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劍迫二強(1 / 2)
「不知尊駕光臨,有失遠迎,當真得罪了。」
身為劉府的主人,劉正風叮囑完陸鋒和米為義後,立刻便迎了上去,並深深作了一揖。
林平之這種小角色,自知擔不起劉正風的大禮,再加上眾人都在看他,登時大為窘迫,連忙對劉正風還了一禮:
「不敢,不敢!」
不過,他的一句南方口音,立時便暴露了他的身份,因為塞北明駝是北方人,且聲音蒼老。
但即便如此,劉正風仍不敢輕視他,畢竟木高峰此人行事神出鬼沒,不可以常理度之。
於是劉正風試探性的問道:「在下劉正風,不敢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在下姓木。」
餘滄海正在當場,林平之哪裡敢說出自己的身份,於是他將自己的林姓拆了一半,口稱自己姓木,算是歪打正著了。
「木先生光臨衡山,劉某當真是臉上貼金,不知閣下跟塞北明駝木大俠如何稱呼?」
劉正風見其姓木,卻聲音年輕,頓時覺得他應該是木高峰的後輩。
林平之初涉江湖,哪裡聽過木高峰的惡名,但見劉正風劉三爺言語間這麼尊重自己,再加上餘滄海正對他虎視眈眈,他隻好冒認道:
「塞北明駝木大俠是在下的長輩。」
「哦,原來如此,不過青城派和塞北明駝木大俠素無瓜葛,不知什麼地方開罪了閣下?」
餘滄海上前兩步迎了上來,縱觀全場,他已確定林平之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是木高峰親自出手,他還會忌憚三分,但是林平之,他還不放在眼裡。
「哼,青城派好事多為,木大俠路見不平,自要伸手。他老人家古道熱腸,最愛鋤強扶弱,又何必管你開罪不開罪他?」
麵對抓走自己的父母,殺了自己鏢局幾十口鏢師的惡人,林平之自然怒火中燒,無法忍受。
但他卻不知,自己的話,引得眾人大感好笑。
木高峰此人,陰狠狡詐,趨炎附勢,毫無信義,雖不入魔教,卻堪稱魔頭,和大俠可是毫無關聯。
「哈哈,好,好一個何必管我開不開罪?」
餘滄海聞聽此言,怒氣反笑,一伸手便用擒拿手法抓住了林平之的手腕,冷笑道:「既如此,咱們就親近親近吧。」
右手被擒,林平之奮力掙脫,卻掙脫不開。
見林平之掙紮,餘滄海登時加重了力量,林平之隻覺手腕劇痛,腕骨咯咯作響,似乎立刻就要被餘滄海給捏的粉碎。
但他脾氣也是硬氣,即便痛入骨髓,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滲將出來,卻也一哼不哼。
見林平之神色傲然、絲毫不屈,劉正風對這年輕人的硬氣倒是有些佩服,便想打個圓場:「餘觀主……」
誰曾想他話未說完,忽聽得一個尖銳的聲音:
「餘觀主,怎麼興致這麼好,欺負起木高峰的孫子來了?」
接著,眾人便見到一個肥肥胖胖的駝子,自不遠處快步而來。
此人臉上生了白斑,卻又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黑記,再加上高高隆起的駝背,實在是古怪醜陋之極。
外廳的武林中人雖多,但見過木高峰的卻很少,此刻聽他自報姓名,又見這幅怪相,無不聳然動容。
木高峰雖然肥胖,但速度卻十分迅捷,轉瞬間就來到了林平之的身旁,二話不說,便抓住了他的左臂,強渡了一口真氣。
林平之隻覺眼前一黑,喉頭發甜,一口鮮血直接從嘴裡噴了出來。
而抓住林平之手臂的餘滄海,亦是身形一顫,手臂差點被震開。
他萬萬沒想到木高峰竟這般心狠,為了震開自己的手指,竟然不惜讓他的『孫子』受傷。
緊跟著,他更為憤怒了,從對付他的弟子,到現在繼續與他為難,他覺得這很明顯是在刻意針對他。
想到這裡,餘滄海不光沒有鬆開林平之的手臂,反而握的更緊了,並且也往林平之體內渡起了真氣。
「哼!餘觀主的真氣霸道的很啊!」
見餘滄海動了真火,木高峰冷冷一笑,猛然加大了渡入真氣的力度,他想要試試餘滄海的能耐。
兩位一流強者彼此試探,卻是將林平之給坑慘了。
由於二人的真氣,在林平之體內互相爭鬥,隻是片刻的功夫,林平之便差點痛暈,這一次不隻是口中,就連鼻孔中都有著鮮血滲出!
但林平之脾氣硬的很,即便如此,卻仍是一言不發。
餘滄海和木高峰則仍是不管不顧,繼續催發著自己那純厚的真氣。
而眾武林群豪,則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並沒有出手相救。
一則是因為,眾人覺得,青城派的弟子是木高峰『祖孫』倆扔進劉府內堂的,他們沒理由阻止餘滄海。
二則是覺得,林平之是木高峰的『孫子』,人家爺爺都不心疼自己的孫子,他們有什麼插手的理由?
所以隻好不管不問,任憑餘滄海與木高峰二人比拚內力。
眼看著林平之臉上的表情越來來越痛苦,口鼻之中鮮血越流越多。
「嗆!」
突然,一聲清脆的拔劍之音自圍觀的人群中響起。
一道人影手持長劍,快若鬼魅般的沖向了餘滄海。
劍光閃爍間,透著森森冷氣,直斬餘滄海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