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兒啼哭(1 / 2)
「對了,我還有一事要告知飛白兄。攝政王昨日來找了院長,讓你給他寫列傳。」
沈飛白一聽氣得笑了:「給他寫列傳?他也配?讓我給他墓碑題字我倒極樂意,無恥小人一個!寫列傳我便寫他目光短淺,沒有格局,眼光狹隘,心月匈狹窄,庸才!」他冷哼一聲,「回去轉告院長,不寫!」
素霓道:「他莫不是在試探你?你要是不寫,便是與他為敵,不能為他所用,他還容得下你麼?」
「管他娘的容得下容不下!他容不下,自有他國求著我去做丞相,稀罕他?」
「那你去啊。」
「這不是有點家國情懷嗎,麵對國之凋零,逃避乃是懦夫所為,不可取。」
謝憫便嘆氣:「那你自己小心些吧。」
沈飛白又轉臉朝著素霓笑:「我現在住在奉天府,素霓劍術了得,會保護我的。」
素霓似笑非笑道:「飛白先生自己還是燕朝大劍聖,自稱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用得著我保護?」
沈飛白擺擺手:「虛名,虛名罷了。」
素霓看著他那樣子,真是狂傲得欠打。
沈飛白送謝憫出去,謝憫與素霓道別:「告辭。但願他們真能如姑娘所想。」
素霓道:「告辭。」
兩人走到門外,見四下無人,謝憫問沈飛白:「你不是有自己府邸麼,死乞白賴地在人奉天府住著算怎麼回事?」
「你也看見了,白素霓跟我們是同道中人。」
「你想策反她?」
「既是同道中人,縱然一開始各走各的道,到最後還是會走到一處去。」沈飛白笑問,「你信我麼?」
謝憫無奈地笑著說:「信,飛白兄的話我都信。」
入夜後,富麗堂皇的皇宮在慘白的月色下仿佛陰森淒冷的一座座墳墓,巡夜的宮人提著燈籠疾步而行,自從丞相被誅九族之後朝堂上,宮裡便人心惶惶。
深牢中,隻有兩隻蠟燭照亮,燭光黯淡,明滅之間依稀可見一處石頭堆砌的汙水潭裡有個披頭散發,髒兮兮的人正被兩根粗實的鐵鏈禁錮著。
牢門打開,燕渠王提著一盞燈籠走近那人,抬了抬燈籠,照著那人滿是血汙的臉,用燈籠的把手撥開那人遮住臉的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