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脅迫(1 / 2)
聽聞沉諸到來,沉氏兄弟鬆了一口氣,言宏也恢復了鎮定。
始終沉默的決氏兄弟卻眉頭緊蹙。
而言翊,銳利目光中充斥著警惕。
月色昏暗,火光跳焰。
進入禁衛軍營的沉諸身後跟著兩列禹軍,就連守在門口的崎嶼軍都不得不低頭行禮以示問好。
三隊人馬集中在軍營廣場,每人都各懷心事。
「歡迎您,沉丞相。」沉黎微微低頭順眉笑著,是久違的想念。
年紀輕輕的她獨身一人為家族遠嫁崎嶼多年,總算是快要熬到頭了。
「歡迎您,沉丞相。」沉氏兄弟也異口同聲著,他們故意沒喊父親,借此向言翊強調此刻誰的地位更大。
畢竟崎嶼隻是禹國的附屬國,如今席景寒又病逝,群龍無首的禹國就屬丞相最大,崎嶼王也要低他一等。
沉諸輕輕點了下頭,對著沉黎露出少有的慈父微笑,「好久不見了。」
「您一路風塵仆仆,辛苦了。」沉黎乖順回應著。
她明白父親對自己很是驕傲,她也因能夠為家族奉獻一份力量而感到滿足。
沉諸沒再多留戀父女之情,而是垂簾看向言翊,「本丞相,也好久未見你了。」
這樣的場麵仿佛讓言翊覺得自己像是局外人,他始終微垂著眼睫,聽聞沉諸向自己打招呼,才抬眸直視道:「您來了正好。」
禁衛軍營正殿內,清茶幽香,火燭明朗。
言翊和沉諸對桌在柏木雕紋茶桌兩側,麵前的青瓷茶杯貓著騰騰熱霧。
「依崎嶼王所言,是本丞相的兒子殺害了皇太侄,對嗎?」沉諸麵色鎮定,語氣輕鬆,甚至悠哉到還能輕品新茶。
「是的。」陳述所有事實的言翊希望能夠通過談判讓禹國就此作罷,「因此,找到皇太侄屍身後,請你們立刻離開崎嶼。」
談話期間,他時刻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眼神也毫不畏懼。
「崎嶼王還不知道吧?」沉諸嘴角揚起一抹淺淡輕蔑的笑意,自顧自地為彼此斟起茶水,「對本丞相而言,誰殺害了皇太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死了,且是死在崎嶼土地上。」
說著,他還挑釁般主動碰了下言翊的茶杯,淡漠的眼神變地狠戾,「隻要本丞相說皇太侄是病逝的,他就是病逝的嗎,倘若本丞相說皇太侄是被崎嶼王謀害的,那你就是忤逆大罪之人。」
他要讓言翊明白,現下天下江山,是以他沉諸唯首是瞻。
不服氣的言翊不恐威脅,將雙臂搭上茶幾兩側,微微向沉諸傾去身體,低聲嚴厲地反抗道:「可沉丞相別忘了,這裡是崎嶼王宮,而孤才是王。」
是的,崎嶼可是他言翊的主場,他根本不需要膽怯,他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
「就算你是禹國丞相,孤斷然不會允許你在此為非作歹。」言翊從喉嚨中擠出滲人的警告,態度堅決。
「威脅本丞相,就等同在威脅禹國。」沉諸不甘示弱地回擊,嘴角的嘲笑愈發張狂,「難道,崎嶼王真不怕禹國發兵前來嗎?崎嶼還能承受一次腥風血雨嗎?」
很明顯,沉諸沒有十足的把握,也就不會親自前來崎嶼。
「孤沒什麼好怕的。」言翊的雙眸凝了層冰霜,低沉的語氣宛如令人置身於嚴寒冰川。
父輩為了守住崎嶼江山,經歷了多年征戰。
而他,早已在戰爭中耳讀目染,變地驍勇善戰。
崎嶼獨立自主的榮耀,是他的信仰。
「你和我,」沉諸也向言翊前傾去身體,將手臂豎撐在在茶幾麵上,食指指向言翊,「在這個王宮,究竟誰的勢力更大呢?」
言翊心頭一緊,總覺的有什麼不好的事將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