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禍水東引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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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乾活的是他,到時候如果解決不了,讓景光失望的也是他。自己隻需要提前準備好預案想辦法哄景光開心就可以了。想通了的可雅平靜地把波本一貫刺人的態度拋之腦後,親親蜜蜜地摟著自己的戀人關燈休息。

不過可雅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的妹妹□□塔娜正在畫畫,手邊放著自己買給她的昂貴顏料,專注地把一片橙紅的顏色塗抹到漆黑的背景上。空曠的畫室裡不知道哪裡傳來規律的啪啪聲,像是有人在打響指……或者是按打火機。

夢裡的可雅想走過去看□□塔娜的畫,卻聞見了一股焦糊味。□□塔娜轉過頭來露出自己一半是枯骸的身體,用握著筆刷的手指著他。

他低頭,發現就是自己手裡拿著一個打火機,手指按下去把它點燃。

啪。

再抬起頭來得時候,入目的已經不是□□塔娜那個他根本沒去過的畫室,而是記憶中無比熟悉的福利院。

福利院在熊熊大火中一點點坍塌成焦黑的碎塊,隨著風吹過來燙臉的氣流,他張嘴想要叫喊卻發不出聲音,隻能徒勞地晃動著雙手,想要把那個打火機甩出去。

卻有一道聲音告訴他,就是你甩出去的打火機點燃了你曾經的棲身之所。

「舒朗!舒朗!醒一醒……」

這個夢真實又駭人。可雅帶著一身冷汗,喘著粗氣從夢中醒了過來。

床頭的小夜燈亮著,諸伏景光正摟著他拍他的臉。藍眼睛在昏黃的燈光裡暈成紫色,淌著脈脈流動又暖人的擔憂。

「我做噩夢了……」

可雅喃喃說道,不知道是向諸伏景光解釋還是向自己確認夢與現實的分界。

「你做噩夢了,還哭了。」

諸伏景光在可雅滿是冷汗的額頭輕口勿,替他擦乾臉上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眼淚。

可雅摟著諸伏景光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問道:「你有什麼特別害怕的東西嗎?」

「我有段時間怕血,怕黑,還害怕突然出現的聲音。」諸伏景光把臉貼在可雅的頭上,和他依偎在一起,用自己的體溫向可雅傳遞一點熱度。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被人殺害了,我躲在櫃子裡逃過一劫……不,應該說是被凶手放過了。」諸伏景光向可雅說起自己記憶裡永遠的一抹暗色,「我明明看見了凶手的樣子,卻沒有辦法記起來,甚至還因此失語。那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總是夢見我還在那個狹窄的櫃子裡,透過櫃子拉門的縫隙和凶手對上視線。」

「後來呢?」

可雅悶聲問他,這也是他第一次聽諸伏景光跟他談起自己真正的過去。他聽得很入神,甚至牽動他本以為沒有的共情能力,把自己帶入了那個躲在狹小櫃子裡的男孩身上,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後來我去當了警察,在警察學校裡遇見了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因緣巧合之下我們遇見了那個凶手,朋友們幫我抓住了他,凶手也懺悔了當初的罪行。」

諸伏景光把那段起伏波折的經歷簡單地一帶而過,臉上透出些懷念的笑容。

「他懺悔了,那你原諒他了嗎?」

可雅問他,抬起了頭,沒有帶眼鏡。在一片朦朧的視線裡試圖捕捉諸伏景光的表情。

「……我沒有,這種事情不可能原諒吧?我隻是把他交給了有資格製裁他的人。」

「日本的死刑很難判決,他死了嗎?」

可雅撫扌莫諸伏景光的臉,他看不太清諸伏景光的表情,但是他知道,這不是一個能夠笑著說出口的話題。他試圖給諸伏景光一些安慰,即使他可能已經不需要了。

「判決下來我沒有關注,但我想應該沒死吧。」

諸伏景光回答可雅的問題,把手搭到可雅的手上握住。

「需要我……算了,你肯定不需要。」

可雅平靜地提出自己的想法,說了個開頭又掐斷。諸伏景光知道他在想什麼,對他搖了搖頭。可雅這次知道諸伏景光在笑了,他確實沒看清,但是貼在諸伏景光臉上的手明確感受到了嘴角揚起的細微動作。

「別做這種事,舒朗。」

諸伏景光給出如他所料的答案,側過頭親口勿可雅的手心。但是他沒有用可雅以為的那些公理正義或者法律來勸阻可雅,他隻是跟他說:「我不想你做這種事。」

諸伏景光不想讓可雅殺人。

那可雅就不會做。

「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個單身狗為什麼在寫這種膩膩歪歪的東西啊,嘆氣。

景光的心理是我猜的,警校篇最後他看上去就像是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所以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去關注外守一的判決結果了,抓到真凶並讓他去接受審判景光就已經滿足了。

可雅決定把鍋甩給透子,透子接住了鍋反手甩給了某知名不具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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