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歸來仍是少年（1 / 2）
渺遠的時間長河掀起一絲波瀾。
灰青色的石板路上，幾縷陽光斑駁，清風拂過少年的雙頰，吹動著他額前的青絲。
張濟塵欣欣然睜開了眼，原本稚氣未脫的雙眸，浮起了一抹憂愁的色彩。
平靜而又張狂。
眼前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背過雙手，時間的齒輪轉動，可無法扭轉仙尊的意誌。
時間定格在他把懷表贈予的那一刻。
他的眼裡浮現出了哀傷，這注定不是一個領導者該有的情感，何況是具有『審判』法則的他——判官。
哀傷隻是一瞬，冷靜才是常態，他意識到那個少年已經死了，這位是帶來人族轉機的希望。
「雖然我不知道您是誰，但懇請你不要欺騙我們。」麵對未知的存在，哪怕是他也不敢輕易試探。
少年擺了擺手，露出了些許疑惑。
過往的記憶似風流逝，他隻能抓住幾絲，餘下的藏在了記憶的深海裡。此刻，他還是自已，那個沒有被道侵染的自已。
「蔣爺，您在說些什麼?(๑╹ヮ╹๑)ﾉ」少年清澈的聲音問道，他脖子前古樸的懷表停止了轉動，深黑色的晶核暗淡下去。
蔣正軍一愣，卻很快冷靜下來，抬手，暗紅色的法則細絲匯聚成線，周圍的環境驟然變化，仙尊的力量迸發，古樸的審判庭在空間中由虛化實。
他要審判命運。
他砸下了第一錘，他窺見了少年真實的過往，或者說是另一個「他」的過去。
那是一個少年成長的故事，是一個星球黑暗的歷史，記錄著一個守護者的誕生。
烏雲般的灰霧侵染著審判庭，金色綴染的房間上，漆黑的雨點打落，於外的大地上，誕出了朵朵彼岸花。
蔣正軍有些吃力，金色羽毛的神羊，從他身後走出，兩角上的托盤搖曳。
他敲下了第二錘，場景變換，一個強大的敵人出現在眼前，少年被身後的人們雙手奉出。
一個狐耳少年，從旁邊悠悠走來，隨著一個響指，一切歸於虛無與寂靜。
審判庭外的彼岸花愈發的妖異，從花蕊裡生出了一隻隻血色的人手，嬰兒的啼哭聲響徹四周，遠遠看去，一個模糊的血色身影，左手提著一把血色長刀，緩緩走來，在地上拖下一道深壑。
不能再繼續了，蔣正軍的認知提醒自已，可不知為何，他的右手鬼使神差地再次舉錘敲響。
龐大的審判法則帶著絲絲金光，紅色與金色的光芒閃耀，畫麵中的少年，拖著血色長刀，從屍山血海中走出，右手提著敵人的頭顱，此刻還帶著瘋狂的笑容。
那個少年背過身，看向蔣正軍，不知在對誰說:「你的代價我同意了。」
接著將刀放在右手，龐大的血氣繚繞，可怕的殺意快要凝成實質，似一雙巨大手掌，擒住了蔣正軍的身軀。
「不要……」巨大的恐怖襲來，蔣正軍立馬散去領域，那個「少年」仍然站在那裡對著他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