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圍城(1 / 2)
「郎中先生,情況如何?」
「要是再晚一會,就不容樂觀了。」
胖老頭剛走到廟宇外,等候在外的犀牛就焦急沖上前去。
他把身上所帶的碎銀全都塞進胖老頭懷裡,懇切道:「還望郎中先生能為阿鷹開最好的藥。」
「醫者仁心,治病救人天經地義。」胖老頭將碎銀揣進懷兜,「我已將內服藥丸交予裡頭那位小兄弟,等患者清醒後就可服用。」
「多謝郎中。」犀牛道謝後又把胖老頭拉倒一旁,壓低了聲音強調著,「今日之事,萬不可向任何人提及。」
「這你放心。」胖老頭捋了捋花白胡子,話鋒轉為疑惑,「不過,老夫倒是好奇,這女子如何能會受得這般疼痛?」
「女子?」犀牛輕蹙起眉頭,滿臉懵圈,「哪來的女子?」
「當然是昏迷的那位患者啊。」胖老頭努了努嘴,「你不知道她是女流之輩嗎?」
愣住的犀牛眨了眨眼睛,震撼無比的他微張著嘴唇,說不出任何話。
難怪第一次見麵時就覺得阿鷹生地和平常男兒不一樣,他還嘲諷過呢!
暫且將好奇藏起,犀牛送走郎中後,肚子又鬧騰了起來。
蚊蟲叮咬的夏夜很是漫長,他夜起了好多天,來來回回跑了多次茅廁。
天色逐漸透出光亮,太陽還未升起,薄薄的雲層裂開耀眼的焰橙。
夏季晨露晶瑩小巧,微風輕撫山野花瓣。
昏睡整整半天的吉琅櫻緩緩睜開雙眼,麵前是席景宥沉穩的睡顏,他如玉般的肌膚逆著晝芒,長垂的眼睫輕觸著眼瞼。
側身入睡的他將雙手枕下耳後,呼吸輕淺,微弱的鼾聲略顯疲乏。
吉琅櫻頓時緊繃起身體,怎麼也想不到就和席景宥共睡了一晚。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才發現右前肩的傷口已不那麼痛處,精神也不再昏昏沉沉。
「嘎吱——」
廟宇的門被輕輕推開。
吉琅櫻警惕地應聲望去,隻見犀牛端著葫蘆瓢走進。
他直徑走到吉琅櫻麵前蹲下,關切道:「阿鷹,藥丸我已化進溫水裡,你快喝了吧。」
「喔。」吉琅櫻接過葫蘆瓢,昂脖將藥水一飲而盡。
她用手背抹去嘴邊水漬,小聲道:「你怎麼會在這兒?我昏迷期間沒發生什麼大事吧?」
犀牛看了眼依舊沉浸在夢鄉的席景宥,又搖了搖頭,「說來話長了,好在一切平安順利,皇太侄這小子也算夠意思了。」
吉琅櫻撇了撇嘴,猜測到自己昏迷期間是席景宥在照顧自己,心中不免感激。
「還有啊,阿鷹」犀牛撓了撓頭發,語氣有些為難,「你為什麼要隱瞞自己是女子之事?」
吉琅櫻驚恐地瞪大眼睛,趕忙做著噤聲手勢看向席景宥。
確認席景宥未醒後,她又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裳,神情慌亂。
犀牛看出吉琅櫻的別扭擔憂,立刻解釋道:「這是幫你診治的郎中先生告訴我的。」
事已至此吉琅櫻想否認也再無借口,她咬了咬下唇,氣聲懇求道:「還請犀牛大哥把這事當作秘密。」
犀牛點了點頭,「好吧,我想你一定是有不能說的苦衷。」