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切自君始,還當以君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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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變……」

王晊癡癡的望著李元吉。

「樹德何必驚恐,武德七年秦王安插常何成為玄武門守將敬君弘的副將,不還是你叔侄二人一番操作,才瞞過了魏征嗎?」

歷史記載,李世民之所以能在這場曠世宮變中掌握主動,一步重要的先手棋,便是預先在玄武門守將的位置上安排了自己人常何,並在之後與常何一直保持著外人看來毫無瓜葛的關係。

而常何也不負李世民的期待,在兩年多的蟄伏時光裡不僅麻痹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戒心,甚至還將他當做了東宮一黨。與此同時,常何暗中幫助李世民拓充陣線,以副職的身份將玄武門守將的正職敬君弘也拉到了秦王陣營中,這才奠定了武德九年六月四日那場血戰秦王獲勝的基本盤。

可是如今,李元吉張口閉口間,似乎對李世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舉動一清二楚,甚至還大有有備而來,將計就計之勢。

「二哥之所以在獲悉出走洛陽的消息後,還讓天策府的人故意做出高興得意之舉,目的就是要騙過父皇、太子,還有本王。因為一旦讓人發現他不想走,就會思考他不想走的原因。」

李元吉說道:「其實明眼人隻要一想就能明白,他留在父皇身邊那麼多年,可是父皇就是不改立太子,再耗下去,等到父皇百年,太子繼位,他人在長安,豈不是禁軍一個營就能滅掉?可他明知這個道理,就是賴著不走,那他要走的,就隻剩下宮變這條路了。樹德,當初你的這一席話,本王可是銘記於心啊。」

王晊暗自驚詫,沒想到給李元吉泄露天機的,竟然是曾經的劉樹德。

即便身上留著劉文靜的血脈,可是僅憑局中人的視角,竟然能看清歷史的走向,不得不承認,原本的王晊的確稱得上「智囊」二字。自己這個後來人如果真的和他想比,絕對是難以望其項背。

不過眼下,王晊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沒有解開。他開口問李元吉:「即便如此,殿下為何要讓碧蘿殺害徐師謨?」

「徐師謨?哦,那個酒徒。」李元吉故作恍然道:「沒想到你竟然對他如此感興趣。也罷,都是自己人,碧蘿,告訴他吧。」

碧蘿應聲答道:「那酒徒自詡得計,見我路過,竟然趁著酒意想要輕薄於我,還說什麼有神藥在手,讓我無痛無感。哼,淫賊狂悲,被我一招打入井中。」

李元吉興奮道:「這狂徒簡直就是上天為本王準備的賀禮。樹德,你看,此藥果然神奇!」

隻見齊王走到角落,拉起殿宇中的帷幕,露出陰影中的鐵籠,而籠中正躺著一隻呆若木雞的烈犬。那烈犬犬牙鋒利,卻隻能癱軟的倒在地上,唯有不住起伏的月匈脯還證明它曾經追風趕月的生命。

「這隻是半勺的量。如果讓那尉遲敬德服下,本王看他還有什麼能耐來搶馬槊!」

提起尉遲敬德,李元吉咬牙切齒。

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潛伏在東宮的間諜,毒害秦王的凶徒,殺死靜姝和徐師謨的凶手,所有的一切真相,都在今夜,齊王府的搖曳燈火中得到了揭露。

隻見齊王李元吉攥著那盛有銷骨散的小瓷瓶,興奮一如圓月下變身的狼人,對王晊猙獰說道:

「樹德,本王等不及了。如今太子因為秦王受害之事被父皇責罰,秦王又式微,本王身為掃北元帥盡掌天下軍權,這是千載難逢的天機。是時候實行我們的計劃了。」

「我們的計劃?」王晊不解。

齊王瘋狂說道:「對啊,就是我們的計劃,逼秦王這隻螳螂動手,而本王則黃雀在後!東宮和天策府,本王要一戰平之!」

已經陷入癲狂的李元吉攥起了拳頭。

王晊不禁點頭,李元吉說的不錯。眼下太子被聖旨訓斥責罰,而秦王備受打壓,這對李元吉來說的確是難得的天機。

「那殿下要怎麼做?」王晊追問。

」一切自君始,還當以君終。」

燈影裡,李元吉狡猾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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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晊帶著那個寫著生父姓名的半塊魚符,和碧蘿從暗道中回到東宮,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他回頭望著漸漸合攏的暗道石門,難以想象,這竟然也是他在受命修繕東宮殿宇時留下的大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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