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第一百八十九章 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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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之後, 沈灼和淩霜雪退隱玄門,日子過的十分清閒。外人的窺探都被時淵夜擋回去,嬌嬌也被沈驍和葉瀾溪帶走。

嬌嬌和沈灼有血契, 如今他化為人身, 冠以沈姓, 沈驍和葉瀾溪都很喜歡他, 和沈灼商量後收為養子,帶在身邊教導。

沈灼如今的身份不適合太過偏向沈家,恰好嬌嬌在煉藥上獨具天賦, 可以彌補沈灼這個空缺, 也算免去沈灼的後顧之憂。

院中偷得浮生閒, 春風幾度, 不知紅塵事。

懶散幾日的沈灼難得早醒一日, 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抱枕邊人, 手臂卻扌莫了個空,被褥冰涼的觸感讓他整個人一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院外陽光正好, 屋子裡靜悄悄的, 淩霜雪早已不見人影。

沈灼從床上坐起來, 薄被滑下,赤/裸的月匈膛上殘留著曖/昧的痕跡。淩霜雪封印天之痕耗盡靈力, 身體遭到嚴重的反噬, 很長時間都是沈灼在幫忙調理。

時淵夜把淩霜雪的藥方全部扔過來,天力損毀,正是為淩霜雪醫治舊疾的大好時機。他之前因為靈力被天力壓著,病情反反復復,難以根治。

沈灼盡心盡力, 雖然也有胡鬧的時候,但更多是以淩霜雪的身體情況為先。這些日子淩霜雪的身體好的差不多,天力也在緩慢恢復。

沈灼昨夜還和他商量出去走走,淩霜雪當時好像說了什麼,但沈灼過於興奮,淩霜雪的聲音就有些飄,他沒聽太清,模糊地記得是會友……

沈灼不禁皺眉,他下床巡視一圈,淩霜雪的氣息消失的乾乾淨淨。他不是那種會突然玩失蹤的人,出門前會和沈灼打招呼。

想到昨夜那句會友,沈灼心頭一跳,心裡一時百般滋味。

他想起來今日自己睡的迷迷糊糊時淩霜雪確實叫過他,依稀記得淩霜雪穿了一身他沒見過的衣服,以往半散的長發用玉冠認真地束起來,打扮的一絲不苟,沒有以往的半點懶散之態。

那是沈灼從來沒有見識過的模樣,嚴謹而禁欲。沈灼愣住,仿佛被人打了一記悶棍,整個人都懵了。

主峰大殿,時淵夜看著沖到自己麵前,一臉著急的沈灼,很是詫異地重復他的意思,覺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你說你師尊穿著錦繡長袍,束發戴冠,一大清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淩霜雪散漫慣了,又是一個人獨居後山,時間一長性子越發的懶。衣服換來換去都是一個樣子,輕便簡單,束發更是一根簪子能完成絕不戴第二根。

他今天一反常態地隆重打扮,沈灼不安之中又有些吃味。聯想起昨夜說的會友他心中更是酸的很,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才能讓淩霜雪如此重視。

時淵夜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絲毫沒有體會沈灼此刻的心情,甚至一甩袖就準備走人。

他的確知道淩霜雪去那兒了,畢竟能讓淩霜雪重視的隻有一件事,但他不想告訴沈灼。

「師伯,你不能不管我,我現在心裡可難受了。」沈灼拖住時淵夜,不許他離開。做為宗門最了解淩霜雪的人,如果時淵夜不說,那沈灼就隻能苦等。

時淵夜嘴角一陣抽搐,他掰開沈灼的手,怒道:「你天天在你師尊跟前守著,你也好意思來問我?自己回去等著。」

「我不!」沈灼不死心,道:「師伯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時淵夜忍了忍,最終還是覺得這口氣咽不下去,沖門口道:「溫如寧,把他給我丟出去!」

沈灼被大師兄很客氣地請回後山,他沒尋到淩霜雪心裡正頹廢,拖著步子龜速前進。他把淩霜雪會去的地方都想了一遍,然後又一個個排除。

等到院門口,所有的地方都被劃上叉。沈灼長嘆一聲,正欲推門,忽然驚覺異常。

這裡是後山,除了他和淩霜雪沒有第二個人。可是此刻院子裡氣息駁雜,還有人正朝門口來,對方沒有掩蓋自己的氣息,就這樣大搖大擺,無所畏懼。

沈灼心中警惕,握劍在手,等眼前的門被人推開,他率先出劍,想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但意外的是對方早有防備,不緊不慢地出劍和沈灼對上,電光火石之間,二人已經過了十來招,難分勝負。

沈灼心中大驚,他如今修為直逼淩霜雪,能和他不分上下的人屈指可數,大多成名在外,身居要職,不是默默無名之輩,斷然不會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此地。

沈灼壓下心中駭意,定睛看去,和他過招的是個青年,龍章鳳姿,氣宇軒昂。他身無殺意,嘴角含笑,猶如山間鬆柏,堅韌不拔。

這人沈灼熟悉,這張臉他更是記憶猶新。可這個人不該出現在這裡,還是這樣的打扮。

沈灼下意識收劍,他心生疑惑,不敢確信,連連後退和對方拉開距離。

唐修緣見他困惑,笑道:「怎麼?不認識了嗎?」

「唐……二哥?」沈灼依舊難以置信,他覺得就像在做夢一樣:「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灼歷經多個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有讓他難忘的人和事。之前見過阿昭後,他更是清楚這些難忘的人中,有些身份極為特殊,就算再見也不稀奇。

但能再次看見唐修緣他真的很意外,和其他人不同,他和唐修緣之間多了一份親情。

唐修緣和另一個他打心底敬重的人收養了他,他們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在他迷茫時耐心開導,如兄如父。

「最近休假,我和兄長就商量前來看看你。因為我們工作失誤,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唐修緣言笑晏晏,他有著良好的世家修養,言談舉止得體穩重,讓人不自覺心生好感,全身心去信任。

聽到兄長二字,沈灼眼前一亮,眉間是壓抑不住的喜色:「大哥也來了?」

「對,他現在在和阿雪商量天之痕的事。此界的天之痕不再是秘密,你們以後就會忙碌起來。」唐修緣耐心地給沈灼解釋:「千年前我們沒有公開天之痕的秘密是因為阿雪身體脆弱,不能隨心所欲地使用天力,難防覬覦之徒,但是現在不一樣,你可以彌補這個空缺。此界的很多事才開始步入正軌,你要學的還很多。」

麵對龐大的位麵管理局,沈灼就像是一個剛剛入行的初學者,很多事情都需要有人來給他講解。之前淩霜雪在病中對他放縱了些,唐修緣不介意多說一點。

沈灼認真地聽唐修緣所言,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重逢已是意外,沒想到他還能聽到唐修緣對位麵管理局的一切娓娓道來,他是如此的了解和熟悉,對規則製度信手拈來。

沈灼聽的一時入神,心中感慨萬千。位麵管理局經歷多年的發展,早已形成完善的體係,除了係統百年如一日的抽風,而且還有越修越抽的趨勢外,其他差強人意。

「小公子,你說了那麼多,怎麼不說說你自己?」阿昭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沈灼如夢初醒,他聞聲看去,阿昭正側身坐在走廊上,笑容滿麵地看著二人。

沈灼剛才來時還沒瞧見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那聲小公子讓沈灼心頭一跳,阿昭身份和淩霜雪差不多,能被他稱一聲小公子,可想唐修緣的身份何等尊貴。

沈灼猛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唐修緣,更別說唐修緣和他都很敬重的那位大哥。

阿昭見沈灼茫然,頓時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身影一閃,人便到了沈灼身側,勾肩搭背道:「小灼灼,我跟你說,站在你麵前這位是我們位麵管理局的二把手,和他一起的自然就是我們老大,小淩一向稱為尊上。你別看小公子現在君子端方,有禮有節,當年為了找我們老大可是瘋魔成性,六親不認。那叫一個虐戀情深,至今還是我們管理局受歡迎的話本子。」

阿昭滔滔不絕,提起唐修緣和尊上就有說不完的話。唐修緣也不惱,麵帶笑意地看著他,眼神微眯。

沈灼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他覺得阿昭在認真地給他演示什麼叫作死。

唐修緣好脾氣地等阿昭說的口感舌燥才出言轉移話題,道:「兄長和阿雪還等著呢,我們進屋聊。」

他自然而然地掌控了主動權,沈灼把他當哥哥,未覺有異,點頭跟著他進屋。

院子還是熟悉的院子,但因為屋子裡多了一個人,沈灼的內心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看在近在咫尺的房門,他反倒有點近鄉情怯。

可惜阿昭不懂他的心情,拉著他大步往裡走。

「老大,我們來了。」

阿昭聲音響亮,就是耳背也能聽的一清二楚。沈灼開始頭疼,他回頭看向唐修緣,對方依舊麵帶笑意,想來是很習慣阿昭的吵鬧。

「你還是這般冒冒失失。」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從屋內傳出,帶著不明顯的笑意。

沈灼熟悉這個聲音,無數個日夜在耳邊回盪,對他關懷備至。他被勾起回憶,繞過外間的小門,那個熟悉的人就出現在眼前。

不同現代的西裝革履,他穿著廣袖長袍,正襟危坐,頭戴玉冠,飄帶垂落,手上握著一把白玉扇子。整個人冷峻桀驁,不怒而威,充滿了野性,像叢林中裡的獵豹,優雅而敏捷。

他看向沈灼,目光滿載關懷,是長者的厚愛,讓人受寵如驚。

沈灼鼻子一酸,久別重逢,他竟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他在現代死亡,也不知道他們看見他的屍體時,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

「還是原本的肉身適合你,有著年輕人的沖勁和熱枕。」

尊上率先開口,對沈灼的現狀很是滿意。他語調平和,一點也沒有身份差別帶來的疏離,對沈灼還是一如既往的寬厚。

沈灼聲音微啞:「大哥。」

尊上眉眼間的冷意化開,道:「當初因為情況不明,我和修緣在你麵前隱瞞了身份,你莫要介懷。」

「大哥救我於危難之中,多年來沒少為我/操心,我感激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耿耿於懷?」

熟悉的人,熟悉的態度,沈灼內心的洶湧澎湃被一點點壓下去,他又找回了當初和二人相處時那種放鬆的感覺,甚至越來越熟悉。

尊上折扇輕搖,示意他們落座,轉頭和淩霜雪道:「的確是個好苗子,也難怪你當日那麼著急。」

淩霜雪麵色薄紅,輕咳一聲欲掩赧然之色:「我第一次當師尊,難免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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