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這一次有了地勢圖,找起來也相對更加容易了,一路向南,在一座叫穆沖山的山腳下有一條沉沙河。
城外的山路並不好走,野草瘋狂肆意橫行,把原本有的山路也掩地死死的。
「要從這過去?沒別的路了嗎?」
許時翰問道,手上是一朵隨手在路邊揪過來的野花。
「隻有這一條路走了。」許時清點了點頭。
地勢圖上,周圍兩邊都有山脈,如果要走的話,估計會繞遠路。
「那行吧。」
許時翰不再多問,隻是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劍走在前麵開路。
穆沖山腳下,這條河並沒有多深,底下卻是滿滿的沉沙,腳一踩過去,便會陷下去大半。
「就這裡?」許時翰在水裡洗了洗自己的心愛的寶劍,把劍收回了劍鞘裡。
「對,這種沙子應該可以。」
許時清高興地點了點頭,捧起一捧沙子裝進帶過來的麻袋裡。
「大哥二哥要來幫忙嗎?不需要那麼多,先裝一袋回去看看有沒有用。」
「行。」
許時翰應了一句,二話不說上前來接過麻袋,把袋口往河裡一沉,再往上一撈,撈上來半袋沙子和一袋子水。
許時清目瞪口呆地看著二哥的操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捧著的細沙,一時間有幾分尷尬。
「行了,咱們回去?」
許時翰把水都給倒了出來,封住了袋口,接著,又帶著一臉乖巧的表情,把濕答答地沙袋放在許時荊的麵前,無辜一笑。
「大哥你力氣大,接下來就看你的嘍!」
「……」
許時荊看著濕答答的沙袋,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但是又瞥見許時清期待的小眼神,還是認命地當了一個工具人。
「大哥最好了。」
看著許時荊二話不說扛起了沙袋,許時清歡呼了一聲,果然帶著大哥二哥過來還是有用的。
許時清一邊走著,一邊想到。
三人走了一個時辰的路才重新回到上京,隻是在城門口就被守衛給攔住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袋子裡裝著的是什麼?」
守衛的領隊是今天剛才升上來的,對三人並不熟悉,隻是看著奇怪,所以把人給攔住了。
「我們是將軍府…」
許時清剛想開口解釋一番,另一個守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把那領隊拉到了後麵,又對三人行了一禮。
「見過三位公子,三位公子莫怪,這位領隊是新來的,不認識您們,若有冒犯,請不要計較。」
這人說道,又轉過身,拍了拍那領隊的肩膀。
「這三人是將軍府的三位公子,你可要認著點人,別到時沖撞了貴人,可有你好受的。」
「將軍府?」領隊的眼神一亮,馬上變成了崇拜。
「是我不識人了,兩位便是跟著太子殿下大戰南遼的兩位小將軍吧,兩位將軍一表人才,文韜武略,可是我們的楷模哩。」
……
兩位小將軍被迫接受了領隊的一番彩虹屁後,毫無阻礙的進了上京。
許時清領著兩位哥哥到馬家父子這邊的宅子裡,一臉討好地給兩位哥哥倒了杯茶。
「兩位哥哥辛苦啦,喝茶,休息一會兒吧。」
這裡的茶都是蘭芝見許時清喝不慣粗茶,從將軍府裡帶出來的,用來招待兩位哥哥,倒也並不寒磣。
「少爺,這些沙便是要用來燒玻璃的嗎?」
馬嚴打開裝沙子的袋子,隻是一些普通的沙子,並未看出什麼特別的。
「對,等回頭我們就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把玻璃給燒出來。」
許時清點了點頭,又讓馬武去把這些沙子放好。
「如果能燒出來的話,恐怕我們就需要大量的人力去采沙了,過幾天我會去招人,你們可有什麼想法?」許時清問道。
「嗐,我們能有什麼想法。」馬嚴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就憑我們父子二人,這人手恐怕是不夠的,您有沒有想法再找幾個工匠呢?」
「這倒也不是沒有想過。」許時清點了點頭。
「但是現在的人難找的很,鋪子裡的都隻願守著自己手藝和那一畝三分地,根本就不願意被招工。」
許時清有些難為地說道。
「非也非也。」
馬嚴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笑意。
「公子可曾想過,其實也並不需要招那些老手藝人啊。」
「可是不招他們,哪來的幫手?」許時清疑惑了。
「可以招學徒啊!」
馬武接上了話,一臉看穿了自己父親的模樣。
「該學的我也都學會了,爹早就想帶帶新人了,我們馬家手藝也不是說就一定要隻能傳自家人,帶幾個學徒,說不定等那些人出息了,還能把我馬家的手藝發揚光大呢!」
「倒也挺好。」
許時清點了點頭,如今太多因為害怕自己手藝被他人學去而自掃門口雪的手藝人,馬家父子這開明的態度倒是讓人高看一籌。
「不過學徒也不是那麼好招的,你們可有合心意的人選?」許時清再一次問道。
「目前還沒有。」馬武搖頭。
「我和爹打算的是,自己去奴隸市買幾個小子回來,這樣忠誠度高,也不用擔心學成後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