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習武(2 / 2)
吉琅櫻看到席景宥的腦門溢出鮮血,也趕忙丟下樹枝,蹲身到席景宥跟前,「皇太侄!」
「怎樣啊?」席景宥頹喪地推開吉琅櫻,又捂上了腦門。
她驚恐地睜大眼睛,慌張道:「血,血啊,血!」
「啊?」席景宥不以為然地放下捂著痛處的手,手心鮮紅令他也睜大了眼睛,「啊啊啊!本王流血了!」
驕陽仍舊高懸,蔚藍天空雲卷雲舒。
午後看似寧靜,窗台水仙凋零又盛放。
臥房內,床榻旁的吉琅櫻心生愧疚,她的十指相扣在身前,始終低著頭不敢說話。
坐臥在床的席景宥額前包裹著白紗布,生悶氣的他瞟了眼吉琅櫻,側身麵向牆壁。
「皇太侄殿下,您怎麼會弄成這樣?」蔡圍帶著吉承康走進臥房,語氣焦急又擔憂。
席景宥輕哼了聲,沒有回答。
「不是要你時刻保護著皇太侄嗎?」吉承康看向吉琅櫻,聲嚴厲色嗬斥著。
心虛的吉琅櫻一時不知如何解釋,隻好保持著沉默。
「目前形式緊張,這事不能這麼算了。」蔡圍深怕是有人暗中謀害席景宥,「阿鷹,你仔細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吉琅櫻咬了咬下唇瓣,「其實是我」
「是本王自己不小心。」席景宥及時打斷了吉琅櫻,「瞭望台的石階生了青苔,本王不小心滑倒摔傷的。」
吉琅櫻沒想到席景宥會包庇自己,她驚疑地看向席景宥,恰好與之四目相對。
席景宥繼而看向蔡圍,「阿鷹沒有罪,一定要降罪的話,就把青苔連根拔起,或者敲碎石階。」
說著,他又怒目瞪向吉琅櫻,咬牙切齒道:「本王想到那些青苔和石階,就恨地牙癢癢!」
吉琅櫻知道席景宥是在指桑罵槐,但卻覺得他生氣的表情很是可愛,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意識到蔡圍和吉承康在場,吉琅櫻又立刻抿唇憋笑。
席景宥翻了個白眼,警告般地對吉琅櫻拱了下鼻子。
「噗嗤。」吉琅櫻再次笑出聲音。
不明所以的蔡圍和吉承康兩臉錯愕。
崎嶼王宮。
身著黑金王袍的言翊靠坐在朝殿龍椅之上,麵色嚴肅。
闊步走來的言宏昂首挺月匈,他敷衍地抬手作揖後,佯裝恭敬道:「殿下深夜傳臣前來,所為何事?」
言翊不緊不慢地坐直身體,試探道:「皇太侄在瑰岩島遇到刺客了,西川王可知曉?」
「臣聞所未聞。」身為幕後主使的言宏沒有絲毫慌亂,鎮定扯著慌。
「聽西川王的自稱,看來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言翊眯了眯雙眸,冰冷無溫地強調,「你是崎嶼臣,而孤是崎嶼王。」
「是的,所以殿下您高高地坐在上麵。」言宏抬起雙手指了指龍椅,又將雙手下移到身前,「而臣站在這兒。」
言翊略微向前傾了傾,一手握在龍椅扶手,一手搭在膝蓋之上,「盡管西川王顧及君臣之禮,可孤還是不能容忍叛國的你。」
「殿下,您的說辭未免過分了。」言宏不甘示弱地反駁。
「西川王想讓禹國得到崎嶼自治權,不是叛國是什麼?」言翊微昂起脖頸,嘴角是不易察覺的嚴酷冷笑,「孤會治罪於你的。」
「崎嶼獨立並不是殿下掌握王權的借口。」言宏不慌不忙,他微垂著頭,幽暗的眼眸卻直勾勾盯著言翊。
「你什麼意思?」言翊緊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