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賺錢養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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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怕她一著急出錯,說道,「沒事兒,我正好趁機歇一會兒!」

她站起來走到院子裡,林巧巧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她和四麗,還有大亮正在一起玩兒沙包,玩得還挺帶勁兒的。

沒看到三個大的,估計是去隔壁踢球了。

林四麗看到媽媽就顧不上玩兒沙包了,邁著小短腿張著兩隻小胳膊讓她抱,許沁抱起小姑娘,問道,「你哥哥他們呢?」

林四麗果然說道,「去找大壯哥哥玩兒了!」

她抱著孩子去牆邊看花,不得不說,林東太會挑了,挪過來的這十幾棵月季花長得都特別好,有幾根紙條甚至已經開始順著牆往上長了,紅色的黃色的花兒一朵朵一團團,看起來可真是好看啊。

許沁以前在別墅的院子裡養過一種叫做果汁陽台的月季花,她不能確定現在這黃色泛著點玉色的月季是不是果汁陽台,但看花兒的顏色,是極為相似的。

看著枝條上的嫩骨朵,她特別期待,這些花兒全部開放花盛的景象。

恰在此時有人敲門,許沁抱著四麗開門,沒想到來人竟然是林勇,看起來滿麵喜色。

「大哥?有什麼好事兒啊?」

林勇笑了笑,說道,「昨天鎮上下來通知了,任命我為咱村的支書,咱們村委也好長時間沒開會了,下午準備開個會,討論一下如何做村民的思想工作,你在這方麵很擅長,一定不要忘了參加。「

許沁現在滿腦子都是賺錢計劃,不想摻和村裡的事兒,而且也不覺得村民需要做啥思想工作,就說道,「大哥,恭喜你了,既然你是指數了,這事兒你拿主意就行了,我忙得很,就不去了。」

林勇愣了一下,以前這個弟媳婦村裡開會可積極了,僅是黨員身份的時候就經常參加,後來當上了婦女主任,那更是回回不落下。

說實話,林勇其實也不是很想讓許沁參加,雖說上回許沁在鎮上幫他說了話,但對於這個弟媳他始終保留意見,擔心她又在會上跟自己過不去,但這是他當上支書的第一次開會,村委會成員到不齊,他自己沒麵子呢。

林勇說道,「弟妹,我聽你嫂子說了,你接了好多裁縫活,的確挺忙的,但你畢竟是村裡的婦女主任,你要是不代表全村的婦女參加,恐怕別人會有意見,咱們村裡開會,最多兩三個鍾頭就結束了,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許沁勉強答應了,「那好吧,大哥,你定好具體時間了嗎,白天開會占用勞動生產時間,不如明天吃了晚飯再開?」

林勇之所以親自來通知弟妹,主要是告誡她到時候不要亂說話,但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情願去,還要把開會時間放到晚上。

他笑了笑,說道,「好,這次會上,村委會各個成員都會發言,你準備講什麼內容?」

許沁思忖數秒,說道,「大哥,我比較關心村裡孩子上學的問題,人家河東村的小學已經開始正常上課了,咱們村的孩子什麼時候可以上學?」

林勇沒想到,她提出的竟然是這個問題,西山村太小,村裡沒有小學,附近所有的村子,都是去河東村上學的。

年前學校鬧亂子,學校的老師因為各種原因都走光了,但河東村最近從自己村裡找了幾個初中畢業生,開始給孩子們上課了。

附近的村子也想去上課,但臨時老師一個月有十塊錢的工資,還有一定的工分補貼,河東村提出來,若是想去上課也可以,但必須共同承擔老師的工資和工分口糧。

劉家村和關家村都同意了,但提出來,老師不能隻從河東村挑,他們村也都有初中畢業生,一個村裡最少也要一個名額。

許支書聽了當場就發火了,當場拍了桌子,說前期工作都是河東村籌辦的,光是讓木匠修復那些損壞的書桌,就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呢,算的這麼清,還是別來上了,河東村自己也能負擔起老師的工資。

西山村因為沒有支書,還沒有過這方麵的交涉。

林勇點了點頭,說道,「這的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兒,到時候咱們會上好好研究研究。」

他不放心的又問道,「弟妹,還有別的事兒要說嗎?」

許沁搖搖頭,說道,「沒了。」

林勇走後,許曉梅點火燒熨鬥,燒好後,許沁用濕毛巾包著先把一件短袖上衣熨好了,說道,「曉梅,你來試試吧!」

許曉梅之前已經熨過衣服了,不過都是些厚料子的套裝,她很想試試,但又有些不敢,怕把人家好料子的薄衣服給熨壞了,她沒乾過這種事兒,但她的婆婆乾過,把她對象一件好好的襯衣給燙焦了一個洞。

許沁鼓勵她道,「沒事兒,這熨鬥溫度沒有那麼高了,而且外麵還包著毛巾,絕對不可能熨壞衣服的。」

一開始她對這種熨鬥的使用也沒有多少經驗,她隻能燒了鐵疙瘩反復的實驗,最後發現,在包了濕毛巾的前提下,熨鬥是絕對安全的,不會對衣服造成任何損傷,而且它持續熱度的時間不算長,大概半個小時候之後,溫度就會降下來了,就不需要濕毛巾了,半個小時後,熨衣服的效果就差一些了。

許曉梅小心翼翼的拿著熨鬥開始乾活兒了,熨了幾下之後,她發現濕毛巾會冒熱氣,但衣服絕對不會被燙焦了,就打大著膽子加快了速度。

又燒了幾次熨鬥之後,二十多件上衣熨燙的板板正正的,上邊都夾了一個小字條,被掛在了新做的衣服架子上。

長長的衣服架子上,加上之前做的套裝,已經掛的滿滿當當的了,這樣看起來,終於有了一點裁縫店的樣子了。

許曉梅看看這件看看那件都特別喜歡,說道,「沁姐姐,我有一種預感,等做衣服的人穿上咱做的衣服,個個肯定都滿意的不得了,咱們以後一定會接到更多的裁縫活兒!」

許沁說道,「那是一定的,誰穿上我做的衣服,誰就是一個行走的活廣告,那麼多廣告,肯定會吸引更多人來的!」

許曉梅覺得她這個說法挺有意思,咯咯的笑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許沁覺得老讓孩子們做飯也不好,主要是天天喝雞蛋疙瘩湯給她喝夠了,她去了隔壁,花五毛錢跟劉改芝買了十個雞蛋。

雖說雞蛋換成錢劉改芝很高興,但她還是忍不住說道,「你這大早上的要做啥,不會一頓就要把十個雞蛋吃了吧?」

許沁故意氣她,說道,「是啊,四個孩子和我一人一個白煮蛋,剩下的五個做雞蛋餅,哎呀,我還想炒個小蔥雞蛋,還不夠了呢。」

說完扭頭就往外走了。

劉改芝搖了搖頭,這老二家的可真是敗家,尋常人家哪有這樣吃雞蛋的,一頓吃來兩三個就頂天了,她可倒好,十個還不夠她霍霍的。

劉改芝嘟囔著也回到了廚房,她家早飯向來很簡單,熬點小米稀飯,在熥上半鍋玉米餅子,切上一盤子鹹菜絲就行了,但今天也不知道是許沁說的雞蛋餅勾起來她的饞蟲了,還是蔥炒雞蛋勾起來她的饞蟲了,她看著還是很滿的雞蛋壇子不舍得蓋上了,猶豫了好一會兒,從裡麵拿出三個雞蛋來。

一般的人家,一頓飯也就是吃三個雞蛋,以前她在娘家的時候,她媽就是這麼做的,每回都用三個雞蛋蒸一碗雞蛋羹,看著滿滿一碗,其實根本不經吃,有時候甚至她都來不及吃上一兩口碗裡就空了。

要是她蒸雞蛋羹,肯定還不夠幾個孩子搶的,她和丈夫林勇都吃不上,要是炒雞蛋更不行了,三個雞蛋加上再多的蔥,也就是平平的一盤,烙雞蛋餅就更不行了,又費麥麵又費油的,最後,她選擇了做一鍋雞蛋疙瘩湯,這樣雞蛋被打散了,人人都能吃得到,而且還不費麥麵。

許沁回到家先和麵,她買來的十個雞蛋並沒有真的一頓吃完,磕了六個,留了四個準備中午炒黃瓜。

雞蛋餅的做法前半部分和蔥油餅是一樣的,她洗乾淨一把小小蔥切碎了,加上鹽和芝麻油拌了,把麵團擀成薄餅,把蔥花放上卷上又擀開,然後就可以放到吱吱響的熱油鍋裡了,一麵煎好之後翻麵,她舀了一勺雞蛋液澆在餅上,等雞蛋稍微凝固了迅速翻麵,雞蛋被煎得變成了金黃色,就可以出鍋了。

四個孩子最近可吃過不少好東西,吃過麵包,還吃過豆沙餡的麵包,吃過蔥油餅,還吃過菜餡餅,但唯獨雞蛋餅還沒吃過呢,林二強一邊燒火一邊聞著雞蛋餅的香味,其餘三個也在院子裡玩不下去了,但許沁規定做飯的時候不讓進廚房,隻能都趴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

許沁現在烙餅的技術更好了,很快她就烙好了兩張餅,用刀切了切裝到盤子裡,遞給大國說道,「小心點啊!」

又對二強說道,「你也去吃吧!」

孩子們都走了,許沁又烙好了一張雞蛋餅,切開後顧不上燙,拿起一塊兒就填到嘴巴裡了。

不得不說,她做的這雞蛋餅簡直太好吃了,雞蛋的香味兒,麥麵的香味兒,還有蔥花的香味,雞蛋的一麵是軟的,沒有雞蛋的一麵則有點脆,味道口感都特別豐富。

許沁一邊大口大口的吃,一邊卻又在想,她覺得雞蛋餅太好吃,大概也許,是因為這是她能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吧。

什麼時候能吃一頓牛排就好了,要麼吃上一頓螃蟹也好。

想到螃蟹和牛排,她頓時覺得手裡的餅也沒那麼香了。

許沁放下第二張餅,給自己倒了一碗水,喝完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這天她和許曉梅又忙了一整天,上衣做完了,按照計劃應該做褲子了,這次隻收到十二天褲子,比起上衣和裙子,這個時代的褲子任何花樣,人人穿的都是基礎款,她在草圖上也畫了闊腿褲和喇叭褲,但沒有一個人選。

如此一來,所有的褲子都是普通款式,做起來就很快了,中午的時候就全部做完了,下午許曉梅臨走之前,也把所有的褲子給熨燙好了。

因為晚上要去村委會開會,許沁早早做了晚飯,吃完飯本來想去村南頭,麻煩林奶奶過來照看一下孩子,晚上不比白天,整個村子都黑燈瞎火的,即便鎖上大門,幾個孩子單獨在家也有點讓人不放心。

誰知還沒等她出門,劉改芝就來了,「弟妹,你這是要準備去開會吧,讓幾個孩子去我家吧,我炒了一盤豆子,可香著呢!」

許沁說道,「那就麻煩嫂子了。」

丈夫林勇如願當上了支書,劉改芝心情也好得很,笑著說道,「一家人說啥客氣話,再說你是村裡的婦女主任,管著咱一村子的婦女哩,我這是配合你的工作!」

許沁乾笑了兩聲,囑咐了大國和二強幾句,揣上手電筒去村部了。

村裡沒錢,村委會就在一處普通的村宅裡,她到的時候,不少人都已經到了,包括馮翠花。

按說起來,馮翠花是村格委會的主任,不算村委的乾部,但鎮政府做事兒都要跟鎮格委會商量,這樣的會議馮翠花自然也回回不落下。

以前馮翠花看到許沁都是熱情的不得了,這回卻隻是冷冷的看了兩眼就扭過頭,假裝沒看見。

許沁心裡默默點了個贊,馮翠花這種表現特別好,這樣其他人都能看到,她和馮翠花的關係正式破裂了。

她沖馮翠花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卻轉頭沖著旁邊的大隊會計說道,「大家都來的挺早啊,我又遲到了?」

大隊會計是個實在人,抬腕看了下手表,「咱們新支書通知的是六點開會,還有一刻鍾呢,你沒遲到。」

話音剛落,村裡的民兵連長來了,一進門就咋咋呼呼的說道,「以後咱們村有支書了,很多事兒都可以有個說法了,我先提一個建議啊,咱們村兩個生產隊,記分員要輪流著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馬大山頓時渾身都不自在了,馮翠花氣呼呼的說道,「行啊,記分員一隊二隊輪著來,我還有個建議,咱們村的支書都是新的了,隊裡的記分員是不是該換換了?」

在西山村林姓是大姓,人口最多,民兵連長也姓林,算起來是林勇出了五服的堂叔,村裡的幾個記分員有一個是馬大山的親兄弟,每次都是在馮翠花的要求下,給她記最高工分。

甚至有時候馮翠花都沒出工也這麼乾,已經有二隊的社員往上反映了。

記分員裡也有兩個姓林,分別是民兵連長的侄子和兒媳婦,記分員這差事其實也沒啥好的,就是稍微輕鬆點,上工早,下工完,中間也要和其他社員一樣乾活兒,年底補出來的工分,有那耽誤的功夫,早就自己掙出來了。

民兵連長和家裡其他人從來不會在工分上動手腳,就仰著脖子說道,「行啊,現在的記分員都換了,然後一隊的人去二隊記分,二隊的人來一隊!」

林勇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問道,「馬隊長,你覺得咋樣?」

馬大山雖然覺得自己能力一般,當不好西山村的支書,但現在沒當上,他心裡還是很失落的,他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好,就這麼辦吧。」

這事兒說定了之後,林勇簡單講了幾句,民兵連長本來在會上就要說記分員的事兒,提前說好了,自然就不用再說了,其他人馬大山耷拉著腦袋,大隊會計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許沁正要說孩子上學的事兒,馮翠花忽的一下站起來,十分嚴肅的開口了,「同誌們,作為格委會的主任,我要批評一下村裡的某些黨員,為了一點私利,對待工作不積極不主動,不珍惜政府和人民的信任,對於這樣的同誌,林支書,我建議必須點名批評!」

她雖然沒說出名字,大家也都知道她說的是許沁,最近村裡人都知道,她又開始接裁縫活兒了,而且一下子接了不少活兒,估計錢也沒少掙。

但這是人家憑本事掙孫衛錢,你眼紅也隻能氣到自己。

馮翠花講完話,屋子裡沒有一個人說話,林勇本身對她就挺反感的,現在她公開批評許沁,更讓他覺得這個婦女雖說是黨員,但全憑自己的好惡來展開工作,批評這個批評那個,他看來,最應該受到批評的是馮翠花。

但現在格委會還挺牛,一個馮翠花不算啥,主要還有鎮上的領導。

林勇皺著眉頭正要說幾句和稀泥的話,可惜晚了一步。

許沁看向馮翠花,笑著問道,「咱們村裡黨員不多,你說的是誰,我來做她的思想工作。」

馮翠花瞪了瞪眼,「說的就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別的地方我不清楚,我老家是個鎮,特意問過了,鎮上以前沒有公私合營的裁縫店,那幾年雖然鬧得厲害,有些地方還真槍乾,但可能地域差別吧,咱們國家那麼大,可能有的地方受影響很小,那時候我們鎮上有私人的裁縫店,好幾家呢,沒人管,畢竟,人總得穿衣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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