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皇城小乞兒13（1 / 2）
今芙堅定地望著殷時。
良久，今芙幾乎以為殷時不會回答時，殷時忽然道：「可以。」
殷時從她身旁走過，夜風吹來他餘下的話。
「我沒把你當替身，你不配當替身。」
今芙跟在殷時身後。城門在距離他們十幾米遠處，殷時腦袋擋著城門口掛的燈籠，隨著他步伐的移動，那燈籠有時半遮半露、有時完全藏匿其中，今芙隻能通過想象，來揣摩燈籠全貌。
「我要去吃花酒，你一個人回去。」
「好。」
「……我們隻是利益關係。」
「好。」
「……還有什麼要求嗎？」
「什麼？」
「對我，除了不做替身外，還有要求嗎？」
今芙快步跟上，牽住殷時衣服。
「那個人會怎樣？」
今芙問的是蔣福揍的那個男人。
「死。」殷時答的很乾脆。
「殺人，侯爺不會感到愧疚嗎？」今芙想到那個大叔，突兀地補充了一句，「我今天害死了一個人。」
她低著頭，殷時不動聲色地瞟她，她猝然抬頭，殷時迅速移開視線。
殷時沒聽到她說話，好奇轉頭，對上她那雙明亮的眸子。
殷時輕微張嘴，不等他說話，今芙鬆開他衣擺，往城門跑，邊跑邊對他揮手。
「我回去了。」
殷時手抬到一半，又落下，到底沒做任何回應。
他雙手交疊枕到腦後，抬頭望月，踱步而行。
皇城內巡邏的士兵和裴明不同，雖說有宵禁，但士兵們路過他身邊，不會拿著以身作則那套勸他回府。
和今芙分別後，殷時莫名煩躁。
他其實是知道自己煩什麼的，但他並不想去挖掘。
一排又一排的士兵從他麵前走過，他們井然有序，殷時怎麼也找不出錯處。他憤恨這種秩序，他想找人發火。
終於，他看到一排高個士兵裡，出現了一個矮個。
殷時喊停那排士兵，給那個矮個踹了一腳，矮個紋絲不動。
他蹙眉，質問：「這種矮個怎麼進的軍營？」
他知道自己的質問毫無道理，那又如何？這讓他高興。
排長走到他麵前賠罪，他興致缺缺地聽，快心滿意。
隻要他願意，從今天起，禁衛軍招募人員的規則裡，就會多一條，有關身高的要求。
他喜歡凡事盡在掌控的感覺，無序惹人惱怒。
一定是這樣！
他是因為今芙脫離了他的掌控，所以才會惱怒。
可當排長領著那個矮個離開，當他感受到矮個身上的屈從時，他又覺得一切索然無味起來。
他放過了矮個，向排長認錯，闡明自己今日心情不好，請求諒解。
他的話直接了當，認錯態度誠懇，任何人聽了都會認為他是個好的上位者。而那個矮個，那個因為他承認過錯，得以逃過一劫的矮個，露出了輕蔑的表情。
殷時又快活了，他繼續往前走。
他要去醉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