那麼我試問,我女兒她仗了誰的勢?」

花漾氣勢淩人,眼神所過之處,圍觀之人卻不敢直視。

「為何都不願與我對視?」

花漾拉著點點來到那名一言不發的十四歲男孩邊上。

「你!我問你,刑點點與你們如此大動乾戈,是因為什麼?」

十歲男孩看了眼身旁的母親,在其皺眉瞪了一眼後低下頭去。

「小孩子之間,常有吵鬧是常事。可稍有不合就動手的,可就隻有刑婭一人,大家說,刑婭是不是該罰!」

花漾看著說話之人,「若隻是如此,確實該罰。」

此時,刑戰順著花漾的意思接話道,「既然如此,其他人都先離去,刑婭留下,族規處置!」

花漾笑意盈盈地並未阻攔。就在這時,那名年歲最小的女孩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裡。

「父親,不是說刑婭沒有母親,父親也不要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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