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溫柔（1 / 2）
「梁塵……」
「嗯。」
鹿婉清抬頭看他憂傷的表情，「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
起風了，窗戶嘩嘩作響，梁塵躲在鹿婉清的房間裡，鹿婉清躲在梁塵的懷裡。
其實奶奶很早就知道這件事，她也明白勸不動的。
她隻是希望這兩個孩子能為自已的行為負責。
奶奶說：「塵塵啊，你們兩個在一起我不反對，我勸過妮妮，她不聽我的，她說她相信你會對她好，這丫頭就是一根筋。」
梁塵茫然的看著奶奶，「奶奶，你們說過什麼？」
奶奶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
「塵塵啊，不是奶奶不相信你，你現在做的事情那麼危險，怎麼保護妮妮啊？我勸妮妮離開你，可是她不聽，我勸不動。如果你真能保護好她，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你·······唉。」
梁塵安靜的聽著，揪心的疼，鹿婉清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和委屈，可她卻隻字未提過。
「還有你媽媽那天來找她······」
柳玉枝來找過鹿婉清？梁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們說了什麼，柳玉枝有沒有難為她？
「我在一旁都聽到了，你媽媽說話語氣特別不好，說你不和她走，都是妮妮指使的，她說你會和你爸爸一樣都是混蛋，用各種語言刺激妮妮，讓她離開你。妮妮紅著眼和她對抗，和她解釋。最後誰也沒有妥協。」
「你要明白奶奶的良苦用心，你們在一起太難了，你一個男孩子怎麼著都行，可以遠走高飛，但是妮妮不行，她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所以，如果你不能給她一個好的未來，奶奶希望你不要碰她，她以後還要嫁人的。」
每一字每一句就像刀子一樣在割梁塵的心，他不知道他的愛給鹿婉清帶來了那麼多的傷害。
可是那個傻丫頭一句抱怨的話也不曾有過，她說她相信梁塵會對自已好，會是一個負責的好男人。
他離開的那段時間嗎，她是怎麼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
鹿婉清的下嘴唇有一塊地方特別硬，梁塵注意她很多次了。
每次難過的時候，她就會狠狠的咬那個地方，所以，那年長久累積的硬痂。
破了皮，一碰就痛。
所以，鹿婉清不允許梁塵口勿那個地方，有時拒絕和他親口勿，隻是索取擁抱。
梁塵心疼，又無能為力，「丫頭，以後咬我，別咬自已。」
「可是我不舍得啊，」鹿婉清笑著說，「你又不能一直在身邊，沒關係，習慣就好了。」
梁塵不想鹿婉清習慣疼痛，他寧願自已為她承受這一切痛苦。
雨聲越來越大，梁塵的思緒飛了好遠，他眼裡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
「哥哥······」
這一聲哥哥將他喚醒，梁塵用手摩挲著她稚嫩的臉龐，低聲說道：
「不是的丫頭，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對你有生理欲望。但我不能碰你，我舍不得。」
然後他停頓了一下，露出委屈的表情，「你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
所以真正愛一個人，不是想睡她，而是希望她能遇到更好的人，過更幸福的生活。
「可是我想……」
梁塵用一個熾熱的口勿掩蓋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梁塵有一米八二左右，因為常年打架，身材健碩。
鹿婉清縮在他懷裡，就像躺在一個溫暖的避風港裡。
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所有的狂風暴雨繞過她都吹向了梁塵。
梁塵替她擋住了一切。
她覺得自已沒有受委屈，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不容易，如果不勇敢的對待世俗的困擾，錯過了多可惜。
「鹿婉清，任何人說什麼你都不要聽，相信我，我會對你永遠忠誠。」
這是剛確定關係時，梁塵對她的許諾。
他的語氣很小心，像是在乞求。
鹿婉清受不了他那種可憐的眼神，如果說一開始鹿婉清是對他的身世憐憫，現在她是真的愛他。
梁塵把她寵成了一個孩子，那份感情任誰都會淪陷。
第一次接口勿，鹿婉清哭了，她說那是自已的初口勿，要梁塵負責。
並罵了他一句王八蛋。
梁塵皺著眉問她：「為什麼罵我，不是你同意的嗎？」
鹿婉清很委屈，扌莫著自已殷紅的嘴唇，小聲對抗他：「就是想罵。」
梁塵看著她笑，一臉寵溺，「行，我是王八蛋行了吧，那你還要不要再和王八蛋來一次熱口勿呢？」
沒有一個清晨是鹿婉清自願起來的，梁塵會準時來到她的房間，調戲她。
他在她耳邊輕輕喘氣：「鹿婉清，起來了，不能賴床，你有低血糖，要按時吃飯。」
鹿婉清不想理他，用被子蒙住頭，發出哼哼唧唧的怨氣，「不想起。」
那種聲音對梁塵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啊。
他克製著自已的欲望，看著被子底下的人縮成一團，忍的咬牙切齒。
他調整好自已紊亂的呼吸，默默走出房間。
梁塵洗了一個冷水臉，從廚房端來飯菜，又走進鹿婉清的房間。
他把鹿婉清從被子拉起，為她捋了一下淩亂不堪的頭發，露出清秀的五官。
鹿婉清整個人無力的掛在他的身上，眼睛眯著，像是撒嬌。
「乾嘛啊？」
梁塵把粥遞到她麵前，命令她吃飯。
鹿婉清揉了揉剛被梁塵捋順的頭發，好不情願的抬頭看他。
「沒洗臉，沒刷牙。」
「不用。」
梁塵很無奈，好話也說了，狠話也說了，這丫頭油鹽不進啊，就是不吃。
「鹿婉清，張嘴·······」
不吃是吧，那就用強的了。
鹿婉清見過嘴對嘴餵水了，沒見過嘴對嘴餵飯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口飯就滑進了嘴裡。
他們昨天才剛確立關係，這樣發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鹿婉清瞪著眼睛，艱難的吞咽，「嗯」了一聲，梁塵知趣的放開她。
「我，我自已吃。」她漲紅了臉。
梁塵不相信她，又自已喝了一口粥，目不轉睛的盯著鹿婉清。
「我真的自已吃，」說完自覺的端起碗，那口飯被梁塵咽進了嘴裡。
自那，鹿婉清就不敢賴床了，梁塵一喊她就起，比兔子還快。
梁塵總是盯著她吃完每頓飯，不容鹿婉清反抗。
「鹿婉清，你有低血糖，必須按時吃飯！」
「哦。」
梁塵是第一次在意一個人的身體，比自已的更重要。
外麵下起了暴雨，雷聲震耳，鹿婉清像一隻受驚嚇的小貓，使勁往他的懷裡縮了一下。
梁塵替她捂住了耳朵。「別怕，有我呢。」
鹿婉清突然有些難過，梁塵消失的那段時間，她都是抱著回憶入睡。
現在的一切都好不真實。
「梁塵，你還會走嗎？」
她問的很小心，生怕吵醒了這個短暫又美好的夢。
「不走了，」他低下頭親口勿了一下她的額頭。
鹿婉清的額頭有些涼，梁塵的口勿在上麵停留了好一會。
「永遠陪著你。」
外麵狂風暴雨，屋裡纏綿旖旎。
鹿婉清一點睡意也沒有，梁塵閉著眼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她覺得這麼美好的時刻應該做點什麼，或是說點什麼。
「怎麼了，睡不著嗎？」梁塵感覺到懷裡的人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