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瞎子(1 / 2)
阿布做他的拄杖,納烏替他止住虎口的血,卻被他口中一句「多管閒事」,加上一個拐手,差點掀翻在地。
他好像能看見人似的,視若無睹地看著阿布,眨了眨眼,確定他隻是手肘擦破了皮,便把頭轉向納烏。
納烏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他繃直手臂,試圖與其一較高低。他昂首挺立,盡管在對方結實得像鋼樁鐵柱一般的身體麵前稍顯下風,卻仍攥緊拳頭
他用肩膀撞向納烏,進入稻草屋。
看著兩人發生摩擦,米娜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想上前安撫納烏,納烏撅了一下嘴巴,表示他才更需要照顧。
「嘣!」屋門關上。
「什麼意思啊!仗著自己是瞎子,了不起嗎?」米娜惱火地說。
於是乎,被安慰的對象換做米娜,阿布則成了那個和事佬。
「如果傷口不止血的話,他會死的。」納烏嚴肅地提醒道。
「死就死唄!」米娜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不行」阿布自言自語地說。
「什麼不行?!」米娜指著阿布的頭,「他不是說了不要你『多管閒」
還沒聽米娜說完,阿布一隻腳已經踩進屋內了,隨即,兩人隻好不情不願地跟上。
屋內一片狼藉,鋪滿一地的舊報紙,光線尚可透穿,一張同樣由稻草鋪成的床,一捆捆由稻草疊高的桌,一個木桶,厚重的屎尿味讓人掩鼻而過,蜘蛛網結在天花板上,數隻蠓蟲等待斑絡新婦的享用。
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值得介紹的東西了。
血,對了!還有血!
他,閉目躺在床上,左手垂擺,任由那殷紅的鮮血染指在地上,嘴上卻一刻也不停歇:「該死的,這樣也好!等血流乾了,就會變得跟那個家夥一樣吧!乾屍?!哼」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歪了一下,手也跟著抽搐了一下,側身,翻著近乎雪白的眼珠,「你們是誰?怎麼闖進來的?」
無人回應,米娜嚇得哆嗦地躲在納烏後頭。阿布咽了咽口水,搖擺著手,確認看見與否。
「原來是你們啊!」他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啊!!!!!」米娜尖叫道,她被嚇得更厲害了,她想躲,但是在這個不足五平米的小屋,她能躲哪去呢?
「納烏。」阿布喊道。
他馬上就明白船長的意圖,走到牆角,墊起腳尖,摘下層層疊疊的蜘蛛網,為此還差點被咬上一口。
「火」瞎子含含糊糊地說。
隻見,他把那粗糙、厚繭的手塞進到稻草堆裡,像是原本就知道在哪一樣,掏出一個鐵盒。
iratecigarette,這是鐵盒上的正麵標識,一枚火炮正朝著預定軌道發射,一個英姿颯爽的水手站在甲板上,背靠大海,一手叉月要,一手持著馬刀,流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煙盒敞開,三、五根香煙排在一塊,他拾起一根,像是能看見東西似的,對準煙蒂,放進嘴裡。
火來了,是納烏用水手短刀敲磨著燧石生起的火苗。
他深深地吸上一口,煙絲僅僅隻是燒灼了一圈。他又猛吸了一口,燃光加劇,煙霧就像老式火車頭上的水蒸汽,從鼻子裡麵噴湧而出。
「你們隻有一根煙的時間,有什麼想問的,就快問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